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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芝在床上喊完便觉腹痛难耐,当即便蜷缩起来。
一旁的小太监便迅速告退了。
出宫行军没多久,连婳便与卫公公接应上了。
也许是多亏了卫公公的保护吧,行军大半个月,连婳一直未遭到危险。
到达和玉州时,正是春末,也是百姓们农忙之时。
和玉州盛产和田玉,是国内最好的玉石产地,自是不可被夺去的城池。
连婳出宫后的家书一直未收到回信,她不免担心起兄长的安危来。
这日狼烟生气,战鼓轰鸣。
连婳在高墙之上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兄长,才微微松了口气。
两方交战之时,兄长的实力不容小觑,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随后连婳在烟台之上点燃一支箭,射向天空,随即空中炸裂开一支莲花图样的烟花。
这是连家的家纹,常用作信号使用。
随即连渠令众军撤退,同样的,连婳也抬手停止了攻击。
不多时,他们在军账内相见,连渠立马揽过连婳抱在怀里,掩面而泣:“见你平安无事,就好。”
连婳用拳打击他的背部,责怪一般说道:“为何许久不回信?我只道你是背叛了皇帝,可你不回信是否太过分了点。”
连渠面露疑惑,反问道:“我常常回信,知傅昀璋将你带回宫中后再次囚禁冷宫,我就生气,恨不得……”
“什么囚禁冷宫?”连婳也起了疑心,“是谁给你的书信?”
“自然是上官子佩。”
连渠刚说完,军帐便进来一人,正是上官子佩。
上官子佩颇为欣喜,立马跑了过来就要抱住连婳。
连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子佩,你冒充我给兄长写信?”
上官子佩的笑容随即凝固,低下头来,不情愿的承认了:“是我做的。”
连婳心中更加疑惑起来,她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子佩要这么做。
随后她思绪一二,直接问了出来。
“冒充我在宫中过的疾苦,从而坚定兄长反叛的决心吗?”
上官子佩苦笑出声,“连渠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先和连婳姐姐说。”
连渠是知道上官子佩的心思的,便放心地离开了军帐。
连渠离开后,上官子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他才缓缓问了连婳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连婳姐姐,你知道《诗经》吗?”
连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上官子佩自顾自的吟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随后他走到连婳跟前,眼神灼热地看着她一边念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连婳转过头不看他的眼神,小声回应着:“抱歉,你我只是知音。”
上官子佩失望的低下头,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沙哑:“我姑母崩逝,上官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身边只有你了,我实在难以放你回到傅昀璋身边,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想让傅昀璋灭国,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骗了连渠,坚定他反叛的念头是我该死,我不该利用他,可我是真心待你的,我想把你从一位皇帝手中抢回来。”
上官子佩说了许多,连婳心中却越发愧疚。
她忽然紧紧抱住了上官子佩,轻声安慰他:“我永远是你的姐姐,一直会在你身边的,这些都不怨你。”
正安慰着,却突然射出一支暗箭,直直扎入上官子佩的身体。
连婳猛然看向军帐门前,正是卫公公举着一把弓。
他阴柔地笑道:“恕罪,此乃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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