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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梦回来后,姜家热闹了很多,就连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谈生意的养父姜国生都回家了。
他给姜梦带了很多礼物,姜茶也没有被落下,姜国生送给了她一条项链。
只是给她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茶茶,这些年梦梦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你一定要多照顾她。”
姜茶听话的点头,手里的项链像一个块石头,沉甸甸的。
姜母则热衷于带姜梦去参加各种宴会、下午茶,把她介绍给圈子里的所有人,或许是害怕别人说她一找到亲女儿就对养女不闻不问,不想落人口实,后来姜母每次带姜梦出去,也会捎带上姜茶。
在一次宴会上,姜母不在,姜梦因为不懂鸡尾酒,被那些富太太们嘲笑。
她脸都涨红了,姜茶正准备去帮她解围,有个跟姜母一向不对付的富太太不怀好意的说:“姜茶,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给我们弹一首怎么样?”
姜茶当然不想出这样的风头,张口就要拒绝:“不……”
那人却率先道:“总不能堂堂姜家的两个女儿,一个连酒都不懂,一个连钢琴都不会吧?那也太给姜家丢脸了。”
她这才意识到,即便是养女,自己代表的也是姜家在这个圈子里的脸面。
姜茶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弹琴,一曲闭,满堂喝彩。
她看见台下满眼憎恨看着自己的姜梦,才看见慕斯年不知何时过来了。
他冷冷看着台上的她,将满眼通红的姜梦搂在怀中,温柔的安慰。
下台后,慕斯年将她带到一边:“你明知梦梦不适应这些场合,不帮她还只顾着自己出风头?”
姜茶看着他眼底的失望,心里刺痛,“可是如果我不弹,她们就会说是爷爷的家教不好……”
慕斯年显然觉得这只是他的借口,看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最后带着姜梦转身离开。
当晚回家,姜梦就发了脾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吃饭。
姜老爷子、姜国生、姜母轮番去哄她,才终于哄得姜梦开口。
她哭红了眼,愤愤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姜茶:“我讨厌她!”
其他人知道理由后,看向姜茶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姜茶想解释,姜母便怒道:“会弹个钢琴很了不起吗?我们姜家这些年照着千金小姐的礼仪规范教你,不是让你打梦梦的脸!”
姜茶极力隐忍住那股泪意,如果可以,她也根本不想上台弹琴。
“对不起……”
最后,姜梦哭够了。
“反正,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姜茶立马看向姜老,可,一向待她还算公允的爷爷这次也没有说话。
在撕心裂肺的亲孙女面前,即便他明白姜茶上台只是为了姜家的脸面,心里的天平也仍然不自觉的倾斜。
“茶茶,你……”
姜茶便什么都懂了,指甲陷入掌心,她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我明白的,爷爷。”
“我可以搬去宿舍住。”
……
深夜,暴雨袭来。
姜茶在小房间里无声哭了很久,最后还是怎么也压不下那股委屈的感觉。
她飞奔出家门,去敲隔壁慕家别墅的门。
“以后你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慕斯年温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姜茶在暴雨中敲门:“三哥,三哥!”
她太急于想要寻求属于他的温暖。
可惜,这次她敲了很久,慕斯年都没有出现。
最后,还是慕家的佣人来开的门。
看见淋得浑身湿透的姜茶,佣人打着伞,面露不耐:“干什么?”
“三哥在吗?”
“少爷不在。”佣人鄙夷的看着她,自从姜梦回来后,谁都开始看不起她:“他陪姜梦小姐出去了,真的姜家大小姐都回来了,你还老是来纠缠我们少爷干嘛?”
说罢,佣人狠狠的关了门。
姜茶站在雨中,心里陷入巨大的空白。
慕斯年陪姜梦去了?他,也不想再见自己了吗?
不,不会的。
哪怕所有人都因为姜梦回来而抛弃她,她也不相信慕斯年会不管她。
雨水顺着头皮流到每一寸肌肤,姜茶在暴雨中转身。
刚走到姜家别墅,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开过来停在了慕家门口,慕斯年打着一把黑伞下了车。
接着,后座车门打开,姜梦穿着漂亮精致的裙子在他小心翼翼的保护下下车。
他仿佛在呵护什么珍宝一样,不让她淋到一滴雨水,拥着人走进了别墅。
一眼都没有看向不远处雨中的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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