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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姜承怿万般推辞,还是在姜老夫人的三令五申下,带着陆语惜前往陆家。
  “语惜,承怿,快进门,我让下人准备了你们爱吃的,就等着你们呢。”
  马车还没停稳,陆安就兴奋的迎上去,虽然于理不合,但实在是想念女儿的紧。
  陆语惜母亲去世的早,只留下陆语惜一个,他如掌上明珠般疼爱,如今嫁人,父女俩见面的就会越发少了,思念也愈发强烈。
  一下马车,陆语惜就紧紧抱住父亲,水雾瞬间润湿酸涩的眼眶。
  上次与父亲见面还是前世,她被侯府杂事所累,没有赶上父亲最后一面。
  如今再次见到如此生龙活虎的父亲,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陆安打趣安慰,擦去陆语惜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好tຊ不容易回来一趟,哭的像是给我磕头的。”
  陆语惜呸了好几嘴,“以后别把不吉利的话挂在嘴上。”
  陆安笑呵呵的说话,和陆语惜一起进了门。
  姜承怿融不进去他们父女情深的温情,也不愿。
  陆语惜对他而言不过是名义上的妻子,如今他失忆了,陆语惜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定安侯夫人的位置也算是对她这么多年的坚守和痴情的赔偿。
  陆安想要把游离的女婿拉进话题,“承怿这次回京定下来了吗?”
  陆语惜这丫头也是,光顾着和他说话,把自己的丈夫丢在一边。
  姜承怿顿住夹菜的筷子,脸色变得难看,陆安这不就是控诉他出征让陆语惜受苦了吗?
  留在繁华的盛京,当着人人艳羡的定安侯夫人,又什么可委屈。
  姜承怿:“刚回京,还没定下来。”
  陆安见姜承怿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觉得姜承怿也正在为这件事烦心,他不会说话,可能戳上了女婿的痛点。
  可同样是一起出征的,听说别人都是战功赫赫,被陛下赏识重用,一直没听到女婿的消息,也是担心的问一句,希望姜承怿可以在盛京安定下来,不让女儿受苦。
  陆语惜见父亲卑微讨好,心隐隐发痛。
  她嫁给姜承怿属于高嫁,凭的是父亲对老侯爷的救命之恩。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父亲这个太医院首到底比不上这些世家大族,与姜承怿说话,父亲也总是习惯将自己的身份放低。
  她心疼父亲。
  尤其还要看姜承怿这种烂人的脸面。
  陆语惜:“自古赏罚分明,无功陛下自然不赏,请人安排别人也为难。”
  “陆语惜!”
  陆语惜的阴阳怪气,让姜承怿很难堪。
  不管他怎样,也不是她一个女人评论的。
  尤其还是他的妻子,不知道帮他维护面子,还羞辱他!
  陆安现在可以确定姜承怿和陆语惜夫妻俩的不对劲。
  从下马车两人暗中较劲,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当年姜承怿和陆语惜两情相悦,也是人人乐道的佳人眷侣。
  所以他才会答应定安侯府的求亲,现在姜承怿回京,应该正是两人情浓时,不可能这么剑拔弩张。
  “你们夫妻俩到底怎么回事?”
  陆语惜放下手中的漱口的茶盏,起身,“父亲,侯爷失忆了,你帮忙好好看看,失忆事小,别脑子坏了没看出来。”
  说完陆语惜就起身抬脚出去,她不想和姜承怿待在一块。
  失不失忆她不在乎,脑子有病还发疯,简直讨厌至极。
  烦躁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重新回到曾经的家,没有了定安侯府的压抑,连空气都格外清甜,脚步瞬间轻快许多。
  若是重生在未出嫁时,她一定不会嫁给姜承怿,一定远离定安侯府那个虎狼窝。
  难耐的低吼夹在微风中传来,打断了陆语惜的闲情,她顿住脚步,仔细判断声音的来源。
  前世她担心姜承怿的病情,没有在陆家多逗留,更没有闲心逛。
  府上怎么会突然出现怪异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陆语惜向声音靠近,紧张的捏紧袖口,目标锁定在后院一间并不怎么起眼的房间内。
  陆家原本就只有陆语惜父女俩人,没有请多少丫鬟婆子,她嫁人后陆府更加冷清,父亲又辞退了一些下人。
  这个院子有些偏僻,周围几乎没有下人丫鬟。
  提步一步步向房间走去,心也被提到嗓子眼,低吼声也愈加清晰,陆语惜紧张的抿唇,抬起的推门的手停下来。
  还是找几个靠谱点的下人过来一起看看,若有什么问题她也不会孤立无援。
  推门的手还没有收回,后面一把手突然将她推进去,顺势将房间门锁住。
  “谁在外面,开门!”陆语惜拍打着门大叫,不过是无意义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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