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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语惜顿住脚步,“药堂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闹出人命。”
  “是夫人亲手研制的那款玉肌霜,最近也有客人反映问题,药堂没有放在心上,给客人开过药后也就没事了,
  今天早上药堂来人大闹,说因为夫人这款玉肌霜闹出人命,我们也实在没办法解决,才来麻烦夫人。”
  李管事如实解释,暗中观察陆语惜的脸色。
  果然陆语惜的脸色变得难看,“出事这么久,要不是今天闹出人命,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小人不敢!”李管事急忙回答,“原本以为是小事,药堂可以自己解决,就没敢叨扰夫人?”
  陆语惜斥责:“可以自己解决?自己解决的结果就是闹出人命?”
  “玉肌霜最早出现问题是什么时候?来药堂反映的客人都是什么症状?”
  李管事紧跟在陆语惜身后赶往安药堂回答,“最早是一个月前林副将的夫人来药堂说玉肌霜的问题,不过只是简单的红肿,我们给她开了一些药也就再没有出现问题,后续也出现了其他客人,都是这样解决的。”
  陆语惜:“多叫几个伙计,拿着记录册,从林夫人买药那日开始,所有在安药堂购买过玉肌霜的客人,都请到安药堂来。”
  “啊?”李管事提醒,“夫人,现在安药堂已经够热闹的了,在把这些客户也叫过来不是更乱套了?”
  陆语惜说:“这次不仅仅是玉肌霜的问题,也是安药堂的信誉问题,都请过来给各位客人有个交代,正好一次性解决。”
  李管事从药堂侧门进入,招呼了一些伙计立刻行动起来。
  陆语惜赶到安药门口,早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围在中间的是一对年轻的母女,母亲为死去的女儿哭诉申冤。
  躺在身侧的女儿不省人事,红肿发脓的脸看不出原本的容貌,拨开人群,陆语惜走到死去的女儿身边,把脉观察女儿的病情。
  母亲看到陆语惜,立马夺过将女儿护在怀里,“你是谁?你要对我女儿干什么?”
  陆语惜说:“我是安药堂的东家,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有我们药堂的责任,我们愿意负责,请您把病人抬进药堂,让我们的大夫再医治。”
  “再医治什么?”母亲情绪激动地大吼,“你们给我女儿开毒药,毁了我女儿的脸,还要了她的命,把她抬进去你们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大夫已经说了我女儿被你们害死了,再怎么医治也救不回来我女儿的命!”
  陆语惜劝道:“这位夫人,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刚刚把脉看您女儿的情况,还有点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有一线生机,请把病人抬进药堂,我们也好救治。”
  母亲完全听不进去陆语惜的话,仿佛陆语惜就是杀死她女儿的杀人凶手,
  “就是你们的药要了我女儿的命,现在有拿着我死去的女儿还有救治的可能的幌子来让我们息事宁人,我告诉你,不可能!”
  看热闹的人群炸开了锅,对陆语惜指指点点。
  “这位夫人已经够可怜了,不过是想要给女儿找个公道,没想到遇到安药堂这黑心店铺。”
  “就是,这东家长得挺好看的,原来心居然那么黑,那可是一条人命,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找个借口打发了。”
  “杀人偿命,要不然怎么赔偿,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我看这东家好像是陆神医的女儿,现在攀上定安侯府做了夫人,自然不会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里,人家有权有势,你怎么和别人斗?杀人偿命更是笑话。”
  翠竹和翠柳听着人群的议论只能干着急,说的人太多了,就算是想要堵住他们的嘴不让说,也不可能堵着所有人的嘴。
  陆语惜着急,“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你女儿还有一丝救治的可能,希望你可以让我们救治一下。”
  “滚!”母亲一把推开陆语惜,“我女儿就是被你们害的,你们赔我女儿的命,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
  说完手里拿出一把短刀,猛向摔倒在地的陆语惜扎去,还好陆语惜敏捷躲过。
  翠竹和翠柳跨过人群,护在陆语惜身前,警惕地看着清楚激动发疯的母亲。
  “杀人偿命,我愿意替我们夫人偿命!”
  翠柳声音发抖,但依旧不减气势地和那位母亲对上。
  陆语惜拉过翠柳,“胡说什么呢?”
  母亲没有了刚才那股疯劲,“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奴才,给我女儿偿命我还害怕脏了我女儿的黄泉路!”
  陆语惜:“好,我愿意给你女儿偿命!”
  “夫人!”翠竹和翠柳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语惜,“夫人,你怎么能……”
  母亲轻嗤,握紧手中的短刀,“怎么?你家夫人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给我女儿偿命还委屈了你家夫人?”
  陆语惜:“我确实愿意给你女儿偿命,但有一个前提条件:我要给你女儿医治,若是确定你女儿没命,我才能心甘情愿地用我的命去偿还。”
  “不行!”母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女儿生前就被你们药堂的药毒死,死后还不能安息,还要被你们这般折磨?”
  “这位母亲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今天来这里哭诉到底是要给你女儿讨公道还是要我的命?”
  陆语惜没有错过母亲眼底的心虚,“我当然是给我可怜的女儿讨公道的!”
  陆语惜趁母亲不注意,一把夺过她手中大大短刀,命令药堂几个汉子,“来人!把这位母亲抓起来,等会我救人的时候拦住!”
  母亲嘶吼挣扎,“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翠柳用手帕堵住这位母亲的嘴,害怕影响到陆语惜。
  只见陆语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碗脏水,远远地都能闻到脏水的恶臭,捏着死去的女儿的鼻子,捏住下巴张开嘴,狠狠地灌了下去。
  人们更加心疼刚才那位母亲,刚刚丧失女儿,还要被她利用强权抓住,只能看着女儿受侮辱。
  死了还要灌脏水,陆语惜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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