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完,如云暖所想的那般,电流声蔓延,下一秒,她回到了市中心的长椅处。
她焦急的张望,石桌上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那些热乎乎的吃的,还有她还没有来得及喝的奶茶,都不见了!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她咬着嘴唇,那苍白的唇都被她咬红了,她只觉得心脏又开始疼起来了,还有胃部也跟着绞痛。
她觉得自己这是被气到痛死了,攥紧的拳头。
一辆黑车的车子从吵闹的市中心行驶过,因着尊贵的标志,许多的车其实不敢靠太近,只能隔着一些距离的跟在后面。
秦宴漆黑的眸子里面满是厌倦的情绪,今天刚去老宅见了一些人,这段时间他卸任了秦氏集团的管理位置这让其他人起了别的心思。
特别是今天秦二叔那嘲讽的嘴脸让他觉得只觉得好笑,他厌烦的是与这些人争夺,一些些自不量力的人,贪得无厌。
他想起了云暖,今天她出院,也不知道人能去哪。
他今天一早就去了老宅,兰姨应该会送她,总归自己已经算好心的帮她付了医药费,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云家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回去后怎么应对。想到这他眉心的烦躁越来越多。
他松了一下领带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眼眸里面的厌烦褪去,他沉声开口
“停车”。
闻特助立马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他们马上要驶出市中心这个拥挤的地方了,只是不明白老板怎么让他停了下来。
“秦总,您”。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秦宴打开了门,闻特助连忙从后面拿出了轮椅,他坐上轮椅后,往那小公园去。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云暖转身看见了坐在轮椅上面的秦宴,她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了一地。
秦宴眼里闪过心疼,声音也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暖看见了熟悉的人,嘴巴微张“秦、秦宴”。哭腔明显还带着哽咽,她委屈的喊着他的名字,让秦宴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抓了一下,再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和明显开始潮红的脸色,直觉她身体好像又不行了。
他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先松开牙齿,不要咬,疼就喊出来。
云暖疼得无法思考,只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照做了,眼泪还没能停下来,只是呼吸快要不上来了。
“闻城,扶她上车,快”!
闻特助不敢耽误立马带人上车,车子行驶着,闻特助从后视镜里面瞄了一眼后座。
云暖已经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清醒着,她轻声的喃着“疼”。
秦宴半揽着她,捏着她的双颊不让她再咬着嘴巴,嘴巴已经被她咬得出了血,再咬下去可没法看了。
“开快点”。他看了眼前座开口,闻特助立马收回了视线,提了速。
秦宴的戾气越来越重,只是短短半天她的身体又发病了,也不知道她去干嘛了。
回到疗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治疗,然后挂盐水。
等弄完后,医生叹了口气对着秦宴说道。
“其实不是很建议云小姐出院的,但,她这个情况很复杂,她的心脏tຊ室间隔缺损,而且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恐怕要做手术才行。
可病人现在不仅仅是心脏有问题,她的肠胃还存在不明原因的病症,这是连我们都无法查出,她的身体各项指标也没有达到手术的标准,若是强行手术,恐怕会......。
医生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起来,秦宴以为云暖的病不过是一个小症状而已,没有想到会是那么严重。
而且她今天吃了很多凉性水果,导致腹部疼痛,若是多吃一些,她今天恐怕不只是扎针那么简单了。
护士跟在身后又一次着重的强调了饮食的问题,然后就是不能受热不能受凉,总之,她现在就是一尊瓷娃娃,轻易就会碎掉。
最后闻特助又被叫去缴费,秦宴大手一挥,走他账上。
揉了揉眉心,看着已经打了止疼针的某人睡得还挺安稳的,他无奈的叹气。
把云暖带回来这是一个特别不明智的决定,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得照顾对方,而且她还是自己名义上面的未婚妻。
他心想着,自己也不是出不了这个钱,大不了自己出钱让人照顾她就行了,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离去的母亲了。
他出了病房又让闻特助去把兰姨叫回来照顾她,兰姨收到电话的时候还惊讶着呢,这刚出去半天云暖又回来,而且又病了。
她心疼不已,赶紧收拾东西往疗养院赶。
一到疗养院果然看见了又躺在病床上输液的云暖,心疼的收拾东西然后开始去煮东西,等着云暖醒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吃上热乎的。
中途秦宴来过一次,竟然被兰姨带着谴责的眼神看了几下,他瞳孔微微睁大,不是,这又不是他的错,怎么能谴责他呢。
兰姨不知道,兰姨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关心云暖待会醒来还会不会痛,这才出去半天就感觉人又瘦了一大圈。
而且睡梦之中嘴巴还委屈的撅着,肯定是晕倒的时候有人欺负她了。
于是她像是当作闲聊一般的和秦宴说一下,秦宴也想知道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让人去查,一看又是去找林屿的。
林屿被打巴掌的事情大家都不敢说出去,所以秦宴只知道她去找了林屿,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
“小白眼狼,刚出院就去找他,你这么迫不及待,亏我还替你出钱出力的”。
他盯着睡着的人暗自嘀咕着,还有事情处理,看完人后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天边还残留着暗橙色的夕阳,只不过很快的就被黑色的乌云覆盖。
黑夜已经来临。
另一边的林屿终于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不明白云暖怎么两次见到他都是这样的反应,烦躁了一会还是让人去帮他查一下云暖最近的情况。
去查的人很快的就把云暖的资料弄到手,上面显示着云暖从一个月前被送到疗养院,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生病着。
上一周更是严重到差点休克死亡,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活了下来。
而云家也是在那个时候和她撇清关系,据说疗养院里面还有她名义上面的未婚夫秦宴。
秦宴这个人林屿不陌生,应该是整个S市的人对他都陌生,商业鬼才,短时间内就把秦家带到了所有人仰望不可及的地位。
他蹙眉,这些资料也不能说明为什么云暖短时间内对他的态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