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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云菲怔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段婚姻里的感情少的可怜。
  但没想到,乔斯年竟然这么诡辩,好像他没有任何错处,错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是错了,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心存侥幸,以为他能爱上自己,他们能幸福!
  这一刻,盛云菲特别想要离婚,但想到芝芝,还是说不出口。
  她看着乔斯年和颜语薇并肩离去的背影,没出声挽留。
  这时,另一个声音叫住了乔斯年。
  “爸爸。”
  盛云菲回头,就看到芝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红着双眼望着乔斯年。
  “爸爸,芝芝好难受,爸爸留下来陪芝芝好不好?”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盛云菲忙过去抱起她,轻声的哄着她不哭。
  可芝芝还是看着乔斯年。
  乔斯年也停住了脚,看着芝芝只说了一句:“爸爸要工作,妈妈陪着你。”
  就带着颜语薇大步离开。
  “爸爸,爸爸!”芝芝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然而,乔斯年再没回头。
  “妈妈,我要爸爸!妈妈,你带我去找爸爸!”
  这是芝芝第一次‘不懂事’。
  盛云菲不生气,只觉得心在滴血,也更为乔斯年的狠心薄情,心冷。
  “芝芝乖,妈妈在,妈妈陪着你好不好?”
  盛云菲一声声哄着,看着女儿哭到过敏发红的双眼,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离婚的话,以后芝芝是不是就不会再被伤害?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扎根在心里,疯狂生长。
  盛云菲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芝芝,如果妈妈和爸爸不在一起……”
  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芝芝哭的更凶了!
  盛云菲顿时后悔了:“妈妈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芝芝会因为这段不完整的婚姻受到伤害的话,那她就不离了!
  却听芝芝抽噎着回答:“如果妈妈能不伤心,芝芝……可以不要爸爸。”
  她明明很舍不得。
  盛云菲心知肚明,也更加难受:“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紧紧把芝芝搂在怀里,一声一声的重复着抱歉的话语。
  有芝芝的话,她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第二天一早,盛云菲把接送芝芝去幼儿园的事托付给盛母之后,就联系了做律师的好友江道霖。
  一上午,两人拟好了离婚协议和两家公司的分割条款。
  只是还有一些公司方面的细节,要去找乔斯年敲定。
  下午两点钟,第二次踏进乔氏大厦,她心情没什么别的波动,甚至还马上有一种快要解脱的感觉。
  乔斯年表情还是熟悉的漠然:“什么事?”
  他好像永远对自己没有耐心。
  盛云菲自嘲的笑笑,递出了手上的文件。
  “你看看,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的?”
  乔斯年草草翻看几眼,脸色霎时冷冰:“我上次说的话,看来你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是认真的,乔斯年。”盛云菲眼里的坚定毫不遮掩,“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乔斯年眉心紧皱,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盛云菲的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母亲’两字,有些诧异。
  这会儿母亲不是去接芝芝了吗?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不知为何,盛云菲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她连忙接通电话。
  就听那头,盛母的声音格外惊慌:“云菲!不好了,芝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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