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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宁姝看了拎着食盒的秦琅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秦琅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宁姝的那些事儿。
  秦琅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秦琅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秦琅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秦琅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秦琅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秦琅挤眉弄眼。
  秦琅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秦琅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秦琅,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秦琅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秦琅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秦琅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秦琅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宁姝,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宁姝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宁姝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宁姝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宁姝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宁姝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宁姝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宁姝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宁姝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宁姝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宁姝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宁姝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宁姝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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