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木樣看向慕倾城,“当时在蛋的身边有一块血玉,便是用它和宗主交换做了定亲玉佩,因为那是真正与你有牵绊的东西。”
果然,预感成真,慕倾城简直怀疑人生,她不是爹亲生的就算了,怎么还是蛋生了?
“还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木樣接着道,“三岁前的你灵魂是不全的,在你出壳满三年那天,你灵魂突然补齐了。”
这也是他和师兄疑惑了好久的问题,不过倾城完好就行,他们也没有太过揪着不放。
三岁?慕倾城一惊,她刚来修真界那天!
完了,我是谁?我还是我吗?
慕倾城呆呆的,卵生就算了,怎么还搞灵魂出窍旅游了?
木樣看着倾城呆愣的样子,轻笑一声,“别想那么多,无论你是谁,你父亲永远是你父亲,师叔也永远是你后盾。”
慕倾城根本没听清楚,只是下意识对着说话的木樣点点头。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散在红木桌上,惊醒了趴在桌面上的慕倾城。
昨晚她思考了很多,越想越混乱,直到快卯时了才眯了会儿。
走出房门,慕倾城站在晨光中再次深深看了眼这个院子,锁上大门,御剑前往九天峰。
至于等在紫阳峰的古雉,谁管他,让他等去吧。
九天峰位于正阳殿所在浮岛的正东方,北方是荒雷峰,南方为云海峰,剩下东面紧临大海,是琉仙宗比较深的位置。
来到峰脚,慕倾城试探着伸出手,果然触摸到一层透明结界,这就是为什么至今无人能上九天峰的原因。
拿出玉佩贴在结界上,慕倾城轻而易举便走了进去。
慕倾城先是被里面浓郁的灵气震惊,接着便是眼前景象惊住。
明明刚在外面看到的是一座长满大树的陡峻山峰……可此时映入眼帘的却全是大片大片翠竹。
最主要的是,在山峰顶部有一株遮天蔽日的巨大梧桐树,仿佛一柄绿色巨伞撑在山峰之上。
一阵风过,仿佛在山脚都能听见梧桐叶的沙沙声。
回过神,慕倾城没有御剑,而是沿着各色鲜花缀满的青石板小道开始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除了竹子就是珍惜花草,以及各种小鸟。
“没想到师尊对竹子还挺情有独钟的,一根杂树都看不见呢。”
虽然九天峰高大险峻,但对于金丹期的慕倾城来说还是不算什么,很快便来到峰顶。
整个峰顶像是被削平了,很大,大梧桐树立于中间,树干旁边是几间竹屋围成的院子,后面有半壁山尖,挂着白色瀑布,隐约都能听见水从高处坠下的声响,肯定有水潭。
慕倾城很喜欢这环境,不愧是琉仙宗的师祖,审美就是别具一格。
“来了就进来。”
慕倾城一惊,赶紧收拾好表情,走进竹院。
只见师尊依旧一袭白衣坐在院中玉石桌旁,节骨分明的手优雅地倒着热气腾腾的茶,轮廓分明的俊脸在水雾中像是覆上一层神秘面纱。
随着茶水倒出,茶香渐渐弥漫开来。
“师尊。”
慕倾城来到玉桌旁,轻声唤着,生怕惊着这绝世之人。
“坐吧。”宫玄晔将一杯茶放在慕倾城面前,“不必拘泥。”
慕倾城听话地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就瞪圆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水,居、居然是灵茶……刚刚那一口下去,她感觉自己全身经脉都舒张开来了。
修真界灵茶可不容易获得,一般生长在灵气特别浓郁的秘境里,几乎都有守护妖兽。
难得的东西总是有大用处的,灵茶除了补充灵气,更大的作用是长期饮用有助拓宽筋脉,增加灵气吸纳速度,千金难求,且生长时间越长的灵茶效果越好。
宫玄晔看了眼一直盯着茶杯的慕倾城,将一个玉盒推至她面前,“既然喜欢,那以后就以此为茶,对你经脉有好处。”
慕倾城看着和桌面一个颜色的玉盒有些迟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收还是不收?
像是看出来她的犹豫,宫玄凤眼微眯,启唇道:“从今以后我给的东西你不能拒绝,你需要任何东西随时可以给我说,但外人的东西不要接受。”
可能是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宫玄晔又解释了一句:“我是你师尊,给你任何东西都是应该的,但其他人可不一定。”
慕倾城闻言内心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三世以来……师尊是除了父亲和师叔外唯一一个无条件给予她的人。
收下灵茶,慕倾城轻轻说了句:“谢谢师尊。”
“这灵茶需用灵竹晨露泡效果更好,九天峰皆是灵竹。”
接着宫玄晔又道:“房间你随意选,若是看上我住的那间也可换,修炼要靠你自己,为师是火灵根。”
“另,记得将我给你的玉佩滴血认主,有事唤我即可。”说完便消失了。
这可能是几百年来宫玄晔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慕倾城看着空无一人的位置,呆了一瞬,这个师尊会不会太好了?她连房间都可以抢了?
算了,她可不敢抢师尊的房间。
随意挑了一间房,推开门进去,慕倾城发现里面全是竹制家具,竹制桌椅,竹制床榻,连梳妆台居然都是竹制。
慕倾城:……
看出来了,师尊对竹真是情有独钟。
将自己的物品整理好后,慕倾城便坐在竹椅上,将师尊说的玉佩拿出来,欣赏了半晌,才咬破手指将血滴上去。
血刚触到玉面便倾刻间没入其中,紧接着一阵白光后玉佩消失,慕倾城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个玉镯。
一只白凤首尾相衔,羽毛清晰,通透清润,漂亮极了。
慕倾城晃了晃右手,又用左手拨了拨,发现取不下来了,且总感觉神魂里多了些什么羁绊,忍不住用神识去看玉镯。
发现里面居然是个巨大的储物空间,最主要的是,灵石堆积成山,各种珍稀灵果,极品丹药等也是数不胜数。
慕倾城僵着右手,不敢动,完全不敢动了,她这哪里是一只手啊,这分明是一座金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