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皙修长的脖颈耸了下，精致的锁骨更为突出。
没说话。
沈媚当然还是在乎的。
这场招标会的邀请名单里也有陆夜琛。
不过这并不能中伤沈媚，相反，说不定还能作为推手。
人啊，总是要争口气的。
走进大堂，来的人稀稀拉拉。
几家名媛聚在一起，聊天的声音并没有刻意遮掩。
“看着没？这就是男人。”
“刚参加完家族那边的订婚宴，现在身边又换人了。”
“听说是把前秘书解聘了，换上了这朵小白花。”
……
沈媚听了几耳朵，依稀能听见这个话题的主角。
而她，作为‘前秘书’的角色。
没想到居然也会加入争议。
沈媚没什么兴趣。
招标会马上开始，她应该关心的是怎么为周子言拿到筹码。
不过在最之前，两方总是能碰上面的。
沈媚对了一遍合同上的内容，确保没有什么闪失。
她凑过去，小声地跟周子言汇报现在各家公司的局势。
再抬起头，就见到了陆夜琛。
沈媚的心跳骤停了一下，旋即马上反应过来。
“陆总，也有好久不见了。”周子言率先站起来开口。
沈媚也在旁边言笑晏晏着附和的点头。
她余光瞥见陆夜琛的女伴。
也算是一个熟人，丁香。
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沈媚心中嘲讽更深，丁香看来是彻底已经取代她了。
不错。
陆夜琛的眼皮有一层深深的皱褶，眉眼更为淡薄，凛冽的侧颜，下颚角微微颤抖。
他越过周子言，也没理会这一声寒暄，专注的视线一直在沈媚的脸上。
“周总好。”还是丁香最先反应过来，眼睛在众人之间绕了一圈，开口礼貌地回道。
她的声音带怯，却又柔软婉转。
外表也是一副纯洁无瑕的小白兔模样。
和陆夜琛站在一起，还是十分般配。
沈媚看得暗自发笑。
丁香是经她手进去的，人是挑对了。
沈媚站在一边，眼神寡淡。
“你跳槽了？”陆夜琛没管那么多，神色能瞧出几分固执来。
他的话倒是平淡，虽是疑问句，只是说出来是陈述。
沈媚故作惘然地偏头，和周子言对上。
“这位陆总说这种听不懂的话，我们还是走吧。”
周子言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温和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失陪了，陆总，招标会上见。”
擦肩而过的瞬间，陆夜琛手臂伸出去抵住了周子言的肩膀。
“你不是说，没见过她。”陆夜琛的眼底阴沉可怖，寒意自周身而散。
丁香这是第一次跟着陆夜琛参加活动，遇到这样的情况傻了眼。
何况，她也没胆子插嘴。
周子言轻轻挡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气。
只是歪了歪脑袋，轻松自如，“是后来遇到的。”
人走了，陆夜琛转过身去，望着男女的背影。
他的眸子越来越沉，拳头也在无意识紧握着。
沈媚心上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对陆夜琛的感情，早就在经历过最后一次欺骗后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也在县城里的那半个月时间冷静中彻底清醒。
早就该这样。
“旧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周子言像是看热闹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