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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南宋被一掌抡飞,好巧不巧,跌倒时脸颊又撞在椅子上,差点没给她疼晕。
  夜北冥……下手真狠!
  南宋耳朵嗡嗡嗡的耳鸣难受,甚至盖过了脸上的锥痛,呜,不会一掌就把她打得失聪耳聋吧?
  南宋有点晕,有点想吐,但枪击声又硬生生压下了她所有生理不适。
  啊,啊——
  夜北冥想杀她!这个千刀万剐的疯批男人!
  “丑奴,你想怎么死?”
  阴鸷森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南宋松口气,刚刚他开枪,不是杀她啊?
  “我,嘶——”
  耳鸣一减轻,脸上撕裂的痛楚如狂风暴雨席卷南宋三叉神经。
  “咳咳咳”,努力找回神志,她语调虚弱,有气无力道,“我做北爷你的女人有三个月了。”
  “你每天晚上都来找我。”
  “可是有一天不会来。”
  哪怕她姨妈期那几天,他也晚晚来,不碰她,就是……
  南宋渐渐恢复一丝力气,扶着座椅站起身,“我在想,为什么?”
  有液体顺着脸颊流到南宋嘴里,温热的,咸咸的,腥气漫天。分了她的心神,止了她的声音。
  她——
  是伤的有多重?
  南宋想止血,想看看自己的伤势,但,活命要紧。
  如果不压下夜北冥的怒气,她今天别想竖着走出这间店铺。
  “直到前天,我摸到你的脉搏,发现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南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抬手压迫止血,“嘶……”
  好痛!
  夜北冥也闻到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明明他没朝她开枪,也没用力推她,怎么伤了?
  走到门口,他开了门。
  阳光透了进来,照得屋内敞亮光明,夜北冥看到女人没有丑陋胎记,但布满麻子的半张脸鲜血淋漓。
  他黑了脸,“怎么那么不小心?”
  南宋:……怪她了?
  南宋急步走向药柜,找到无菌纱布按压止血,“我……”
  她刚抬头,夜北冥终是有丝丝动容,“先处理伤口。”
  南宋没有矫情,知道这位爷情绪稳了,拿起消毒液、纱布、胶带快步找到有镜子的地方。
  她好处理伤口。
  夜北冥盯着女人刚毅坚强的背影,怒气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不可见的欣赏,直到她消失拐角,他才收回视线。
  盯着……床上一块布?
  夜北冥走了过去,看见棉布里插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各种银针。她,就是用这玩意儿把他两腿的火卸了?
  中医针灸,他耳熟能详。
  以往自己每次发病,父亲都是用它缓解他的痛苦。可是三年前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中医师、针灸师,能压制他的痛苦。
  夜北冥早对中医不抱希望了。
  她……能行?
  眼角不期然瞥见地上沾了血的银针,夜北冥拾起来,眯眼端详。
  想起她刚刚扎他的那股狠劲,那股霸道,兴许她真能?
  就凭她不怕他,敢下死手。
  这个女人……
  夜北冥眼底透着探究。
  南宋再次出来的时候已包扎好,也清洗了脸上血迹,看着不那么瘆人。但,一半是丑陋胎记一半是纱布,比之前,又多几分凄惨。
  “北爷,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明天又是你发病的时间。”
  “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旧疾,减轻你的痛苦。”
  夜北冥并没有认为她在信口雌黄,说大话诓骗他。凝视着这双真诚又自负的眼睛,他薄唇翕动,“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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