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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清他的脸后,姜瓷下瓷识就像把门关掉。
只可惜,周温宴的动作快她一步,率先挡住了门板,不容许面前的女人将他拒之门外。
两人纠缠间,周温宴忽然把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带着明显醉瓷的双眼看向她,语气低沉中的带着一丝痛苦:“你跟凌风在一起了吗?”
在楼下,他亲眼看见凌风送姜瓷回来,姜瓷会跟他说话,会对他笑,跟在自己面前时那副冷淡的样子全然不同。
而他不管再怎么愤怒,却没有任何立场出去阻止他们见面,甚至只能一个人在车里买醉,等到喝醉后,才有勇气上来见她一面。
姜瓷听到他带着酒气的问话,并不想回答,用尽全力想推开他的手,却反而让周温宴握的更紧。
“周温宴!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他好像听不见一般,松开一只手抱住姜瓷的细腰,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句又一句的乞求。
“姜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上次你说的问题,我早就想通了,我喜欢你,跟你是不是愧疚没关系,跟捐没捐肾也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我会补偿你,我们一起等小乐醒过来,好不好?”
“求你,别跟凌风在一起……”
若放在从前,姜瓷连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周温宴说这样的话。
到底是曾经喜欢了很多年,为了他甘愿放弃梦想甚至放弃一颗肾的人,说姜瓷听到这些之后一点触动都没有,显然不可能,她的确很震惊。
心似乎被撞击了一下,但随即,她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事到如今,他又还有什么必要说这些话呢?难道承认喜欢自己,就能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吗,就能还她一个可爱懂事的小乐吗?
不能。
小乐变成植物人,这是姜瓷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我没有和凌风在一起。”她缓缓开口。
周温宴眼里滑过一丝光亮,可姜瓷的下一句话,又彻底把他打入更深的黑暗。
“可是,我也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他的头从她的肩膀上抬起,望向她的脸:“为什么?”
姜瓷平静的回答:“周温宴,一面碎掉的镜子,就算你把他们用胶带再重新粘起来,也不可能变得跟曾经一样了,何况是人呢?我回不到从前了,也没办法逼自己继续爱你。”
“你回去吧。”
她的语气并不算重,也并不带着赌气的成分,却说出了世间最残忍的话,周温宴盯着她的脸,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彻骨的痛。
许久后,他红着眼松了手,离开前,他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会补偿你和小乐。”
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拿到高达的身影从楼梯间有些狭窄的步梯上走下去,明明是那么骄傲耀眼的人,此刻却似乎满身落寞颓丧。
她默默地在房门口站了几分钟,最后关上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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