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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鸢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听,季越成说。
  但是,季越成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
  前世,她再如何不中意宋清鸢,宋清鸢牺牲后,他的遗物还是交到了她手里,里面有一本日记本,扉页上写着的就是:保家卫国,为国家的繁荣昌盛、为国泰民安尽我自己的力量。
  这是宋清鸢的理想,用刚劲有力的字体写在日记本里,也刻在他的生命里。
  这一世,你仍然保家卫国,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季越成睡着前抱着宋清鸢的胳膊,最后想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不知道的是,宋清鸢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医务室找石医生。
  在医务室里坐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什么都没说。
  石医生准备赶人了,“不是,你来我这里杵着,是来给我碍事的吗?”
  “不是……那个……”宋清鸢不知道怎么开口。
  石医生上上下下看看他,“你怎么回事?你媳妇来了之后就不大对劲了你?”
  说完,皱眉盯着他,“你,不是有难言之隐吧?”
  “的确……”宋清鸢正点着头,觉得这句话不对劲,果然,石医生笑得那叫一个奇奇怪怪。
  宋清鸢顿悟,就差一脚踹过去了,“你胡说什么呢?”
  “不然呢?别人媳妇来了都高高兴兴的,你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石医生还是一副怀疑的眼神,“我能不多想?”
  “我什么时候三天两头跑了?我就来了一回?还是她发烧了。”宋清鸢皱眉道。
  “那你今天杵在这里干嘛?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吧!”
  宋清鸢好想踹过去啊!
  “那个……你说,女人那啥的时候,是不是,嗯,有什么反常?”顾团长终于憋出句话来,憋得黝黑的脸上都泛着红。
  “哪个的时候?”石医生忽然凑近了,“你是说……”
  “滚!”宋清鸢一脚踹过去,石医生熟练地避开了。
  “我是说,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古怪?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
  石医生:……
  瓜子都准备好了,你给我说这个!
  季越成也不知道宋清鸢今天是否回能赶回来吃饭,左等右等,眼看饭点都要过了就自己去吃了。
  在食堂又遇上雷素芳,雷素芳和她热情打招呼,“哎,今天不跟顾团长一起吗?”
  “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季越成笑着说。
  雷素芳一脸惊讶,“他回来了呀?我刚刚看到他了呀,他去医务室了!”
  季越成一惊,“医务室?”难道又受伤了吗?
  她饭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外跑,直奔医务室而去,但是,在经过宿舍时,听见里面的人大喊她的名字:“季越成!”
  她一听,立刻调转方向,直奔进屋。
  进去后,拉着他就转着圈地看。
  “干什么?”他心里犯迷糊:这是生理期什么新症状?刚刚老石没说有这条啊?
  “你……你没有受伤吧?”她眼泪都快崩出来了。
  “没有啊!”他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想起老石的话:敏感,情绪容易激动。
  “那……那你去医务室干嘛?”季越成稍稍放了心。
  “去……”宋清鸢也不好说去找老石咨询每个月那几天二三事,“没什么,随便问了问。”
  季越成:???
  季越成又开始脑补了。
  宋清鸢说话一向果断,从来不会磕磕巴巴,他去找石医生问什么了?
  然而,她就脑补成去问那些不能言说的事了。
  她更自责了:还是她表现得太急了,所以他去找石医生想办法了吗?
  顿时,十分心痛,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清鸢,你不要为难自己,没关系的。”
  宋清鸢想了想,“也不是很为难。”虽然有点难以开口,但是,老石跟他是兄弟般的关系。
  “不是不是,你真的不要有压力,我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我……我不在乎的。”季越成更难过了,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为了这个事去医务室了。
  宋清鸢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可以不在乎?”老石说了,女同志这个时期要多注意,生冷刺激的都不能吃,怎么可以不在乎?
  “可是……”季越成眼泪又要出来了,“清鸢,我舍不得你这样……”
  “这没什么的!一句话的事。”宋清鸢还拿了包红糖回来,老石说红糖水好。
  “清鸢!不要!我宁愿不要!”
  宋清鸢:????就一把红糖,至于吗?
  “清鸢,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也不需要孩子,我们有志远就够了。”
  宋清鸢:???
  “这么严重了?不能生孩子?”宋清鸢一把抓住了季越成。老石是说过,如果特别不正常的,要去医院看。
  季越成奇怪地看着他,“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宋清鸢从来也没听谁说过她能不能生这个问题,他拉住了她的手,“季越成,走,我带你去医院。”
  “去……去医院?现……现在?”季越成结巴了,就算要治,这也是个长期工程啊?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不然呢?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其实宋清鸢倒是并不在意他自己是否有孩子,但有病总归是要治的,而且,得查查是不是有别的问题呢?
  季越成有点懵了,“我……我没拖啊?”怎么是她拖呢?
  “身体有问题,就要治,不是你能糊弄过去的!季越成!”
  季越成更懵了,“我……我没问题啊?我就一感冒,不是还得差不多了吗?”
  宋清鸢眉梢挑了起来,“那你一直在说什么?”
  季越成的目光原本看着他的脸的,慢慢往下移,“我……我不是在说你吗?你……”
  宋清鸢忽然想起她刚刚说的:不嫌弃,也不需要孩子,有志远就够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他有问题?是他不能生孩子?
  宋清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震撼给震懵了。
  季越成急死了,完了完了,她把这个问题挑破了,他不得难受死?
  她扑到他身上,顺着他的背,“清鸢,清鸢,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在乎的,我无所谓的,你别难过,别自卑……”
  还自卑?
  “季越成!”他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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