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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阮芷音猛地抬头看向秦祈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秦祈望看着她这副模样,烦躁地轻‘啧’一声:“你要纠结多久?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傻傻等别人那么年。”
  阮芷音一瞬间思绪纷乱,说不森*晚*整*理出话。
  她和小叔再无可能,难道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往前看了吗?
  阮芷音喉中发涩,还没来得及回答。
  管家忽地匆匆走上前来:“秦少,老爷子突发病情,刚送去医院抢救,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闻言,秦祈望瞳孔一震。
  他再顾不得阮芷音,只能给她留下一句:“你就不用去了,在家好好等我,我也等你的答案。”
  说完,他赶忙离开。
  阮芷音怔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她和老爷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虽说是寄养在秦家,照顾她最多的人反而是秦暮决和保姆。
  更不用说,老爷子还用秦氏集团限制她多年自由。
  但现在人病倒,她无论如何也该去看看。
  与此同时,一个一直深藏在心的念头,再次浮现……
  ……
  市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秦祈望到时,秦暮决已经站在门口了。
  他放缓脚步,喊了一声:“小叔。”
  听见他的声音,秦暮决转过身。
  他眉眼间有淡淡的疲惫:“你来了。”
  “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书,老爷子恐怕挺不过这一关了,让我们做好准备。”
  话落,秦祈望的神色无比复杂。
  片刻后,他才从喉中吊儿郎当的逼出一句:“小叔,我们终于自由了。”
  秦暮决听到这话,眸光一凛:“别说这种话。”
  秦老爷子独断专横几十年,秦家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命运轨迹。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一旦脱离掌控,就会受到不同的惩罚。
  秦祈望哼笑一声:“当初他拿阮芷音和秦家产业威胁你,让你出国六年,断了对阮芷音的念想,我就不信你现在没松一口气。”
  秦暮决眸色暗沉,紧抿着唇。
  就在刚才,他已经用最伤人的话拒绝了阮芷音。
  他也说不清此刻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秦祈望瞥他一眼,还在继续:“老爷子一走,继承权就到你的手上了,但我今天晚上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抓住。”
  秦暮决呼吸一滞,眸光沉沉地看向秦祈望:“什么意思?”
  秦祈望一笑:“小叔,我和阮芷音三天后结婚,你一定要来喝喜酒!”
  说完,秦祈望就去找医生询问情况。
  直至深夜,叔侄两人才回家。
  秦家老宅。
  秦暮决坐在书房内,紧拧着眉。
  出国六年,他从未放弃过对阮芷音的喜欢,所以才在不久前不顾一切的要回国。
  可老爷子的威胁,也仍在耳边。
  “你是她的小叔,就算我肯,外面会怎么说?”
  “到时候影响的可不仅仅是秦氏,还有秦家一辈子的心血,秦氏集团!”
  秦暮决心中一刺,阮芷音几个小时前的模样再度浮现眼前。
  莫名的,他有些喘不上气。
  脑中想将阮芷音留在身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看着曾经带过戒指的无名指,眸光越来越沉。
  他心中那根理智和教养的弦在此刻崩断,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往阮芷音的房间走去!
  快到门口,却突然瞧见秦祈望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手里紧攥着一封信。
  四目相对,秦祈望咬牙切齿:“秦暮决,你今晚究竟对阮芷音说了什么?!”
  秦暮决心陡然沉下去,僵着声音问:“怎么了……”
  秦祈望恼怒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阮芷音,她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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