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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1月1号,是滕家父母的祭日。
这天上午7点半,滕家别墅门口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桑渺挽着滕筠的手走了出来,两人都是一身黑的打扮,脸色压抑而凝重。
两姐妹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墓地,墓地周围没有杂草,平时里是有人过来照顾的,滕家的亲戚除了滕大伯以外没有人回来看他们了。
而滕母原本就是个孤儿,更是没人来看她了。
滕筠眼神中透着些许哀伤。“爸妈,我带妹妹来看你们了。”她轻声说道。
“爸妈,我们和姐姐现在过得很好,你们放心吧。”桑渺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瓷白的小脸显得格外脆弱和娇嫩,她的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滚动,似乎随时都能滴落下来,让人怜惜不已。
祭祀结束后,她们的大伯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滕大伯穿着十分简朴,绣着补丁的大棉袄,脸上的皱纹如同树皮似得紧紧地贴在额头上。他看起来很瘦小,身体佝偻的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那个,大侄女啊,等下去我家吃个饭吧?”滕大伯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看上去十分忐忑不安。
滕筠扶住了他的手,笑着说道:“好啊,大伯。”
滕大伯是最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滕父想要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事情做,但他就是放心不下自已的几亩地。
他从小就对这两个侄女疼爱得紧,小的时候经常给她们买糖吃,在滕家最艰难的时候,他还拿出了自已存的几千块钱私房钱,亲自交到了滕筠的手里。
滕筠在条件好了之后也曾提议让他搬到市里去住,还给他买了房子。
但是滕大伯没有要,因为他觉得,不是他的东西,他就不应该要。
滕筠没有办法,只好不断地给大伯打钱。
不过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用她给的钱!
其实,这次滕大伯让滕筠两姐妹去他家吃饭,就是想把滕筠给他打的钱还给她。
……
滕筠带着桑渺来到了大伯家,因为距离离得近,所以她们是一起走路过去的,而保镖们,则是留在了原地等候吩咐。
这是一座老式的农村平房,外墙斑驳脱落,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坍塌。
听到声响,一个妇人嗑着瓜子走了出来。
她穿着打扮也算不错,就是眉宇之中流露出几丝刻薄和尖酸气质。
她的目光从桑渺两人手里提着的东西掠过,嘴角微翘:“哟,我还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两只小白眼狼来了啊。”
滕大伯脸色涨红,“桂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杨桂芳吐了颗瓜子皮,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别的亲戚都不愿意帮这两姐妹,你倒好,偷偷瞒着我接济她们。现在听说她们开公司了,也没见她们帮帮你啊。
还有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她们怎么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真想扇你两个耳刮子。”
桑渺怒气冲冲地瞪向了她,很想动手,滕筠拉住了她,冷冷说道:“大伯母,请您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杨桂芳啐了一口:“哟呵!怎么了,你这个丫头片子,长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威胁起老娘来了?你们两个赔钱货,克父克母的扫把星……”
听到杨桂芳如此贬低自已的侄女们,滕大伯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桂芳,你别说了,二弟弟妹的事谁也没有料到,那个时候阿筠和阿初还那么小,跟她们能有什么关系!”
滕大伯之所以没有告诉自家婆娘滕筠两姐妹的具体情况,就是怕她去找她们要钱。
所以杨桂芳只隐隐约约知道滕二家好像破产了,欠了一大笔钱也不知道还没还清。
而滕二家闺女滕筠现在好像是开了个小公司,也并不知道她们具体有多少钱。
毕竟以她那短浅的目光看来,女人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成就,有的话肯定也是用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杨桂芳嗤笑出声。
“又不是只有我这么说,你们家的亲戚可都这么说的啊!我看只有你才把她们还当成宝,你还当她们是原来的滕家千金小姐呢?醒醒吧!”
正在这时,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开始喊道:
“妈!我没钱了!给我钱!”
这是滕大伯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滕小宝。
滕小宝今年已经30岁了,可是还是跟个巨婴一样,成天游手好闲,只会问家里要钱,不给他他还要打人。х|
滕大伯已经70岁了还每天下地干活,就是为了这个儿子。
当滕小宝看到桑渺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哎哟哟,我的娘啊!哪里来的仙女啊!妈,这是你给我介绍的媳妇儿吗?!”
滕小宝从来不参加滕家的家族活动,所以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桑渺两姐妹了。
杨桂芳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什么媳妇儿,这是你两个堂妹!”
滕小宝在心里嘀咕道:堂妹又怎样?那简直就是亲上加亲,他们这里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已!
这里十里八村都知道滕小宝是有多混,所以正常人都不敢把自已的女儿介绍给他。
家里有不正常女儿的,滕小宝又看不上,所以一拖再拖,都这么大年纪了,都还没有结婚。
滕小宝笑着跟桑渺打起了招呼:“嘿嘿嘿,堂妹你真好看,早知道你这么好看我就应该早点去找你玩儿的,你叫小宝哥就行。”
自已的儿子打个屁不用闻杨桂芳都知道是什么味儿,滕小宝的那点小心思她是一清二楚,但是她还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反正,如果以后他们在一起生的孩子有问题,扔了就是,到时候生个十个八个,总有一个是正常的吧……
滕筠把桑渺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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