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絮没再接话,又为自己斟满一杯。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见她闷闷地在喝酒,裴遇白也给自己倒了杯。
入口后忽觉酒已微冷,沿喉而下转瞬就成沁入肺腑的凉。
连着将他整个身子都变冷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裴遇白,刚想寻个理由离开。
却见苏晚絮又皱着眉。
苏晚絮一个人喝着酒,谢然听闻一声极轻的叹息。
随即就有一只手落在她眉心。
极冰的触感让苏晚絮顿感不适,闪躲之后,诧异地抬头看去,发现那是裴遇白的手。
回忆起刚触碰那一下的温度,让她心中起疑。
猛地就抓住了裴遇白的手。
不是错觉。
一个大活人的手怎么可能会这么冰?
裴遇白愣了愣,便想着抽回自己的手。
但为什么裴遇白还能若无其事地眼角含笑看着她,神情似是微醺,
苏晚絮问:“你怎么了?”
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没有啊。”
她直勾勾地盯着裴遇白,“殿下,您要是再不说实话,臣女就去找军医了。”
无奈之下,他还是对苏晚絮说了实话。
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至于诱因是什么,莫非是这杯酒?
裴遇白身上越来越冷,苏晚絮生怕他会结冰,便开始用自己的手揉搓。
见不起作用,就直接给裴遇白盖着被子,借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取暖。
刚想开口唤军医。
便被裴遇白拦住了,“还是别扰了将士们的兴致。”
苏晚絮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心他,看他现在还关注着兴致不兴致的事,“都这样了,还在乎这个?”
倒也不是,裴遇白借机搂住苏晚絮的腰肢:“这毒无药可解,只能熬过毒发。”
“……”
她心里现在只有唯一的一个想法。
那就是答应他喝酒的选择是错误的。
就这么抱着睡了一夜。
苏晚絮醒来时,裴遇白早已不在营帐了。
她起身去找时,正看他在和将士们煮粥吃。
他得意洋洋地说这是自己第一次煮粥,做完还要自己先尝试一番。
将士们就等着裴遇白先尝一口。
苏晚絮轻笑:“莫非殿下做一碗白米粥也能做出别的味道?”
那倒的确没什么特殊ʝ的味道。
但裴遇白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立马叫停了将士们乘粥的动作。
苏晚絮见裴遇白的脸色不对,“怎么了?”
他刚想说话,便突觉涌上一股腥甜。
那粥染上了血。
裴遇白觉得浑身又冷又烫。
苏晚絮扶住裴遇白,其余的将士们马上戒备,也请了军医。
结果拿银针一试,这粥里有毒。
但是裴遇白的情况却只能诊断出脉象怪异。
苏晚絮便猜测估计是他原本体内的那种毒在作祟。
很快曲将军便抓到了那位在粮食中下毒的人,他不知怎的伪装成了将士混在了军营之中。
想要毒倒他们,方便他们的将军攻进来。
边关也进入了防守,同时也随时准备进攻。
但裴遇白一直昏迷着,时而喊热,时而又喊冷。
军医也没有具体的办法。
突然敌袭的军报便传了回来。
苏晚絮耳膜一震。
这是为何?
为何会提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