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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妖妃还在撩拨他!
  贺兰殷阴沉着脸,很生气:“你都病成这样了,竟还没止住你的浪荡。桑宁,你是故意的吧?想被弄死在床上是吗?”
  桑宁听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刺激人:“说的好像陛下能让我死在床上似的。好吧,我也听过那种马上风,但似乎是男人居多?所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陛下想在床上弄死我,怕是要花点功夫了。”
  “你闭嘴!”
  贺兰殷彻底不想听她说话了,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走。
  他不许桑宁说话,自己却说个不停:“那么多人在,你什么蠢话都往外说,朕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掉了。桑宁,如果你想用这方式祸害朕,你成功了。”
  桑宁摇头,一脸真诚地说:“不,那绝非我想要的成功,我想要的成功就是躺在陛下身下。”
  贺兰殷:“……”
  这妖妃!真是不要一点脸面了!
  “你别说话!”
  他自诩定力好,还是被她撩得面红耳赤、心境大乱,正因此,更加生气,就出声威胁了:“别逼朕把你扔出去!”
  桑宁一点没带怕的,还给他出主意:“陛下可以把我扔进娘娘河。”
  溺死也是个不错的方式。
  可惜,她之前贪于玩乐,没想到这点,就错过了机会。
  风雀仪也觉得很可惜。
  他站在“普通”民户的门口,看着新帝抱人出来,暗道:可惜啊。就差一步了。如果他先寻到她,定把她藏起来。
  “恭喜陛下失而复得。”
  他压着无比可惜的心情,含笑上前行礼。
  贺兰殷觉得“失而复得”这个词不对劲,说得好像妖妃是他的所有物一样。等下,妖妃是他的阶下囚,如此来看,阶下囚也是他的。
  没错,妖妃是他的!
  他压下失而复得的喜悦,镇定道:“跟上,她病的厉害,你回宫给她瞧瞧。”
  “是。”
  风雀仪瞥一眼他怀里的妖妃。
  恰好跟妖妃的视线撞上了。
  妖妃朝他点点自己的唇,那破烂的唇、糜艳的唇色映入他的眼帘,让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新帝咬的?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了?前不久他还说不会对妖妃动心,呵,男人!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是很华丽宽敞的马车,还铺了一层柔软的狐狸毛。
  贺兰殷抱人上去后,像是烫手一般,直接扔下了。
  还好没用力,就像是将人当作马球,然后,让马球从手里滚出去。
  可惜桑宁不是马球,滚不起来,在狐狸毛毯上只滚了一下,就停了下来,侧躺着,瞧着他,摸着自己的唇笑。
  那唇上的咬痕还很明显。
  贺兰殷忽略了,只看着她的笑,觉得是那种很坏很不正经的笑,皱起眉,暂时没理会,而是对陈进说:“你有功,回去受赏,现在,先封锁这附近彻查!狡兔三窟,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他们的地道来!”
  没错,他在地面没找到人,便觉有地道,而这里很可能有地道出入口。
  他太聪明敏锐了!
  桑宁一旁瞧着,暗暗为余潭祈祷:小余啊,你可要逃快一些!
  贺兰殷吩咐完,关上马车门,凌厉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你刚笑什么?”
  他还记着她堪称“诡异”的笑,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有多关注妖妃的一举一动。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少年天子赤诚、热血、纯质,一眼惊艳,便一眼万年。
  桑宁也没在意少年天子的反常,见他询问,又摸着唇笑了:“要不,陛下猜猜?”
  贺兰殷冷哼一声,不想猜,反正妖妃一笑,定然没什么好事。
  桑宁见他沉默好一会,也不出声,就知道他不会猜了。
  她也不管他猜不猜,他安静了才好呢。
  她闭上眼,准备休息了。
  贺兰殷见她闭眼不说话,又盯着她的唇了:该死!定然不是她自己咬的!谁咬的?那个刺客?他是谁?他也敢亲她?还在她唇上留下这么个印记?几个意思?向他示威?
  该死!真该死!
  他胸腔里戾气乱窜,到底没忍住,又抓起她的肩膀,寒着脸,冷冰冰质问了:“你嘴唇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解释清楚,这茬在他这里是过不去了!
  桑宁正闭眼休息,但正因为休息,身体的疲累、疼痛都漫了出来,更让她难受到想死掉。
  厌世的情绪在心里翻涌着。
  偏狗皇帝还来烦她,就嘴唇一点伤,他反反复复的问,就那么迫切想听到她跟别的男人亲吻了?
  行啊!她如他的意!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她眼神冷冷瞧着他,泄愤一样说:“没错,就是那刺客咬的,我们不仅亲了,还做了,他床上可勇猛——”
  话没说完,就被狗皇帝捂住了嘴唇。
  “你是真想死啊!”
  贺兰殷残忍一笑,捂住她的嘴唇,看她呼吸不通,濒临死亡也不管,理智早没了,浑身戾气肆虐,他撕扯她身上能抓到的任何东西,直把她撕得片瓦全无才满意了。
  不,不满意……
  “唔~嗯~”
  桑宁被他弄得很难受,这难受压住了病痛的难受,让她两弊相衡取其轻。
  不久一切止息。
  贺兰殷看着,像是嫌弃,又像是好奇,总之,看了好一会,最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瞧着桑宁:“这就是你想要的?”
  桑宁宛如白嫩的幼鸽躺在他身边,那张俏脸红艳艳,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缠绵到腻人的情意,那浑身尖利的刺似乎消退了,她因那短暂的愉快而软成了一汪水。
  “喜欢。陛下继续好不好?”
  她爬过去,攀住他的腿,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转了转,觉得还是喜欢前者,但垂眸瞧着她浪荡到下贱的模样,又改变了想法,觉得后者更好一些,起码让他心里舒服死了。
  “桑宁,你这样真可怜。”
  被色、欲控制的小饕餮,贪婪的很呐。
  他也是贪婪的,哪怕她是他的阶下囚,也贪婪到不许她沾染一点其他男人的气味。
  “那男人都碰了你哪里?”
  他问的同时,目光再一次逡巡她的身体,白皙光滑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
  他很满意没在她身上看到男人的咬痕,但转念一想,没有咬痕不代表没有亲吻,所以,他还是偏执地问:“说!他都碰你哪里了?桑宁,敢撒谎,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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