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吟连连,空气都变得滚/烫稀薄。
沈轻律呼吸//愈重,维持着拥吻的姿势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方形塑料片,粗暴地关上柜子。
杂乱无章的吻一路往下,落至她细嫩/脖//颈处轻咬,激起一阵敏感的涟/漪。
她只觉酥//痒又难忍,像小猫似的报复回去,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铁锈味蔓延。
沈轻律微微皱眉,撕开包装袋,嗓音清冽隐隐藏着威胁:“不乖。”
后知后觉的害怕上涌,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谢梨轻颤了下,却见沈轻律突兀顿住。
太小了。
这还是谢梨外卖买的,没来得及买新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沁了层薄汗,精致到令人心惊肉跳的眼眸深邃漆黑,似乎忍到极致。
谢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轻咬了下唇贴心道:“我,我可以吃药。”
此时叫停,未免不人道。
“不许吃。”
他眼眸冷恹,将欲色沉沉压下,掀开被子将谢梨塞进去,嗓音隐忍焦躁,“我去买。”
谢梨身子还颤着,腰肢上/热/意消散不去,眼中困惑迷离。
没来得及出声,卧室门咔哒关上。
她慌乱下床跑进浴室,用冷水扑了把脸,胸口微微起伏,觉得热意消散些许。
方才气氛浓郁暧昧,她都险些把持不住。
沈轻律竟还能抽身去买东西?
难不成自己对他的吸引力真这么小?
挫败地绕出客厅喝了口水,折回卧室时瞧见书房门虚掩,里头亮着盏灯。
好奇心使然,她上前轻敲两下,无人应答。
干脆推门进去打算帮忙关灯,却见书架上摆着张用木制相框珍藏的老旧照片。
谢梨下意识上前拿起,瞧见照片上满是折痕,看来是被主人揉捏成团后又小心摊开。
里头勉强能看出是四个小孩,但每张脸都被铅笔划烂看不清原本面目。
应该是小说里沈轻律在孤儿院时拍的。
虽然对应不上人脸,谢梨也能猜出是沈轻律盛柠和顾深淮三人,最后那个个子矮些的不知道是谁,可能是某个路人甲。
她极有代入感地叹气摇摇头。
沈轻律还是用情至深呀,只可惜一辈子摆脱不了反派的身份,永远成不了男主。
-
十分钟后,沈轻律提着一整袋的必需品,看着缩在被子里装睡的谢梨陷入沉思。
平稳的呼吸,微红/的小脸,羽睫颤动。
怎么看都很真实。
除了——
【我睡了我睡了我真睡了。】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该不会丧心病狂把我叫醒吧?不会不会不会。】
【还在没在看我啊?腿好酸,换个姿/势不会被发现吧?】
声音刚落,就见被子微不可见地扯动,谢梨伸了伸腿,半只脚不慎露在被子外头。
【啊,怎么这个姿势更别别扭了?脚好凉。】
她默默缩回脚。
【应该没发现吧?嘶——压到头发了。】
【怎么还不关灯,我坚持不住啦......】
沈轻律:“......”
好吵。
他不紧不慢地换上睡衣,以一种旁观者姿态盯着谢梨,薄而白的眼皮下黑眸病态沾染,好似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谢梨紧张得不敢过多动弹,半边身子发麻。
总算。
“啪嗒。”
床头灯灭,感知到卧室陷入黑暗。
谢梨微不可见地松口气,翻身躺直身体。
被子被掀开一角,身侧微陷,熟悉气息靠近。
总算该睡了。
然而还未来得及将意识发散,一条胳膊伸入她脖颈后,轻揽住她肩膀。
她登时僵硬如木桩,感觉到对方微微用力,将她温柔搂入怀里。
私人领域被瞬间入侵。
鼻尖碰鼻尖,轻蹭两下。
唇上蜻蜓点水般温软,稍触即分。
谢梨只觉整个人都像触电般,心脏陡然加速跳动。
若是此刻灯亮,一定能发现她耳根通红。
像甜蜜热恋期的小情侣,连睡觉都要抱在一块。
这种模式不应该出现在她和沈轻律之间,他们只是利益关系。
再讲清楚点,是沈轻律雇佣了她。
好在沈轻律没再做别的,只将另一只手搭在她背上,轻缓地拍着。
一下,两下,带来令人安心的睡意,像在哄小孩。
谢梨再次松懈下来,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似乎很多年前,也有人这么抱着她,用微微稚嫩的嗓音给她讲了无数个故事。
是什么时候呢?
她不记得了。
-
日过三竿,谢梨被敲门声吵醒。
身侧已没有沈轻律,她懒洋洋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加热垫,上头有杯恰好温热的水。
外置衣架上挂着她新买的两件外套,熨帖整齐。
她下意识拿起披上时,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原来世界。
家里女佣也会准备好每天她要穿的衣服,并在她起床时及时送来果汁或热水。
一切都如从前般美好。
但这儿没有女佣。
她拉开卧室门,只见外头站着个面容和蔼质朴的中年妇女:“谢小姐吧?我是先生请来照顾您的保姆,您和先生一样叫我姜姨就好,先生让我这个点叫您起床吃午餐。”
原来如此。
谢梨晃晃手中水杯,冲她温和开口:“好的,谢谢您给我准备温水。”
“温水?”
姜姨愣愣,反应过来后暧昧地笑了下,“是先生准备的吧?我今日路上有事耽搁了几分钟,才刚到。”
“更何况没有您的允许,我是不会进来的。”
又是沈轻律?
她瞥向衣架:“那这些衣服也不是您整理的?”
姜姨笑道:“当然不是,我才刚进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弄呢,对了,您有什么忌口吗?”
“额,我不吃葱不吃香菜不吃姜,不吃胡萝卜。”
谢梨想了下,“别的都还好,您随便做吧,到时候再挑。”
“好好好,果然跟先生说的都一样。”
姜姨往上捋了捋袖子,“那您快去洗漱,我好炖鱼,先生让您吃过饭去趟公司呢。”
她转身朝厨房去,谢梨垂眸,指腹轻蹭了下外套,上头还残留着洗衣液的淡香。
沈轻律果然.......
很喜欢当保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