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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拿到经营权,以哈肯为跳板,来施展他更大的野心。到时候哈肯不过是一个空壳……
  叶景言侧脸看向窗外,天际已经开始泛白,黎明来了,可是,却没有送来希望。
  是不是,真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叶景言眼睛有些涩,她在哈肯待了五年,司陽陪着她任性了五年,她一直想努力的做到最好,想为哈肯撑起一个更好的未来,不至于让自己欠的这么多,多的不知道要拿什么去还……
  轻轻的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盖在司陽的身上,眼前投下的一片阴影,让司陽有些警觉,睁开了眼,就看见了叶景言微笑的脸。
  司陽有些混乱,看着那美好的人儿,不自觉伸手想轻抚她的脸,可是,只一秒,意识回归,手转弯,接住了盖在身上的衣服。
  司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电脑,一时间有些慌,走过去伸手合上电脑,嘴里是底气不足的责怪:“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叶景言反而坦然了,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他,声音不轻不重:“这就是你的办法?”
  司陽侧脸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叶景言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皱了眉:“那些肮脏的东西我们不能碰!”
  “肮脏?”司陽闻言竟然笑了:“你以为江氏有多干净?程墨凡私底下做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你想干什么?”叶景言声音有些颤抖。
  “Supernatural这次的目标不是哈肯,而是江氏。”
  两败俱伤,最大的受益者,居然是Supernatural。
  要赢江氏,绝对不是这个打法,司陽已经疯了。
  沉默了很久很久,叶景言握紧了的拳头缓缓放开,轻轻的叹息落下。
  就是因为不相信宿命,所以拼了命的去抗争,可是,最后还是要不得不低头。
  所有的努力不过是闹剧一场。
  那种无力,那种绝望,以前还有人陪着你一起体会,而如今,却只能一个人背负。
  最后的布拉格,我们都罪孽深重,没有资格乞求被原谅。
  “哈肯会没事的……”叶景言的声音飘飘忽忽,听在司陽的耳朵里缠缠绕绕的揪在一起,隐隐的疼。
  “你要干什么?”司陽突然拔高了声音,以往的镇静荡然无存扣住她的肩膀:“我不准你去求他!我不准!”
  叶景言一点也不想反抗,她看着有些失控的男人,竟然笑了,还是像以前那样跟他斗嘴:“我不准你毁了哈肯,也不准……”声音顿了那么一两秒却还是缓缓流出:“也不准你毁了江氏。”
  司陽终于安静了下来,哪怕最后一秒,哪怕在绝望,她还是舍不得程墨凡的,哪怕那个男人再伤她,她还是……还是……爱着他的。
  司陽慢慢的放了手,转过身去,藏起所有的伤,叶景言却开口:“也是时候让我用所有,去还你对我的好。”
  房子又空荡荡起来,司陽颓然坐在椅子上,心里苦涩,有些东西,任怎么努力,终究是留不住的。
  有时候晚了一秒。就晚了一辈子。
  亲爱的叶景言,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好,叫心甘情愿,是不需要你还的。
  早上的空气又湿又凉,叶景言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不一会竟还飘起了雨,叶景言站在雨中,痴痴的笑,七年前的雨中你把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七年后,又是雨,我们是不是要把一切结束?
  叶景言拿出手机,按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接起来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人,当温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出来的时候,叶景言笑出了眼泪,很努力的忍住了要把手机丢掉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稳:“请转告程三少爷,我在等他……”。
  叶景言坐在公园大树下的长椅上,大颗大颗的积雨从不堪重负的树叶上掉落下来,颗颗砸在叶景言的心上。
  已经没有倔强了,连最后骄傲,自尊也不要了。我就是必须要用这样的低声下气的姿态来求你。
  求你放过哈肯。
  一个小时以后。
  车子极速的打滑溅起路边的水坑的积水,急刹,程墨凡开了门,却站在车边,看着树下单薄的人儿。双手成拳,眼神幽深。
  他知道,他不该来的。她的目的,他很清楚。
  然而……
  程墨凡终究还是走到了叶景言身边,伸手,把湿冷的她裹在怀里,呼出的热气带着些酒气喷洒在叶景言的脸上:“言言……回家吧”
  叶景言任由他抱着,连难过都显得无力,她把冰冷的面庞贴在程墨凡的耳际,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还回得去吗?”
  程墨凡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他更紧的抱住了怀里的人。
  叶景言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为什么还是冷?为什么抱的这么紧还是觉得冷呢?
  两人之间横着太多的人和事,硬是隔出了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回到公寓。叶景言把淋湿的衣服换了下来,坐在床上发呆,程墨凡拿着毛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苍白的侧脸,心里一紧,还是走过来,温热的手指穿过潮湿的头发,轻轻的为她擦着。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让人窒息。
  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
  躲不掉的。
  叶景言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开口:“墨凡,放过哈肯吧。”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程墨凡擦头发的手连停都没有停,声音也是不轻不重的:“如果,我不答应呢?”
  叶景言伸手拉住他的手,站起身,和他对视:“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要拿什么和我做交易?”
  “拿我……“叶景言深深的看着程墨凡:“拿我在你眼里全部的剩余价值。”
  拿我的剩余价值,换言之,拿我的所有,包括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和我对你的爱,来交易,怎么样?
  有时候,说出的话,比真刀真枪更伤人。
  那种痛,那种伤,是任何药物的都治愈不了的,只能让它停在心里血流不止,痛彻心扉。
  程墨凡抬头看着叶景言,叶景言侧着脸,不去看他的眼,程墨凡伸手擒住她精巧的下巴,周身罩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声音已经没有温度,却依然带着笑:“如果娶温婉和除掉哈肯之间只能选一个呢?”
  一个星期以前,程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二选一。
  叶景言,如果是你,你选哪一个呢?
  叶景言愣了很久很久,胸口死死的堵着一块石头,密不透风。
  真相总是来的太晚。
  非到我们退无可退,它才姗姗来迟。
  然而,已经力不从心。
  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他的脸,低着头,声音都在颤抖:“请你放过哈肯。”继而抬手,一颗一颗的解着胸前的纽扣。
  程墨凡终于失控,他带着盛怒把叶景言压在墙边,冰冷坚硬的墙壁抵的叶景言的后背灼热的痛。
  程墨凡再不见一身的优雅,此时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没有一丝温度和生机。他几乎是啃咬着她的洁白的脖颈,触目惊心的鲜艳落在叶景言的胸口,她只是咬着牙,逼自己不准哭。
  她的不反抗让程墨凡的怒气终于冲破了极限,他撕碎了她单薄的衣衫,把她按在床上,一次次的发泄自己的怒气。
  这注定是一个黑色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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