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吃完午餐，莫砚行也没有多留，叮嘱她好好休息后，就端着餐盘离开房间。
公寓楼门外，娄青和程浩远远就看见莫砚行端着干净的餐盘走下来。
娄青俯在程浩耳边低声说：“五爷这次用餐时间有点久。”
程浩：“估计是夫人吃太慢了。”
娄青：“他心情看起来不错。”
程浩预判：“马上就不好了。”
莫砚行靠近。
“五爷。”两人异口同声打招呼。
莫砚行经过两人身边时，眸色瞬变严肃，把餐盘递给他们，淡淡道：“拿去洗了。”
“是。”
程浩端着托盘，并肩娄青，跟在莫砚行身后。
莫砚行态度严肃地冷声问：“找到凶手了吗？”
娄青：“锁定了十二个人，还在调查中。”
“实验室的事情进行得如何？”莫砚行边走边问。
娄青：“屡试屡败，几位教授已经焦头烂额了，新来的贺教授也没有任何办法。”
莫砚行脸色黯然，眉头愈发深锁，步伐也变得急促：“光速弹的程序正常了吗？”
“程序一直遭神秘黑客入侵，屡被破坏，进度十分缓慢。”
“演习安排在什么时候？”
娄青为难地沉默了几秒，“呃……”
莫砚行心烦意乱，一大堆头疼的事等着他去解决，每一个都是困难重重。
“说。”他有些不耐烦了。
娄青语气消沉，“接到上级通知，演习地点发现预先埋藏好的爆炸物，所以，暂时取消。”
莫砚行脚步一顿，健硕的身躯笔直地站着不动，背影无比沉重。
娄青和程浩为了五爷肩膀上的层层重担而感到苦不堪言，却无能为力，只有心疼。
程浩怯怯地报告，“五爷，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全都是坏消息，也不差再多一个了。
莫砚行掷地有声：“说。”
“白小姐又跑到科研楼去玩，还跟几位教授发生一些小摩擦，闹得很不愉快，她……她……”
莫砚行深呼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掐住鼻梁间的眉宇，又是白锦初，实在头疼!
“又怎么了？”莫砚行不耐烦地追问。
“她用实验室的瓶子砸伤了刘教授的眼角。”
莫砚行猛的握拳，心烦事一件一件，唯有白锦初这件最让他忍受不了。
他怒声命令：“把她绑起来，送回凤城。”
程浩意识到五爷动怒了，紧张地吞吞口水，“五爷，白小姐深知你会生气，偷偷躲了起来，现在都还没找到她。”
有恃无恐，蛮横无理。
白锦初，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莫砚行满腹怒意，铁拳紧握着隐隐发力，迈着大步继续往办公楼走去。
程浩和娄青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
——
夜深人静。
墙壁的时钟显示23：55分。
素然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阿姨过来给她洗完澡，上完药，她早就应该睡了。
可她心里还想着莫砚行，担心他过于操劳伤了身体，心情惴惴不安的，一直无法入睡。
顷刻，门铃响了。
素然激动地跳下床，快速跑到门口，满心期待地拉开门。
可映入眼帘的是程浩。
他端着一杯热牛奶，恭敬地奉上：“夫人，您喝杯热奶早点休息吧，五爷今晚也不知要忙到几点才能回来。”
素然失落地接过热奶，“谢谢。”
“夫人不用客气。”
素然垂下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程浩急忙解释：“夫人，我绝对没有偷窥，我也在办公楼那边加班的，是五爷让我回来给您送杯热奶，叮嘱您早点休息。”
素然惊讶，转头看向阳台外面：“莫砚行知道我还没睡？”
程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深怕被误会他在偷窥，指着前面，“阳台望出去，隔着几条大道那栋最高的大厦顶楼，五爷可以看到宿舍这边。”
“整栋宿舍楼，就夫人的房间还亮着灯，五爷当然知道您还没休息。”
素然抿唇浅笑，对莫砚行的思念转为担忧和心疼。
希望他早点回来休息，又希望他能顺利地把工作完成。
心里有些矛盾，她双手揉着温暖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询问：“程特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五爷到底在忙什么？”
程浩犹豫了片刻，挑能说的事情说：“演习因为意外取消了，白小姐又给五爷闯了祸，五爷在给她善后。”
白锦初？
素然心脏一紧，泛起一阵酸涩。
为什么莫砚行总是这么纵容白锦初，犯错了就给她善后，真是够宠爱她的。
程浩想了想，又说：“夫人，还有很多事不能向你详细说明，五爷真的太忙太累了，而且最近的麻烦事比较多。”
程浩越说越气：“就上次，白锦初不小心打烂了我们的青璃液，八千万一下子没了，如今费了很大劲才弄到新的青璃液，却被境外的无良机构掺了杂质，现在所有的教授都在提炼纯度，可屡试屡败，所有人都焦头烂额。”
“哎，再提不出来，肯定要重新购买，或者花钱送到国外让那些有技术的科学家提炼纯度，五爷……”
程浩话还没说完，素然急忙喊住，“你等等……”
程浩的声音戛然而止。
素然一口气喝完整杯温奶，然后把牛奶的杯子放到桌面上，拉起一件薄外套走出去。
程浩愕然：“夫人，你要去哪里？”
素然穿上衣服，关了灯，“青璃液的提纯方法我会，带我去实验室。”
她关上门，往外走。
程浩来不及阻止，跟在素然身后。
“夫人，你别开玩笑了，实验室几十个教授忙了一周，都没有办法提出高纯度青璃液，你怎么会？”
素然加快步伐，只想为莫砚行分忧解难，没有心思想太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的，但你提到青璃液提纯，我脑海里就冒出一些想法，不妨一试。”
程浩想到上次青璃液和另外一种元素混合之后造成中毒现象，也是夫人救了大家。
连刘教授都夸她天赋异禀。
程浩没再质疑，随素然下了宿舍楼，开车把她送去办公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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