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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很是高兴,想着自己靠着二奶奶才得到这么个好差事,必须更加卖力讨好主子才行。
  因此,平文来端点心的时候,吕妈妈又做了一盘柿子饼,让平文送给二爷。
  到了葛氏屋里,吕妈妈高兴地朝葛氏跪拜:“老奴拜见二奶奶。”
  葛氏冷冷道:“好你个刁奴!谁撺掇你谋害我儿子!不仅让他一早上腹泻不止,还差点坏了他的前程!”
  吕妈妈本来还期待着领赏,没想到突然被葛氏责骂,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老奴冤枉,老奴怎么敢谋害二爷!”
  葛氏心头火大,“那你说,那螃蟹羹和柿子饼是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门路买到螃蟹那么金贵的东西?”
  现在并不是吃蟹的季节,市面上要买到螃蟹,还真不容易,吕妈妈只是个下人,怎可能轻易买到这种好东西?
  葛氏想想也觉得自己真是蠢,她让儿子吃螃蟹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层?
  这就白白让人算计了!
  吕妈妈吓得赶紧将事情和盘托出。
  葛氏听完,脸色黑得和锅底一般。
  任氏!
  竟然是任氏!
  她就说,她那么轻易拿到管家权,任氏怎么可能会罢休?
  这就开始算计她和自己儿子了!
  葛氏绞着帕子,恨不能去撕了任氏的脸!
  可是这事情说出去,她也不占理!
  那螃蟹和柿子本就是任氏自己的东西,她也没说请二房吃,只是让大厨房帮忙做送过去。
  是这该死的吕妈妈动了贪念,昧下大房的东西来讨好她!
  这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葛氏狠狠剜了吕妈妈一眼:“你这刁奴,以后再敢送来历不明的东西过来,我就剥了你的皮!”
  吕妈妈吓得连连求饶。
  葛氏恨道:“罚你五个板子,一个月月钱,以后做事给我上点心,再着了人道,你也不用在厨房里做事了,去庄子上给那些个粗人做饭吧!”
  吕妈妈鼻涕眼泪直流,千恩万谢磕了几个头,才出去领罚。
  星云站在廊下,见吕妈妈哭着出去,勾了勾唇。
  之前她去厨房那一趟,特意夸了吕妈妈几句,没想到吕妈妈这么会做人,还真又做了柿子饼送给二爷吃。
  二爷本来肚子已经没事了,这事情也就当做意外过去了,没人会追究。
  可是二爷又继续吃了寒凉的柿子饼,肚子又开始闹起来,府医一来,螃蟹羹和柿子饼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葛氏问了吕妈妈,知道了实情,和任氏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星云敛了眉眼中的嘲讽,拿着垫子进来。
  “二奶奶,奴婢有事禀告。”
  葛氏皱眉,语气不善道:“又有什么事?”
  星云将垫子呈上,道:“今日马房的安福过来禀告,说丢了块垫子,刚刚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这垫子却是损毁了。他便求我来和二奶奶说明情况,他家中老人病着,需要银tຊ子吃药,求二奶奶允他晚几个月赔偿。”
  葛氏管家后,一针一线都不准下人浪费。
  要是丢了,这可是大事,必定要下人原价赔偿,赔不起的,就扣月例。
  因此下人对自己管辖的府中公物,都很谨慎。
  葛氏皱眉看着那块垫子,问道:“这是哪辆马车的垫子?”
  星云回答:“回二奶奶,是大爷和二爷今日乘坐去温府的马车的垫子。”
  一听是儿子坐过的垫子,葛氏便多了几分谨慎,她看着垫子,道:“拿过来,我瞧瞧!”
  星云将垫子递过去。
  葛氏将垫子拿过来仔细看,发现垫子下破了好几个小口子,她扒开棉絮来看,发现里面有很多粉末。
  一闻那味道她就知道这是芍药花粉!
  傅景鸿对花粉过敏,尤其碰不得芍药!
  因此她对各种花尤其谨慎,不让丫鬟沾染任何花香进屋。
  葛氏气得面目扭曲,“好!好得很!大房那母子俩真是好得很!又是螃蟹羹、柿子饼,又是芍药花粉,这是要断我儿子前程!”
  她阴毒诅咒道:“我儿子落不得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星云看到葛氏怨恨的表情,面上依然很沉静。
  ....
  马车缓缓走在朱雀大街上。
  温吟玉和傅景时相对而坐,一起去忠勇侯府。
  傅景时心里记挂着凌晴雪,也没心思对温吟玉温柔体贴了。
  温吟玉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猜测他一颗心早就飞到凌晴雪那里去了。
  她心里没有嫉妒,没有不甘,只有嘲讽。
  这人真是虚伪!
  要是凌晴雪那假身份被揭穿,他还能这样痴迷她吗?
  到了侯府,温吟玉和傅景时去正屋拜见了姨母。
  秦兰荪看到傅景时,心里满是厌恶和痛恨,可是她还是摆出一副笑脸,热切道:“吟玉和景时来了,快来坐!”
  温吟玉在傅景时面前,也表现出对凌晴雪的关心:“表妹不是病了吗?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傅景时也想去看凌晴雪,可是凌晴雪毕竟未出阁,他也不能贸然去闺房看她。
  很快,秦兰荪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秦兰荪道:“今日她闹着不肯躺在床上,说要去园子里晒晒太阳,我就让丫鬟陪着她去花园,咱们就去花园吧。”
  傅景时听到能见到凌晴雪,心里松了口气。
  他对凌晴雪分外想念,恨不能早点娶她入府,夜夜拥着她,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几人到了园子里,看到凌晴雪身着一身水蓝色衣裳,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乌黑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没精打采地靠在长椅上,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病弱西子,我见犹怜。
  昨日到现在她喝了很多苦药,头虽然不痛了,可是身子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知道温吟玉肯定会来看她。
  到时候,说不定傅景时也回来,她不能待在闺房里,那样就见不到傅景时了。
  于是,她今日求着秦兰荪,一定要出来,秦兰荪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她等了小半天,果然听到丫鬟来禀告,说温吟玉和傅景时来了。
  她心里高兴,却不敢流露出来。
  到底自己和傅景时的关系还没捅破呢,不好让外人知道。
  看到几人过来,她的眼波频频看向温吟玉身后的傅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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