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学生时代的游戏，放到现在已经老掉牙了。
这样的游戏，姜冉晞在大三那年，也问过时辞沐。
当时，她问的是：“你有喜欢的人吗？”
时辞沐宁愿自罚也没有回答。
换做平时，姜冉晞肯定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但她静静看着时辞沐，半响，勾了勾唇：“好。”
不等男人开口，她就先说;“女士优先，我先问。”
从前，她事事都对时辞沐顺从，如今位置却反了过来。
今天的时辞沐耐心也异常足，点了个头：“你说。”
姜冉晞眨了眨眼睫，似乎在想。
包厢安静的气氛无人打扰，直到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问出声：“你为什么来B市？”
据她所知，时辞沐这样的金牌律师，在名流聚集的A市都从不轻易接案子。
曾经有富商愿意出单笔酬金一个亿，但连时辞沐面都没见到。
时辞沐这么骄傲的人，不可能自贬身价跑来人生地不熟的B市。
除非是别有所图。
旁边的窗帘被微风吹起，时辞沐眼神讳莫如深，看着坐在对面面容清冷的女人，他伸手端起餐桌上的酒杯，仰头闷不做声的喝完。
姜冉晞脸上的表情，也带上了一分嘲意：“才第一局，看来你和从前一样不真诚。”
结婚三年，沉默寡言几乎就是时辞沐的代名词。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时辞沐被红酒润过的嗓子发音很好听，姿态沉稳得不紧不慢：“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他怔怔凝着她，深邃的瞳孔里，晦暗不明。
姜冉晞并不相信，漂亮的羽睫压下，她直接避开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该你了。”
时辞沐敛神，定定看着她，无形中带着一种期待：“你爱我吗？”
姜冉晞抬起眼眸，语气十分冷淡：“曾经爱过。”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像一记重拳，打在时辞沐的胸膛上，
他喉咙挤出这沙哑的一声：“那以后呢？”
姜冉晞红唇抿着，没有再开口。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时辞沐看了她半响，只抿了抿薄唇：“你问。”
姜冉晞将压在心里多年未果的问题，抛了出来：“你当初在拉斯维拉斯，跟我打赌，跟我结婚，是因为贝梦薇出国，对吗？”
时辞沐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悦。
姜冉晞扯了扯了唇角：“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时辞沐这次没有去拿酒，算是一种默认。
问完最想问的问题，姜冉晞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思了。
她抬起腕表，扫了眼时间。
在抬头时她只想快点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你还能最后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
时辞沐大手覆在酒杯上，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我们还能有以后吗？”
这次他最后一个问题，不像前一个具有针对性，反而是在暗暗试探。
姜冉晞沉默了一下，伸出白皙的手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将空杯重重放到桌上后，她淡声结束这场赌局：“时间到了，结束了，后会无期。”
说完，姜冉晞不带掺杂任何一丝多余情感，视线直接从他身上掠过，快步离开。
见她离开，时辞沐立马就想跟上去。
但起身时，他余光却看到姜冉晞的包遗漏在角落，上面还露出一份纸制的一角。
鬼使神差的，时辞沐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当他看到B超单上的内容时，神色再也无法平静。
姜冉晞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