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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树上的花,全是假的!
  “王爷说您喜欢杏树,所以熬了两天两夜,一个人将这些从江南运过来的花瓣,绑在树上。”
  “王妃,王爷对您真的情深义重啊!”
  沈初棠瞬间红了眼。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在付出,萧时衍都不听她的解释,就误会了她整整三年。
  而回来后,更是狠心将两人的定情之物,全扔了。
  可现在,沈初棠发现萧时衍其实没有变。
  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郎,那个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的男人。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一起都太晚了,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沈初棠低着头,迅速的逃跑了。
  身后,萧时衍眸色深沉的看着这一幕,心又一次被刺痛。
  “初棠,本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可回答他的只有那没人欣赏的杏树。
  一瞬间,萧时衍的眼里悲痛更甚,久久都化不开。
  ……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沈初棠,迅速屏退了下人们。
  “咳咳……”
  她咳嗽出声,又一次咳出了一口鲜血。
  顿时,门外想起一抹心疼的声音:“王妃,您没事吧?”
  沈初棠忍着反噬的钻心之痛,用力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轻轻的回。
  “我没事,就是太高兴了,不必声张。”
  接着,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可手中的鲜血却越来越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初棠才重新有了力气。
  看着那没完成的软甲,强打起精神,开始缝起来。
  她快没有时间了,她要在自己生命消失之前,她要快些缝完。
  要快,要再快一些。
  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萧时衍没有来打扰过沈初棠。
  但是沈初棠知道,每到深夜,萧时衍总会过来悄悄的看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每次都会等到她睡着后才离开。
  两个倔强的人,用不同的方式,陪着彼此。
  谁都没有说过什么和好,还是离开的话。
  只是两人心中又各自心知肚明,他知晓她想要离开,她知晓他舍不得她。
  又过了一段日子,萧时衍居然连续七日没来看过沈初棠了。
  沈初棠心中莫名隐隐有些不安。
  “嘶——”
  想到此,一个不注意,针头就扎在了手指上,冒出血珠。
  丫鬟赶忙上前查看:“姑娘,您流血了。”
  沈初棠定定望着手指上的血,好似手指连心了,胸口处莫名的也发疼。
  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大了一分。
  越发的浓烈。
  傍晚,沈初棠犯困,吃过晚饭便去小睡一会。
  睡前,她还在想着,今夜,萧时衍会不会过来。
  只要让她今夜过来了,她就会知道他其实没有受伤,也没有去战场,这样自己就会心安了。
  可一直等到深夜,实在撑不住了,萧时衍都没来。
  丫鬟进来为她掌烛:“王妃,你不是犯困吗?怎么还没睡?”
  说着,又看一眼亮着的烛台。
  便说:“是烛台太亮了吗?奴婢给您熄灭了。”
  烛台一灭,屋子里瞬间漆黑,沈初棠没熬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她隐隐约约的醒来。
  本来是口渴,想喝点茶,却听见门口有声音。
  因为长期在随军的缘故,沈初棠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起身,闭上眼睛假寐。
  这时,门口传来丫鬟的惊呼声:“王爷,您怎么受伤了?”
  沈初棠秀眉一蹙,当即捂住了有些绞痛的心口。
  萧时衍却小声的对丫鬟说:“别打扰她,也别告诉她,明日把这药熬了给她喝。”
  留下这句话,他深深望了一眼里面的人,就走了。
  紧接着,她听到丫鬟走了进来,放下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就出去了。
  当门再一次被关上,在床上的沈初棠才睁开双眼。
  她起身下榻,走到桌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天山雪莲。
  她来不及多想,立马跑到窗边。
  就看到脸色身上全是伤痕的萧时衍,脚步艰难的吃力走着。
  刹那间,眼睛一瞬发红,喉间哽住了。
  自从病了以来,她也读了写医树,这天山雪莲,都是长在极寒极险之地。
  只有高山悬崖才有!
  所以,萧时衍消失的这些天,都是为她去摘这雪莲了吗?
  她心口有如堵住一块棉花,发着颤。
  “萧时衍,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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