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恒闻言挑了挑眉,接过陆管家端来的咖啡,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是需要陆少爷解惑的?”
“喻森的身份秦总不是一直很感兴趣?还有当年秦家的事……”
陆悻说着,秦司恒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沉。
他止住声,看着秦司恒道:“秦总不必这么动怒,如果你不想知道,大可起身离开。”
“秦家的事我已经知晓,不需要陆少爷多费口舌。”
陆悻闻言神情有些奇异,他站起身走至秦司恒身前,俯身问道:“秦总真的知道么?!”
“你……什么意思?!”秦司恒的心随着陆悻的话咯噔了一下。
陆悻退开身子,看着秦司恒,幽声道:“你以为当年秦家的事是夏家做的,是夏家害的你父亲自杀,连带着也害死了你母亲,所以你对夏家恨之入骨,这么多年来,你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对夏家的恨,终于在一年前,你找到了夏知帛,开展了你的复仇计划。”
陆悻三言两语将秦家的事说完,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司恒,继续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害死秦家的根本不是夏家,夏知帛更是无辜……你该怎么办?!”
秦司恒闻言怔愣的看着陆悻,沉声急促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秦总,当年做这一切的不是夏家,而是我陆家,秦家不过是替我陆家背了锅而已!”
不可能!
三个字在陆悻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霎时冲上了脑海。
如果真的是陆家,那他为什么会以为是夏家?夏家又为什么要为陆家背锅?!
无尽的疑问涌入脑中,可陆悻根本没必要骗他!
秦司恒看着陆悻,起身快步离去。
陆家门口,秦司恒站在路边,满身冰凉。
他从没觉得等司机来的时间这般难熬。
就在刚刚,他给查探消息的人打了电话,让他将秦家的事来龙去脉查个清楚,即使他对陆悻的话已经信了十之七八。
可总有那么两三分不敢相信。
因为他在害怕——!
“叮——!”
手机短信声乍响,秦司恒缓缓抬起,却觉得有千斤重。
翻看着上面的文字,他的心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驶来的车在他身边刚刚停稳,秦司恒便上了车,急声吩咐道:“京都医院,快点!”
司机闻声什么也不敢问,连忙朝着京都医院而去。
陆家二楼,陆悻站在窗前,看着秦司恒慌张离开的身影,眼中意味难明。
“少爷,您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秦先生?”管家出声问道,毕竟陆悻的做法无疑是将陆家与秦家推向对立面。
陆悻闻言笑了笑道:“有趣啊。”
放眼京都,能和陆家一较高下的就是只有秦家。
陆老爷子总想将所有敌人都铲除,可对他陆悻来说,只有棋逢对手,接受陆家才算是有趣不是么!?
再说,今天凌晨的时候,陆老爷子突发心脏病进了医院,这陆家他早晚是要接过来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给陆家多些趣味呢?
陆悻唇角缓缓勾起,将手中的清茶放在了窗边,吩咐道:“备车,去医院。”
“是,少爷。”管家应声退了出去。
京都医院。
秦司恒冲进医院,看着坐在病床上和喻森言笑晏晏的夏知帛,眉宇间尽是急切。
而夏知帛闻声望向门口,瞧见秦司恒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慢慢落了下去。
喻森察觉到夏知帛的异样,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起身上前开门,将秦司恒让进病房,喻森才开口道:“秦总过来是有事么?”
秦司恒没有看喻森,目光直直落在夏知帛身上,满是复杂。
夏知帛有些诧异,瞧见喻森也是不解的模样,只好开口问道:“秦先生,请问您有事么?”
闻声,秦司恒的身子颤了颤,他上前一步,俯身缓缓将夏知帛揽进怀中,低声耳语道:“夏知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