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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湘宜指了下她放下的酒杯,“在下也是担心陆小姐醉酒了。”
  陆绾绾莞尔一笑,“好吧,让你见笑了。”
  刘湘宜也笑,看陆绾绾举止虽有些轻飘飘的,但,她制止力很好,完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于是抱拳告辞:“改日在登门拜访。”
  陆绾绾回了个礼,只微微一笑。
  刘湘宜走后,陆绾绾又同帝隐福了一下,“今日多谢王爷帮扶,等会儿还要劳烦王爷往哪儿一站,关键时候咳那么一下。”
  帝隐看她举止还算稳妥,知她还不算醉的不省人事,心情也还不错,于是点头,“好。”
  两人对视一笑。
  帝隐突然好奇的问,“小道长似乎醉酒了,无碍吗?”
  陆绾绾呵呵一笑,“无碍。”
  今日天气甚好,晴空万里,远处的白云像棉花糖一样洁白无瑕。
  陆绾绾看了一会儿,又坐回位置上。
  这时,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到慎郡王的跟前,“郡王爷,县主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慎郡王一愣,“方才不是已经解毒过了吗?”
  婢女道:“县主这次不是中毒,而是,而是和以前那样胡言乱语,说是有鬼。”
  “有鬼?”
  慎郡王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但婢女急切的道:“郡王爷,您快去看看吧,县主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慎郡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走向陆绾绾,“陆小姐,你不是说小女已经无事了吗?”
  陆绾绾点头:“没错,县主的院子,我已经清除干净了,但……”
  慎郡王一时不解,看着陆绾绾道:“陆小姐,你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能彻底解决这些事情,我必然再奉上千金酬谢。”
  陆绾绾一听,很是心动。
  但,郡王府有的是钱,她倒也用不着客气。
  这时,一旁的郡王妃也哭唧唧的过来,“请陆小姐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
  陆绾绾点点头,“这是自然,道门中人,当悬壶济世。”
  鸣枝在一旁看傻眼了。
  刚刚大小姐救了县主,她还有些不可置信,现在县主出事,慎郡王夫妇不仅没有怀疑大小姐,还要继续仰仗大小姐?
  大小姐是真的有几分本事,还是?
  此时,其余世家公子,千金也都围了过来,陆绾绾同郡王夫妇说的话都听得清楚。
  随即,陆绾绾就指着身后的方向,“王爷,县主身体一向不好,与她院子的风水有关,但,最伤县主身体的,乃是这个方位有着不利于县主的煞气。”
  煞气?
  听见这两个字,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怀疑,就连帝隐都为之一振。
  他也身中煞气。
  不知道陆绾绾说的煞气和他中的煞气是否一样?
  慎郡王看到陆绾绾指着的方向发愣,“这,这不可能吧。”
  郡王妃哭道:“微因危在旦夕,夫君你还要犹豫什么?要是迟了,微因出了事,王爷您不会后悔吗?”
  慎郡王十分犹豫,紧张的拳头紧握。
  过了一会儿,又有婢女前来,“郡王爷,郡王妃,县主她已经五官开始流血了……”
  “什么?”
  慎郡王惊的脑子一阵空白,“怎么会如此?”
  郡王妃哭哭啼啼,“你还留着那个逆女做什么?难道非要微因没了,夫君你才去后悔吗?”
  陆绾绾算是看出来了。
  那个方位的人,怕是慎郡王很重视的人。
  否则,县主都五官流血了,他还这样犹豫?
  陆绾绾上前一步,抱拳道:“再过一炷香,臣女可无法保住县主的。”
  慎郡王扶着额头,无奈的道:“那,还请陆小姐去看看。”
  陆绾绾颔首一笑,“是。”
  这一次,人群浩浩荡荡,有人去看帝微因,有人跟着陆绾绾直接去了郡王府的另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有些荒凉。
  若不是里面传来人的笑声,都不觉得里边会住着人。
  慎郡王从未想过自己的家事,会这样剖在外人面前。
  郡王妃恨毒了院子里的逆女,当下就让下人将门踹开。
  院子的草地上,坐着个白衣女子,她面色如雪,白的晃人,但仔细看,一双眼睛竟没有眼白。
  她歪着脑袋,似看不清,只有听觉。
  慎郡王看到女子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他颤巍巍的上前去,“你,微微,你这是怎么回事?”
  帝微微歪着头听,良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来是爹爹?”
  慎郡王看到帝微微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痛不已,这个孩子也是他曾最爱的孩子啊。
  可惜,自她娘亲死后,就性情大变……
  慎郡王心痛不已的同时,心中也一阵后怕,因为帝微微不仅没有眼白,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陆小姐,你,你能救救微微吗?”慎郡王问道。
  陆绾绾深呼吸一口气,问道:“到底是救这位姑娘,还是救县主?”
  慎郡王一时哑语。
  郡王妃冲出来,“当然是救微因!”她真的恨毒了帝微微母子,即便是死了一个,另外一个也令人窒息般的厌恶。
  陆绾绾说道:“如果要救县主,就快把县主抬到这里来吧。”
  慎郡王还在发愣。
  郡王妃按照陆绾绾的吩咐,立即叫人去把帝微因抬出来。
  帝微因十分虚弱的样子,在看到帝微微时一阵头皮发麻,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帝微微了,却不想这一见,竟和梦境里的恶鬼一模一样。
  “啊,鬼啊,鬼啊……”帝微因大喊起来。
  郡王妃抱着帝微因安抚,“微因不怕,陆小姐会救你,以后不会再有鬼了。”
  郡王妃安抚着,又看向慎郡王,“今日这个人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夫君,你决策吧!”
  慎郡王摇头摆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微微,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帝微微转动着头,感应说话的人在什么方位,然后说道:“明明我才是长女,我才应该事被封为县主的人,是她,是她们抢夺了我的身份。”
  郡王妃大骂:“你放肆,我与夫君三媒六聘,乃是明媒正娶,你娘不过是个通房,以为怀有孩子,就能成为郡王府的主母?真是痴心妄想!”
  慎郡王痛苦不已。
  他年少时光都是帝微微母亲陪伴着,他是想和帝微微母亲白头偕老的。
  可,他也是皇族之人啊。
  婚姻大事且能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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