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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帅哥同框,外貌协会的视觉盛宴啊!过年了!”
“谁说不是呢,傅铭和谢隽也好帅,这三人撑着黑伞看起来像要去打架,我的妈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能看到这景象。”
温婳和陆渔吃完饭回了趟宿舍,刚要出门就见天空暴雨大作,见情势不对,有经验的陆渔带她换上拖鞋出了门。
水流里她们卷着裤角穿着拖鞋,比其他人更如鱼得水。
看着地面流动的汪洋,喜欢玩水的温婳心情好极了。
尤其看到旁人半截裤子被打湿,她内心有些幼稚的幸灾乐祸。
“哇,陆渔,你们芦城下雨都这么大吗,好好玩。”
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眼里亮晶晶的。
水流快到膝盖,陆渔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怕把拖鞋冲走。
“没有,偶尔而已,你走路小心点,当心一会儿脱鞋没了。”
温婳站着不动,“已经没了······”
陆渔低头去看,温婳的嫩绿色小拖鞋像只帆船漂流在水面,顺着往下走。
温婳迈开步子,“你等我,我去追。”
她急忙往小帆船追去,路上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还分了心想,人果然不能太狂,她刚刚才有些幸灾乐祸,现在拖鞋就被冲走了。
目光顺着拖鞋追了一路,距离也渐渐拉近,她眼里只有拖鞋没注意其他事物。
倏地,拖鞋漂到一双长腿中间,停住不动了。
温婳趁机拿到鞋子。
抬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瘦削的下巴和流畅下颌线,席漠微垂着眸子看她。
她身上有些湿,漂亮的眉眼氤氲在水汽里清晰柔和,额间发丝微乱,手里还提着一只拖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却不落魄,反而有种凌乱的破碎美。
他太高了,撑着伞伫立在雨幕里,有种居高临下的俨然。
“谢谢。”
她点点头欲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眼光不怎么样。”
温婳顿了顿,没做停留。
这双拖鞋是国庆时在外面买的,鞋身微宽,是个青蛙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蠢萌,但她很喜欢。
看着少女走远的背影,傅铭捂着微微发热的心窝,“靠,老子心脏又不听使唤了。”
谢隽实诚地道:“你的白月光果然并非凡品,多看几次我······”
傅铭警惕的视线投过来。
“不跟你抢,多看几次我都要全力支持你追她了。”
几人裤腿沾湿,学生会衣柜里有备用衣服,待换好衣服回到班上时已经临近上自习了。
室内广播里播放着听力,温婳看着姿态认真,每听完一道题就要探手进桌箱里,看看小家伙还在不在。
她回来的路上在花坛边遇到一只羽翼还未丰满的绿色小鸟,小鸟浑身被雨水打湿,在花坛里瑟瑟发抖,它不会飞,温婳猜它是不小心从鸟窝摔下来的。
她不能放任它不管,就把它带回了教室擦干净雨水放在桌箱里。
听完听力,她向同桌要了些面包,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喂给它。
同桌捧着脸一脸慈爱地看着小鸟,“它好可爱哦,我心都化了。”
“确实,羽毛也漂亮。”
“这种鸟好像叫绿豆鸟,我们叫它小绿豆吧?”
温婳眉眼弯着,“我喜欢这名字。”
“你要养它吗?”
“我看看吧,如果能帮它找到妈妈最好,找不到的话我也能把它养大。”
同桌点点头,“可是学校禁止养小动物的,你藏着点。”
温婳抬头看了眼监控,突然想起学生会长就坐在她身后,立马将小鸟放回了桌箱。
席漠将她的一切小动作看在眼里。
她今晚注意力时不时就要转回小绿豆身上,随时担心它跑走,也担心冷着它,还撕了些纸给它做了暖融融的小窝。
经过下午那一茬,她肉眼可见地疏远他,他今天有些乏了,便也没问她题目。
隔天,温婳到捡到小鸟的花坛边寻找鸟窝,可方圆十几米的范围树上都没有鸟窝,真不知道小绿豆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找不到鸟妈妈,只好把它养在身边,但养小鸟必须有鸟笼和食物,她得想办法出校,寄宿生是半封闭管理,出去得请假。
再过两天就是周末了,到时候跟班主任说出去买资料书他应该会允许的。
这两天暂且把小绿豆养在快递纸盒里。
单调的学习生活因为有了小绿豆,每天看着小鸟一点点进食,有种看自己宝宝长大的欣慰,有了牵挂的小东西,她回宿舍的次数也变多了。
最近和席漠比较太平,他问问题她就一一给他讲解,讲完也不像之前一样问他懂了没,只稍顿片刻,见他不发话,她觉得这题差不多了便讲下一题。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有参与感,不知道席漠是不是真的听懂,不过不重要,她完成了任务就行。
况且她讲题时是真的尽心尽力,只要他跟着她的思路都是能听懂的,专不专心那是他的事。
今天她讲完题把笔帽一盖,“讲完了,你自己练习一下吧。”
席漠看着她公事公办的态度,嘴角微微牵了牵,“这么怕我?”
温婳眨眨眼,“没有啊,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说真心话,她并不讨厌席漠,甚至还因为他曾经救过自己,之前对他有种自己人的亲切感,虽然他一直很冷。
她这个人,对帮过自己的人都是很感激的,所以即便席漠对她冷淡,偶尔的戏弄她都觉得没什么。
她不仅欠他人情还占了他便宜,他的反应在她看来很正常。
帮他学数学是应该,即使是现在,她也只是觉得席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两人就不必要有其他往来。
席漠:“你浑身上下透着几个字:拒绝交谈。第一天强吻我的时候,真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
温婳:“······”
他怎么能在教室里说这种话,音量还不低,要是被其他人听到怎么办?
她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们。
“我······”温婳水眸里添了几分绯色,“那个算不上是吻。”
她只是亲到他下巴而已,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外人听了还以为她做了什么禽兽之行。
席漠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算?非得嘴对嘴才算是吻?”
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耳廓红了一片。
对面的人不知何时拿出项链,指节细细摩挲着,漫不经心地道:“我发现个有趣的事情。”
温婳心里一紧。
他眸子低垂,看着月牙上刻的那个字,往她眼前递了递,“这个字是‘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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