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不在,这别墅便散去了不少监视的压抑感。
宁兮儿狐假虎威地支开佣人,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后山花房。
那是覃骁为她建的,比三个足球场加起来还大,只因她当初的一句刻意刁难。
------
“覃骁,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我喜欢花,颜色艳丽的喜欢,素净淡雅的也喜欢,便宜的喜欢,贵的更喜欢。”
那时候被锁住的宁兮儿,就像祸国殃民的妖精般,除了消遣君王的纵容,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
那个夏天,她一身白裙,裙摆勾勒出脚踝的柔媚弧度,纤细柔弱的身形摇摇欲坠,她提着裙跑向山头。
那个位置,稍有不慎就要飞逝而去。
覃骁身后跟着一众保镖佣人,他们歇斯底里地喊着:
“夫人!”
“夫人你快下来!”
“那里危险啊夫人!”
……
只有覃骁,他一步一步逼近宁兮儿,浑身充满了怒不可遏的滔天戾气,“宁兮儿,你敢跳下去,我就敢让身后这些狗东西给你陪葬。”
他用无辜者的性命做无情要挟。
那些无辜的人在覃骁这里都是有罪的,他们没有看管好他的兮儿,否则兮儿怎么总想要逃呢?
宁兮儿的背影慢慢转过来,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男人。
又要被抓回去了么?
这次又会有什么惩罚呢?
她倏地笑了,轻灵悦耳的女音娇柔婉转,比春药还引人动情沉醉。
宁兮儿歪了歪头,“覃骁,我要这世界上所有的花。”
“我要你亲自栽培它们,我要这一整个山头,全部都是花。”
保镖和佣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这劳民伤财的要求令人汗颜,大家面面相觑,却不敢议论半分。
且不说收集花卉要耗费的巨额财力成本,钱对覃氏来说,或许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但最震撼的是,让覃骁,亲手栽培。
宁兮儿的姿态俯视众生,温柔的小脸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覃骁,你如果答应了,你------”
她抬手指着他胸口,挑逗着慢悠悠划圈,用气音接上了未完的话:“就是我的,一、条、狗。”
众人紧盯着覃骁的背影,男人半分犹豫都不曾有。
“好。”,磁性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
覃骁折磨她。
她不管做什么,他都折磨她。
她不管怎么闹,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她。
少女的道行太浅太浅,除了言语上侮辱,她对覃骁造不成一丁点实际伤害。
第二天开始,后山花房便开始施工。
花卉门类与数量越来越多,除了前期搬运与后期养护由佣人代劳,每一株,都是覃骁亲手埋于土壤中。
宁兮儿曾观赏过他满身泥泞的狼狈样儿,“覃骁,你是天之骄子,放弃吧。”
“这些花不适合种在这片土壤里,你明知道的。”
覃骁走向躺椅上正支着头看他的小姑娘,沾满淤泥的手兴奋地摸上她洁白的侧脸。
一起染脏她!
他的血液叫嚣着卑劣。
“那就让这些花死也死在这片土壤里。”
宁兮儿感受着泥土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的湿漉,是地狱的味道。
男人痴迷地吻上少女眉心,“我要让它们永生永世,都只能在这里轮回。”
回忆戛然而止,宁兮儿推开了一处花房门。
当下还在四月,初春并未带走冬季的所有冰冷寒意。
温室。
上次偷跑来花房,覃骁因一时没找到她,愤怒地把她丢进了花海中。
他命令过:“谁敢修复这片花海,就和那些花一块去死。”
从那日起,宁兮儿便第一次怕极了他。
宁兮儿用小铲子翻开新土,“对不起,我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你们却还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我帮不了你们回到故土,但舍不得你们原先那么好看,那么漂亮的样子。”
她无比自责,“……我们一样的。”
“兮儿。”
宁兮儿一直太专注,甚至都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其实覃骁已经伫立于门边良久。
再忍下去,灵魂就要被抽干了。
宁兮儿手里的小铲子因为身体下意识惊惧发抖而掉落,砸在土层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起身转过来,双手揪住了自己衣角。
“覃骁。”,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就当作回应。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覃骁身上的酒气比在酒吧时更浓。
“怎么不回去睡觉?害我又找不到你。”,覃骁牵住她的手,“你总是让我找不到你。”
宁兮儿不敢抽出来,他喝醉了。
她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覃骁,你还好吗?”
“夫人在关心我吗。”,他将她扯进怀里,大掌握住她的盈盈细腰。
练过舞的腰肢最软。
一掌握尽。
酒气与没睡醒的花香缠绕,宁兮儿被他扰的不敢有动作。
“我们,我们先回去吧。”,她建议道。
“兮儿还记得这里?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直视这片花海了呢。”,男人看起来倒挺愉悦。
此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灼热的滚烫传递。
“兮儿,感受到了么……”
宁兮儿颤着声,“我过两天还要去学校。”,她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而且你说过的,不会不经过我允许……”
“闭嘴!”
总是,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他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宁兮儿原先是没有耳洞的,是覃骁亲手为她打上去的。
他的舌尖故意舔舐消毒棒,绕着那个耳洞用牙齿咬,咬一下,又一下。
宁兮儿缩着肩膀极力的推拒,但他的怀抱永远能裹住她娇小的身躯。
远看过去,两道身影在夜幕的花海绯色中缠绵难分。
“覃骁,好痛,你别咬了。”,宁兮儿感觉耳垂越来越肿,某一个点的刺痛越来越痛。
他舔弄的声音直接毫无保留地灌进耳腔,宁兮儿绷紧了全身力气忍耐发着酒疯的男人。
她不能激怒他。
直到,“啊!”
一声娇柔的惊呼。
覃骁开始吸取血液。
他生生把耳洞给咬破了!
宁兮儿感觉某根神经抽地太阳穴也跟着一起疼,“覃骁你王八蛋!”
男人直接把消毒棒用舌头顶出去,粗暴的淬在土层。
携着血丝染红了春泥。
少女的眼眶也开始泛红,有点哭腔,“覃骁,你有病。”
那微不足道的血洞不停地渗出细密甘甜的鲜血,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的香气,覃骁贪婪的凑上去。
“兮儿,我喝了酒,酒可以消毒的。”,他说:“我帮你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