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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空白了一瞬。
  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又……听见了她和季怀照的谈话了吗?
  白清慈想着,攥紧了手,一步步走到了病床边。
  许谦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哑声道:“阿意,你没事。”
  他的眼底浮现起了一抹放松和喜意。
  望着这样的许谦安,白清慈的心里却复杂无比。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闪着曾经许谦安对自己的冷漠,对自己喜欢的误解,对她感情的排斥。
  可想着想着,季怀照的话又回响在了耳边:
  【如果他没有在河中找到你,或许他的理智会稍微回温,他会振作起来,如果找到你了……他会陪你。】
  她无法想象许谦安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她又想起了签订婚书前他对自己的保护,对自己无时无刻的关心,乃至现在他对自己的在意。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意去面对他,她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对上白清慈眼中的复杂,许谦安的眸光黯了一瞬。
  刚刚的他其实对外界的声音是有反应的,只是眼皮很沉重,睁不开眼。
  所以他自然也听见了季怀照的话,更明白白清慈此时在想什么。
  望着她的模样,许谦安勾起了一抹轻笑,面色淡然道:“阿意,你不用对我的感情太有压力,遵循你的本心就好。”
  白清慈一愣,两人目光在空中交缠。
  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
  随后有意将这件事跳过,别开了视线道:“我是被人推到河里的,而我也看见了那人的脸,就是付秋蕙。”
  许谦安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果然是她。”
  闻言,白清慈怔了怔,这才想起季怀照说过的,许谦安曾让他去公安局通缉付秋蕙。
  只是当时的她满脑子都是许谦安,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
  许谦安抬眸看着白清慈,忽地开口道:“阿意,我一定会抓住付秋蕙的。”
  “今后,我也绝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危险。”
  他的眼中满是诚挚和坚定,白清慈一僵,心猛烈跳动起来。
  她视线微微躲闪,有些语无伦次道:“我也相信,她会被绳之以法的。”
  随后她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朝外走:“我借用医院的厨房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刚醒来一定饿了吧?”
  不等许谦安回答,她就走到外面关上了门,才勉强平复下那颗不停在跳动的心。
  挥散脸上的热意,白清慈从医院的厨房中盛出了她熬的粥,给许谦安端过去。
  许谦安接过,看着熬的白白糯糯的粥有些惊讶,随即转头看向白清慈,不由道:“这段时间……你真的变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白清慈却鬼神差使般问了句:“那你喜欢我的改变吗?”
  空气静了一瞬,回过神来的白清慈连忙摆手:“我……你就当我没问过。”
  可许谦安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她,随后轻笑:“阿意,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改变与否,对我来说,你都是最好的。”
  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白清慈怔怔地看着他。
  许谦安……这是又一次在和她表明心意吗?
  她在许谦安的眼中,是最好的?
  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已经烫的不行,忙再度站了起来:“我、我还有些事。”
  说着逃一般的朝外走去。
  却没注意到身后许谦安含笑的双眼。
  照顾完许谦安后,白清慈就回到了报社。
  刚准备去写一篇关于通缉付秋蕙的报道,可就在这时,家中的陈伯却急匆匆赶来了新闻社。
  在看到白清慈后,神色凝重道:“季老爷子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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