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连着熬了几天后，隐隐感觉心脏有点不舒服。
“胃口不好？”
苏茉抬头看他，“没有啊”
顾霖见她吃得很慢，而且时不时抬起手按向那个引人遐想的位置，心神难宁。
晚饭后，天色还早，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简单休息。余光中都是苏茉让他无法忽视的动作，他顶了顶腮，不再掩饰，目光直白地看过去。
他靠在沙发里，略过中间的顾慕苏，扬着下巴冲她的胸部示意了一下，“不舒服？”
“有一点”苏茉淡淡道。
“为什么？”
苏茉皱眉想了想，熬夜？
见她表情有些不确定，他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女生胸不舒服，为什么
只简单看了一眼，他直接递给了苏茉，然后俯身，两只手肘杵在膝盖上，跟顾慕苏一起看电视。
苏茉茫然地接过手机，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下才低头。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下一秒直接按了锁屏。
“不是！”说着把手机塞进顾霖怀里。
顾霖直起身，从怀里拿起手机，以为是手机黑屏，苏茉让他解密码。
“没密码，一滑就开了”
苏茉抬起一只手，抵在额头上，半遮住因为尴尬而隐隐泛红的脸颊，小声解释：
“我是心脏有点不舒服”
“……”顾霖的手在空中停顿一瞬，挑了下眉，收回手机。
他轻咳一声，“心脏为什么不舒服？”
苏茉强迫自己维持镇定，“可能因为熬了几天夜吧”
“做作业？”
“嗯，最近有个比赛”
顾霖点了下头，收回视线。
半晌，又突然转向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苏茉摇头，“恢复作息就好了”
“我好喜欢这条鱼啊！”顾慕苏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
两人目光齐齐转向电视。
“妈妈我们家里可不可以养这条鱼啊？”顾慕苏期盼地看向她。
“……它只能生活在海里”
“好吧……”
坐了一会儿，顾霖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约人了吗？”临出门前，顾霖问。
苏茉摇头：“没有”
“那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她有些莫名，但还是应道：“好”
顾霖走出楼道口，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甩出一根叼在嘴里，摸了摸，又没带打火机。
“顾霖！”
他刚迈下一节台阶，听到声音，转头看去。
苏茉在他面前停下，摊开手伸向他，“钥匙”
顾霖低下视线看去，轻笑一声，抬手轻拍了下她的手掌，“我还以为你来留我的”
两人手心相对，顾霖的手附在苏茉的手上，没有动作。
苏茉看了一眼他叼着的烟，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顾霖顿了一下，下一秒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把烟拿了下来，握在手里。
见他还不拿钥匙，苏茉强行塞进了他手里，“钥匙没拿”
周围都是暗的，唯有她的一双眼眸，波光潋滟，隐隐闪着光。
顾霖握紧钥匙，手心中刚刚的触感还未散去，他摩挲着手指，眼睛紧紧盯着她。
忽而，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他突然开口：
“苏茉，把你那个朋友的微信推给我”
“……？”苏茉皱眉疑惑，“尤珍？”
“嗯”顾霖眼里带着笑。
“手机在楼上，我回去发给你”
顾霖半眯起眼睛，略带审视意味的目光看她半晌。
“我回去了”苏茉说。
顾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都不问”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天会酒吧。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周为问。
顾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
“明天去哪聚啊？”
他没说话，掏出张卡扔他身上。
周为一愣，拿起来看了看，“你要包养我？”
顾霖嗤笑一声，眼神轻蔑，斜睨着他。
“不是给我的？”
“明天你们去，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想知道？”顾霖看着他。
周为傻愣愣地点了下头。
“用得着你管吗？”
“……”
“你生日你不来，我们聚什么啊”
“不要？那还我”说着就欲把卡拿回来。
周为赶紧装进兜里，“卡归卡，你归你”
说话的间隙，人差不多到齐了，男男女女，认识的，不认识的……
“董恺强，坐这”顾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他坐过来，“怎么了顾哥？”
“今晚上就坐这，别挪地儿”
“？”董恺强一脸疑惑地看向周为，后者冲他撇撇嘴：我不知道。
没过多久，两人就明白了顾霖此举的意义。
“顾哥，一起喝酒啊”小陌手中举着酒杯，在他身侧站定。
顾霖左右看了一眼，语气似是有些惋惜，“没位置啊”
小陌简单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二人，忽而笑得明媚，“那顾哥的意思是？”
“你觉得呢？”他的语气轻佻，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半晌，他轻笑一声，“哥有主了，找下家吧”说完靠进沙发里，不再看她。
小陌站在原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主”是什么意思。
周为在一边瞪直了眼睛，“有什么主？”
董恺强轻抓住小陌的手腕，向后扯了扯，“回去坐着去，挡光了”说完转向顾霖，一脸好奇。
顾霖嘴角勾着笑，闻言，不紧不慢道：“还能有什么？”
周为：“卧槽，顾哥我们单独聊聊”
董恺强：“带上我！”
周为：“哪都有你！”
一边有人问：“顾哥谈女朋友了？”
“还没，追着呢”顾霖大大方方道。
他话音一落，现场瞬间一片死寂，除了他，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