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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星属于一年四季都脚冷的人,下意识将自己的脚放在牧燃的小腿上。
  这还不够,她还来回蹭了蹭。
  牧燃拍着她后背的手一僵,岑星丝毫无所觉,又多蹭了两下。
  男人体温很高,冰凉的脚和膝盖贴着那层肉很舒服。
  当一个地方凉了之后,她又往上换个地方。
  领证以来,她第一次觉察出结婚的好处。
  如此几下之后,岑星忽然一愣,因为被子之下,她的大腿被人桎梏在手。
  她抬眸看向牧燃:“怎么了?”
  睡觉之前她应该涂过润唇的东西,牧燃盯着那水润红唇喉结滚动。
  她此刻窝在他怀中的样子像极了之前被救下的猫。
  那只猫现在有了名字,叫珍珠。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公猫要叫这个名字。
  其实是因为猫天性喜欢珍珠,而它总是将岑星梳妆台上的珍珠手链当成玩具。
  这才有了“珍珠”这个名字。
  岑星做了关于火的噩梦之后便会睡不着,但着实还困。
  蹭着人家的腿都快闭上了眼睛,被牧燃这一下弄清醒了。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刚才差点睡着了。
  这就有点玄学了,而且,除了梦中的那一刻,她也是第一次噩梦之后,没有在脑海中不断复刻当年的那场大火,也没有不断自责自己。
  “别乱动。”
  牧燃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下一秒,岑星尴尬到要去钻地洞。
  她此刻算是半趴在牧燃身上,紧贴之下自然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
  岑星就这么看着牧燃,从他眼中看到了沉沉欲色。
  “牧、牧燃。”岑星结巴地叫了声。
  “嗯。”牧燃闷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他在两人的腰腹之间压下被子。
  空气静默了几秒,但两人上半身还贴着。
  半晌,岑星忽然问:“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牧燃回,“你呢?”
  “也没有。”
  牧燃:“你这么漂亮,不应该。”
  岑星笑道:“我没谈恋爱主要是高中的一件事影响,有个男生告白被我拒绝,他就一直骚扰我,还在群里造我谣,导致我对男生没什么好感。”
  牧燃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过那个男生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了人,被人堵在网吧后街,打得跟猪头似的,我当时就觉得打得好。”
  牧燃轻笑了声:“打得是好。”
  岑星得到他的支持也笑了,笑道双肩颤抖:“我突然想起来,他还被打掉了两颗牙,因为他后来跟我道歉的时候讲话都漏风,哈哈哈……”
  牧燃也被她感染上笑意,垂眸看去,正好岑星抬头,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暧昧昏暗的环境让岑星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牧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微微起身道:“你躺好,我去个洗手间。”
  岑星松开了他,但下一秒倏地拉住了他的尾指。
  牧燃回眸,眼神里带着疑惑。
  “我没打算躲一辈子。”
  牧燃瞳孔微缩,转头看她的表情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我既然跟你结婚了,夫妻义务这件事我就没打算逃避,我不知道如果和我结婚的不是你,我会不会愿意,但这个人是你,我愿意。”
  室内又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岑星说完这些话觉得脸热,她下意识松开指尖,却被牧燃反手抓住手腕扯到身前。
  “你愿意。”
  短短三个字的气音从牧燃唇间倾泄,岑星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五官咽了咽口水。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啊,岑星下意识要往后去。
  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岑星下意识道:“我开玩笑——唔——”
  唇上温热的触感,打断了她的退意和话语。
  岑星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忘了。
  牧燃也是全凭本能,明明前一秒还说“我愿意”,后一秒竟然又说“开玩笑”,他有点不想让她说出口。
  四片唇瓣猛然撞上有些疼,岑星痛呼出声,牧燃连忙放轻力道。
  与他冷硬的外表不同,牧燃的这个吻莽撞之后开始变轻。
  起初只是贴着,似蜻蜓点水,他渐渐不满足于此,压着她的唇碾压磨蹭,但害怕磨疼了她,所有的接触都显得小心翼翼。
  仿若一头猛虎静静站在水塘边,用鼻息逗弄落在水面上的花瓣。
  岑星的心脏失去了秩序,每一下的心跳声响彻在这个轻柔的吻中。
  察觉到她憋气,牧燃连忙松开她,只见眼前的人红着一张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岑星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接个吻而已,舌头都没伸,就让她感觉不能呼吸了。
  甚至手脚都不听使唤,软绵绵的。
  果然温柔无敌。
  一直到牧燃去了浴室,岑星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过牧燃离开之前的话,还是让她心里一暖,他说家里没有准备避孕套,会有怀孕的风险。
  岑星近三年都没生子的计划,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牧燃从浴室出来之后,十分自然地将她抱进怀中。
  刚才的一个吻,仿佛消退了两人之间时不时冒出来的尴尬。
  “闭上眼睛,睡不着就当闭目养神。”
  岑星嗯了声,现在是凌晨四点,能睡自然还是要睡的。
  天亮还要回公婆那里一趟。
  她爸虽然生病了需要人陪,但牧燃不在的时间,她基本都是回家住的。
  公婆自然也想念儿子。
  牧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似哄婴儿般模样。
  太安心了,岑星迷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半个小时后,她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的状态。
  岑星又沉沉睡去了,在一次噩梦之后。
  牧燃转眸看着她,目光微沉。
  高中画室那场大火,差点让她死在里面。
  这么多年,竟然还没走出来吗?
  当年那场大火,他也在现场。
  不过之前岑家华的话让他发现自己错漏了很多事情。
  比如岑星那个因火灾被截肢的朋友。
  他当时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
  沉思半刻,岑星忽然动了下,牧燃指腹无意间刮过岑星的侧脸,柔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
  算了,不想了。
  明天回家一趟,当初后续事情都是他爸处理的,当时他爸是那次火灾的指挥员。
  牧燃大着胆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心里暗嘲自己:一遇上这个人,好似什么都怕了。
  就连她睡着了,也只敢偷偷摸摸地蹭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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