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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虎点头,就继续去倒蹬木头了。
  沈桃回了房间,给冯茗喂了药后,就背着他从系统拿出种子。
  她打湿碎布,把种子包裹起来,放到阳光能照得到的地方催芽。
  做完这些,她连衣服都不脱,直接钻进被窝里睡了,没一会儿就传出鼾声。
  冯茗:……和我聊会儿天能死啊。
  哎!又是听鼾入睡得一天呐!
  第二天天还没亮,黑风寨的众人就起床忙碌开了。
  鲁婶、刘婶、大山三人带着碎布和线团已经先行下山。
  大奎等人则围着山虎昨天赶制出来的搓衣板,七嘴八舌地说话。
  大奎拿着搓衣板道:“这东西是干啥用的呢?莫非是挠痒痒?你给我拿一下,我试试。”
  大奎把搓衣板交给一个兄弟,自己用后背去蹭。
  “不解痒,还是手挠得痛快。”
  “那能是干啥用的?要不问问大当家?”其中一人开口道。
  就在这时,沈桃推门出来了。
  她在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完懒腰才和人打招呼,“都起来啦!”
  “嗯,大当家。”
  沈桃大老远就看到大奎等人手里拿着搓衣板在摆弄。
  她走过去,接过搓衣板打量。
  山虎的手艺当真不错,这搓衣板和现代卖的相差无几。
  大奎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当家,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洗衣服的。”
  “洗衣服?!这怎么洗?”
  旁边正好放着个盆,沈桃把搓衣板放进去,然后假装里面有衣服,用手比划起来。
  “哦~原来是洗衣服用的!妇人们冬季都是用手洗衣服,以前我娘一个人要洗一家的衣服,手都搓破了。
  要是早有这个东西,我娘就不用吃那么许多苦了。”
  “就是就是。”附和声不绝于耳。
  大奎似看到了其中的商机,眼睛亮亮的,“大当家,这东西要怎么卖?”
  沈桃思忖片刻后,道:“就卖二十个铜板吧。”
  大奎:“二十个铜板?这么便宜?”
  和孔明锁比起来,搓衣板的价格真的非常低。
  主要是沈桃不想卖高价。
  若不是考虑木材耗得多,而且黑风寨的众人还要吃喝,她都想卖得更便宜。
  只因古代的女人地位很低,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又要下地,又要操持家里。
  沈桃真心希望能帮帮她们,可她能力有限,目前能做的,就是把搓衣板卖便宜一点,让更多人用得起。
  沈桃不想和这些受了大半辈子男尊女卑教育的男人解释这些,故而道:“路过的人有的家境富裕,也有的家庭普通。
  所以有的东西卖得贵些,有的东西就要卖得便宜一些,大家才都能买得起。”
  大奎感觉自己又学到了,“对,这个定价很合理。对了大当家,你和我们一起下山吗?”
  沈桃摇头,“你们先下山,我稍后带人下山,还有别的事布置。
  跳棋的玩法你已经搞通了吧,把跳棋先放到茶桌上,让免费喝茶的人也玩一玩。
  他们玩上瘾了,才会掏腰包。”
  “好嘞!大当家,那我们先下山了。”
  大奎带着兄弟们搬着桌椅茶壶等东西往山下走去。
  老六叔起床出门时,脖子昂得高高的。
  只因人家穿了新衣裳。
  几个大婶连夜给做出来的,他美着呢。
  老六叔调子很高,来往的人都同他打趣,“呦,老六叔穿新衣服啦。”
  “哎~好说好说。”老六叔就是一个显摆的姿态。
  沈桃吆喝,“老六叔,一会儿咱们把冯茗送回家去。你找几个兄弟,咱们把马车抬下山。对了,还要带柴刀和铲子,还有那匹布。”
  老六叔不解地想,带布干啥?
  莫非要在山脚下找人裁衣服?
  他有点不开心。
  别人也有新衣服的话,他还显摆个屁啊。
  不过桃儿都已经发话了,他也不能反驳,只好找鲁齐借人去了。
  毕竟山上大小事务,现在都归鲁齐管。
  鲁齐听说沈桃要人,痛快地给分配了七八个壮汉。
  灌了早饭后,沈桃让壮汉去她房间抬冯茗。
  冯茗慌张。
  啥情况?
  要把我抬到哪里去?
  “沈桃!沈桃~”冯茗慌张的直呼沈桃大名。
  沈桃大老远地应了一声,“喊我干啥?”
  “你让人抬我,要把我弄哪儿去?”
  “当然是送你回家啊!”
  冯茗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他身体还没完全好,待在沈桃身边才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这要是回了家,他又不舒服了怎么办?
  冯茗拒绝地大叫:“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路过一棵树时,冯茗死死揪住树枝,“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沈桃贴心地把他揪住的树枝撅断了。
  众人抬着安放冯茗的门板就往山下走。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人抬着马车。
  老六叔则牵着马。
  冯茗看出来了。
  马车都抬下山了,这是铁了心的要送走他。
  这可怎么办?
  他不想走!
  冯茗开始打商量:“沈桃,你别送我走。等我好了以后,我给你钱,行不行?”
  沈桃心想,呵。
  把你送还给你老娘,你老娘也会给钱的。
  把你留在这里,还得派人专门伺候你,人工不要钱的啊。
  你还是回家去吧,尿你的高床软枕!
  一行人在路上歇了几次,这才到了山脚下。
  沈桃让老六叔把马车套好,又把冯茗塞进马车,这才去看大奎的生意。
  大奎的摊子前摆着孔明锁、搓衣板,还有跳棋。
  而此刻,摊子附近的路上拴着一匹马。
  马的主人像个侠客,现下正在与大奎玩跳棋。
  这人半蹲在凳子上,眉头紧皱,鹰眼直勾勾盯着大奎手中的棋子。
  大奎手中执棋,在线条上点动,嘴里念念有词,“走这里,这里,哈哈,我一个棋子已经进了你的阵营。”
  那侠客拿起棋子,往前拱了一步,为后面的棋子铺了一条直通大奎“大本营”的路。
  大奎本可以堵死他,可他没有,而是假意没看出来,自顾自地地挪动着棋子。
  半炷香后,大奎懊恼地道:“切,就差一个子儿,就让你赢了!”
  侠客哈哈大笑,“承让承让,不得不说,小兄弟你这个跳棋非常有趣。
  你是不是卖?给我来一个,我正好去看望友人,可以与他对弈。”
  大奎眼中闪过精明。
  输棋是他故意为之。
  对方只有在赢棋中找到快感,才能掏腰包啊。
  在大奎的推销下,侠客不仅买了跳棋,还买了孔明锁。
  跳棋的价格和孔明锁一样,都是二百个铜钱。
  这开张没一会儿的工夫,四百个铜钱就落了口袋。
  等侠客走后,大奎才冲沈桃道:“大当家来了~”
  沈桃点了下头,“你继续吆喝吧。”
  随后她指挥身后人道:“你们几个拿柴刀的多砍些树枝回来,你们几个在这里挖坑,我要盖个茅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盖茅房?
  在这里?
  什么套路?
  沈桃昨天就发现了,来往的行人中有女客。
  对男人来说,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
  女客则不行,就算尿急也得硬忍,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钻进树林深处才能放心解决。
  若是有了茅房,女客和那些讲究的男客,都会停下方便。
  在这里买了东西的人,可以免费tຊ上茅房。
  不买东西只上茅房,收两文钱管理费它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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