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沅觉得此话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她讽刺出声:“我是只有我自己,你就不一样了,你可以一边装大情圣,一边跟别的女人订婚,你多博爱啊,你恨不得给全天下女孩一个家。”
她疯狂用力推搡着他,连推带踹。
陈最松了一点劲,苏今沅以为可以逃跑了,结果陈最伸手捏紧她的手腕。
拖着她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
“你干什么!陈最你松手,放开我!”
陈最单手将她抵在巷子里的墙上,赤红的眼睛盯着苏今沅。
苏今沅嗅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浓烈酒气,又被他这个眼神惊骇到。
她小心吞咽了口口水,尽力理智出声:“陈最,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的结婚请柬都发出来了,你现在跟我还这样拉拉扯扯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陈最不知是被她哪句话伤到,他压低了声音自嘲道:“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呵,对你来说当然没有意义。”
他抬手按住苏今沅肩膀,嘶吼:“无论我跟谁在一起,我跟谁结婚,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沅沅,你没有心。”
苏今沅抿着唇,被他怒吼的鼻尖一酸,眼眶滚烫,只差一点就要掉下眼泪。
她错开目光,不去看陈最。
隐忍着出声:“陈最,是你突然选择跟席小姐订婚,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现在,质问我,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她到底没忍住,嗓音里泄漏出一丝哽咽。
他也配指责她没有心吗?
他让席琼玉帮他要回了所有礼物,以此安慰席琼玉。
在梁家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顶下一个谋害他人未遂的名头,不问缘由袒护席琼玉。
他绝情到这个份上,却还能在她面前撒酒疯质问她。
“我跟席琼玉是订婚了,可你关心吗?你在意吗?你一句都没有问,走的头也不回。甚至马上就打起了他们梁家的主意,你怎么,怎么那么贱呢?”
陈最奚落地看她,“梁冲那种老男人你既然也看得上的话,不如给我当情人怎么样?你开价,我肯定满足你。”
苏今沅都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从陈最嘴巴里说出来的。
她再次剧烈地挣扎,抬腿就去踹陈最,“滚开!狗东西,你也配侮辱我吗!”
陈最贴近她,抵住她的腿,混着满身的酒气俯身就要来亲她。
苏今沅偏头躲开。
陈最低头就吻到她脖子上。
苏今沅刚刚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所以脖子上的吻痕没有遮盖,此刻光明正大的坠在脖颈处。
陈最低头就看到了。
他滚烫的手揉搓在那块变深了一点的紫痕上,目光越来越疯魔,“苏今沅,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质问嘶吼声在苏今沅耳边炸开。
苏今沅说,“你看不出来吗?难道你跟席琼玉没做过吗?”
陈最盯着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苏今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那么尊重你,我不舍得碰你一下。可你跟我分手之后转身就让梁冲碰!”
他按住她的肩膀,摇晃她:“苏今沅,你贱不贱!”
苏今沅没有开口解释这个误会,她默认似的看他:“陈最,我们分手了,我做任何事都跟你没有关系,包括我选择跟谁上床这件事。”
陈最被最后这句话刺激到发疯。
他滚烫的指腹用力去揉搓那块紫痕,随即又伸手去扒苏今沅的衣服。
“还有没有,他还在你身上哪一处留了痕迹?”
“陈最!你疯了吗,你放开我!”苏今沅用力挣扎。
陈最一怔。
他似是如梦初醒的看着苏今沅,“是,我是疯了,你也脏了。既然都脏了,那我现在还疼惜你做什么?”
他低头咬住苏今沅雪白的脖颈,一路舔到胸前。
那股黏腻感让苏今沅恶心到汗毛竖起。
陈最是有处女情结的,所以他跟苏今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碰过苏今沅,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就是牵手。
其他更亲密的行为,陈最总说要留到新婚当夜,这是他想要的浪漫。
可现在他们分手还没一个月,他就在苏今沅身上发现了男人的吻痕,这让他怎能不气。
苏今沅反抗不了,她被陈最拽开衣领,露出里面白色蕾丝内衣。
“陈最,你别逼我恨你!”她怒声喊。
陈最回:“其他男人都能碰,我为什么不能碰?”
他伸手去拽她的裤子。
苏今沅眼眶里坠下一颗绝望的眼泪,恨意在心底疯长。
幽深暗巷里,只一盏昏暗路灯忽明忽暗地亮着。外面不时有人路过,可都是玩乐的人,听到他们巷子里的动静,也只当情趣,过耳不闻。
苏今沅今天穿的是一条牛仔短裤,正当她感觉被陈最滚烫的手解开冰凉纽扣时。
一声“陈最。”突然在巷口轻轻响起。
这声音太让人熟悉,也太具震慑力。
陈最听到这个声音猛然一僵。
他几乎是瞬间推开苏今沅,后退数步。
苏今沅红着眼睛捂住胸口狠狠地瞪向陈最。
巷口处,那声音还在喊:“陈最,是你吗?”
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席琼玉一步步走进深巷。
苏今沅在一脸慌乱的陈最面前单手扣上纽扣,转身就往巷子里跑去。
在席琼玉走进来之前,苏今沅已经跑没了影。
席琼玉看到陈最靠在墙上,她诧然柔声问:“最哥,你怎么了?我刚刚就是觉得听到这个声音很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往巷子里面看去,问,“你一个人吗?”
陈最静默了一瞬,嗓音沙哑道:“是,我一个人。”
席琼玉全然相信似的点头,她亲昵地挽上陈最的手,“最哥,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跟什么人在这里约会啊?”
陈最摇头说:“没有。”他抿唇,“我过来散散心,里面太吵。”
席琼玉垂下目光,应了个哦。
“那我们走吧,太晚了。”席琼玉说。
陈最点头,举步往外走去。
席琼玉走了两步又回头往里看了一眼。
“怎么了?”陈最问。
席琼玉看着深深的巷子,笑着道:“没事,就感觉心里毛毛的,像是有人盯着我。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们走吧,太晚了。”
陈最皱眉嗯了声。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