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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梁佑方上班很忙,苏今沅拆完线,梁佑方将泳池那段录像的U盘给了她之后,她就走了。
苏今沅上楼又去看了看外婆,再去地下室开车回家。
她将U盘插在电脑上看了里面的录像。
录像里完整的记下了席琼玉推她下水的全过程。
她该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送给席琼玉一件大礼呢?
晚上。
苏家吃过晚饭后,苏今沅在健身房里锻炼,突然接到了徐潇潇打过来的电话。
她刚接听,电话里就传出徐潇潇的声音:“沅沅救命!夜色酒吧!”
声嘶力竭,凄惨至极。
苏今沅放下手机火速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开车赶了过去。
一般徐潇潇给她打这种电话,多半都是在夜色里被男人给堵了。
徐潇潇,池塘里的鱼太多,总能遇到一两个要死要活的恋爱脑。
苏今沅赶到夜色后就给徐潇潇打电话。
徐潇潇刚接听电话,苏今沅就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粗重喘息声。
几乎是想都无需想,手机那头的男女现在在干什么。
“她没事,你回去吧。”电话那头男人沙哑着嗓音说。
此话落地,苏今沅又听到徐潇潇娇滴滴的声音:“大叔,快……快一点……”
这声音听得苏今沅面红耳赤,麻溜儿地挂断电话。
她暗骂徐潇潇简直不做人。
跟人余情未了还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救命。
她还差点听到一出现场版!
苏今沅只得拎着包又从夜色离开。
可她刚刚转身,一声“嫂子”突然响起。
一个满头蓝毛的瘦高个冲到苏今沅面前,盯着苏今沅说:“嫂子,真是你啊!”
苏今沅认识面前这个人。
陈最的好兄弟——高炜俊。
陈最以前那些兄弟都称呼她为嫂子。
苏今沅移开脸,漠然说:“我跟陈最分手了,以后别叫我这个。”
高炜俊立刻说:“哎呀嫂子,你跟最哥怎么可能分手啊,最哥刚刚喝醉了还找你呢。嫂子你快跟我过来。”
他伸手拽着苏今沅的手腕就走。
苏今沅急着挣扎:“松手!我不见他。”
“嫂子,你不要跟我最哥计较,他跟席家那个订婚就是权宜之计啊,他压根放不下你。你不信你跟我来你就知道了。”高炜俊说。
苏今沅咬唇,酒吧里炫目的灯光将她的脸照的惨白。
她被高炜俊拉到夜色包厢里。
里面的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是陈最的好兄弟。
以前他们也总爱一起玩,苏今沅没少跟他们一起喝酒。
高炜俊进来就高声喊说:“最哥,最哥你看我把谁给你带过来了!”
所有人都朝站在高炜俊身后的苏今沅看去。
陈最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他身边还靠着个穿着露脐装的辣妹。
在看到苏今沅的时候,陈最那双被酒精麻痹过后的迷蒙双眼直勾勾地锁定苏今沅。
“嫂子,嫂子来了啊。”有人开始给苏今沅打招呼。
有人直接将陈最身边那个辣妹拉走,让苏今沅坐到陈最身边。
苏今沅冷冷地看着陈最。
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她就能想到席家庄园泳池边他给她带来的屈辱,还有席琼玉砸掉那些礼物的时候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众人一声声嫂子中,苏今沅举步走上前,端起桌上的酒杯,照着陈最的脸快准狠地泼了上去。
包厢内瞬间死寂。
苏今沅盯着陈最骂:“畜生都比你讲良心。”
她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高炜俊人都傻了,他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
眼瞧着苏今沅要走,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挽留,只能着急地朝陈最看去。
陈最沉默了一小会儿。
旁边的人替他抱不平说:“最哥,那女人真他妈太不要脸了,一个捞女,要不是最哥你看得上她,她算哪根葱啊。”
“就是就是,最哥,你要实在想不通,兄弟我找人给你出出气。”
说这话的人挤着眼,神情异常暧昧。
想想也就能知道他所说的出气是怎么一个出气法。
他们这圈子里的人手段都脏。
陈最冷冷地朝对方看去,“我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
他起身大步就走了出去。
刚刚说那话的人一脸讪讪。
高炜俊骂他,“王浩,长没长脑子?最哥明显还对嫂子旧情难忘,你少触他霉头。”
王浩懊恼地骂了声靠。
他想到刚刚苏今沅那张脸,那婀娜的身姿,他就压不住身体那股燥热,心里直犯痒痒。
陈最都他妈跟人分手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真他妈贱。
……
苏今沅攥着手往外走,眉心紧皱,嘴唇绷成一条线。
一杯酒真是便宜了陈最。
她就该给他两耳光。
人渣!
她刚走出夜色大门,陈最就突然跑出来拦到了苏今沅身前。
苏今沅烦躁地看他:“你干什么?一杯酒还没把你浇醒是吗?还要我再给你两耳光你才乐意!”
陈最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在苏今沅越来越愤怒的视线下,陈最缓缓说:“沅沅,你总这样。”
总这样什么呢。
苏今沅想到泳池边陈最说过的话。
强势霸道,咄咄逼人。
苏今沅冷笑一声,“我是比不上席小姐温良淑婉,那你当初追我干什么?是谁像狗一样求着我跟他在一起的?”
陈最紧皱起的眉心露出一点被刺痛的忧郁伤痛。
他总这样,每当她用尽最恶毒的话语攻击他的时候,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好像她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恶人。
可他根本不想是谁把她逼成这样一副泼妇模样。
苏今沅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情绪,她不想再理会他,提步就要走。
可陈最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往自己怀里拉,抱紧她。
“陈最!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我!”苏今沅用力挣扎。
她伸手捶着他的胸膛。
陈最不肯放,他压抑着出声:“沅沅,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沅沅,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苏今沅全身一怔,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恶心感。
他干了那么多膈应事,现在居然敢开口问她能不能重新开始。
苏今沅说:“陈最,你能别恶心我吗?”
陈最压抑着开口:“沅沅,为什么你总是不能体谅我一下呢?你心里为什么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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