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食指和大拇指,依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是走门,不然你让我爬八楼的窗户?”
“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沈千玥哑然,打开灯往病房的门一看,发现门还是完好无损的在那:“你有钥匙?”
我见我实在太笨,就把手里的铁丝放在沈千玥的眼前晃悠。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又开始指责我的行为非常不道德:“你撬门?顾南川,周淮瑾已经是你的了,我现在都还要去坐牢,你到底还要做些什么?还敢撬锁进来见我,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我却好像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眼神含着笑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皎洁的月光下,我的眼神有些黯淡:“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过意的去吗?不过我的良心可不会,至于「她」,我改天帮你问问。”
沈千玥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差点就从病床上摔了下去:“你……你不是顾南川?”
我皱着眉看向沈千玥,看上去很是疑惑的样子:“我怎么不是顾南川?我不是顾南川那谁才是?”
我可是最真实不过的顾南川了。
沈千玥却不知道怎么的格外的笃定:“我不会有你这种眼神,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点头疼:“你都说我们长得一样了,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顾南川,你为什么觉得「她」不会露出我这样的眼神看你?”
“毕竟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她」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她疯狂地往后退,直到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病床上。
啪的一身就掉在了地上,沈千玥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你不是顾南川,你一定不会是顾南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沈千玥疯成这样,我却越觉得兴奋。
看着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痛苦,其实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我忍不住拍下这个完美的画面,事情结束后就离开了。
沈千玥直到我离开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天的时候,我从沙发上醒来,地上还摆着还几个合适的毛毯和一些小玩意。
但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出去过了,只记得自己开进地下车库,然后就觉得很累,直接睡着了。
不过我在想,会不会还是和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眼睛有关系。
还没出门。
周淮瑾又打电话过来了。
说是沈千玥出现了情况。
我皱着眉头,开始有点反感听到有关沈千玥的消息:“她又怎么了?”
周淮瑾沉默了一会,正当我以为他是在吊自己的胃口时,他才说:“沈千玥说,她在凌晨睡觉的时候,你撬开了医院的锁,进了她的病房。”
这听上去就很离谱:“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会撬锁了。”
“以前我忘记带钥匙,又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根本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这件事周淮瑾最明白,所以周淮瑾其实也没有相信沈千玥话的意思。
周淮瑾接着说:“然后医院里的人犟不过沈千玥,就查了监控,但是事实发现那些监控都没有拍到你去了医院,所以现在医院在检查,发现沈千玥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听到这,大概是明白了周淮瑾的意思。
意思就是沈千玥又在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