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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放见到霍景深抱着简棠出来,心一紧,赶紧掐灭烟头,“霍爷!”
  霍景深胸膛喘息着,眼角泛着淡淡红色,嗜血张狂,他看一眼面前的周放说,“去医院。”
  他脑子还来不及反应,手已经替霍景深打开车门,“是!”
  车速很快,京市靡丽的夜景从窗外一闪而过,奢华富贵中带着丝丝颓败气息。
  简棠无心观察,窝在霍景深怀里嚷着“热。”
  “乖,很快就好了,”霍景深撩开挂在她脸上的发丝,“是我不好,不该留你一个人。”
  看见简棠唇上的血迹后,霍景深眉头紧皱,低声骂了一句。
  他心疼得要命,不敢想象简棠为了保持清醒该有多难受。
  方才在宴会上,和崔老爷子聊了没两句,他忽然说有字画要拿给霍震,让霍景深跟他去取一下。
  虽心有疑惑,但碍于两家的交情还是跟去了。
  可到了二楼,没见到字画,他却被锁进书房,漆黑的房间里躺着一丝不挂的夏茗。
  他立马反应过来,想离开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女人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放手。
  甚至以死相逼,如果霍景深敢离开这个房间,她立马就跳楼。
  “请便。”霍景深冷冷丢下一句,然后一脚踹开锁着的门。
  他回到大厅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等他找到简棠就看见周时远趴在她身上那一幕。
  “霍爷,前面出了车祸,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周放说。
  “...回家。”霍景深心里低咒一声,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将周时远打死。
  车子快要驶进霍宅的时候,简棠已经没有自主意识,她灵巧的双手如小蛇一般勾上男人。
  清冷懵懂的双眸微眯,长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吐息之间有淡淡的酒气。
  “霍景深,我要...”
  简棠的声音很轻,细细柔柔的,勾得人心痒难耐。
  两颗乌黑的眼珠蒙着淡淡雾气,像是初绽就开得靡丽的妖冶玫瑰。
  霍景深眸色暗了暗,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那张柔软的唇。
  这副样子,实在是勾人得要命...
  不等她哀求什么,后脑被猛地扣住,凶狠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来,任由血腥气充斥进他的鼻腔。
  男人的手使劲掐着她的细腰,使她娇小曼妙的躯体与他完全贴合。
  女人柔软无骨,浑身散发着缱绻的玫瑰香,让他恨不能把简棠揉进身体。
  周放识趣地把车停在路边,“霍爷,我烟瘾犯了,下车解决一下。”
  说完他灰溜溜跑下车,跑到连他自己都看不见那辆车为止。
  车外飘着潇潇细雨,车内一片旖旎滚烫。
  ...
  周放在车外一直待到后半夜,直到手机收到霍景深的信息。
  【回来。】
  他伸脚把满地烟头往边上踹了踹,然后小跑着回了车里。
  “霍爷。”
  霍景深抬起手指搭在嘴边,极轻的“嘘”了一声。
  周放立马会意,轻手轻脚启动车子,缓缓驶回霍宅。
  管家一直守在客厅,见几人回来,揉揉睡眼正要说什么,立马被周放捂住嘴。
  “简棠小姐睡着了,别说话!”
  管家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拿开。
  “呸呸呸!又咸又臭,你干什么了你!”管家压着声音骂周放,后者不好意思地揉揉头。
  “我刚才坐在树底下,被鸟拉了一坨在头上。”
  周放笑得有点儿傻,周管家脸都绿了。
  霍景深抱着简棠回房,她乖巧的睡颜眉头紧锁,汗水打湿头发挂在脸侧,竟有几分惹人爱怜。
  他小心给简棠擦拭完身子,走到落地窗旁打了个电话。
  “谢行,来我家一趟。”
  “对,现在。”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豪车停在霍宅门口。
  “景深呢?”谢行脸上有些不耐烦,脖子上挂了一圈吻痕,显然是从床上被硬拉过来的。
  管家微微颔首,指了指二楼的方向,“霍爷在房间。”
  谢行拎着药箱上楼,刚一见到简棠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景深,“怎么搞成这样?”
  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怎么把小姑娘折腾得浑身是血。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闷骚男霍景深?
  霍景深揉搓着指腹,表情颇有些无奈,“我说是简棠强迫我的你信吗?”
  谢行,“......?”
  “一个才到你肩膀的小姑娘,怎么你?强迫?”谢行看傻子一样看着霍景深,笑骂道,“禽兽。”
  霍景深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顾及着简棠背上的伤不敢用力,可不知怎的,竟被她占据了主导。
  霍景深从来不知道简棠这么野,他几乎被她牵着走...
  后来一浪热过一浪,霍景深强忍着不让自己陷进去,直到简棠累晕过去了他还难受着。
  谢行打开药箱给简棠处理了伤口,霍景深站在一边紧盯着,“轻点儿,她怕疼。”
  谢行手一顿,“怕疼你还把人搞成这样?”
  他低头看见了什么,白了一眼霍景深没好气的说,“看看,这肩上还有牙印!”
  霍景深没心情和他斗嘴,剔他一眼,冷声说,“好好做你的事。”
  虽然谢行的手法已经够轻了,可周时远下手太重,只轻轻碰了一下简棠就疼地蹙起眉。
  “我来吧。”霍景深接过谢行手里的棉签,小心翼翼处理她背上的伤口。
  谢行玩味地看着霍景深,这副认真的神情他从未见过。
  “霍爷,”谢行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这是动心了?”
  “少废话,留下点儿消炎药再走。”
  谢行“啧”了一声,弯腰找药,“消哪儿的炎症?”
  ...
  好半会儿没得到答复,谢行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消哪儿!上面还是下面!”
  他转头,正对上霍景深吃人的目光,谢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嘀咕道,“凶什么,狗男人。”
  谢行虽然是个医生,但霍景深根本不让他动手,上药到开药全都亲力亲为,他这个正牌只能坐在沙发上看戏。
  “诶对,你们不是去崔家的满月宴了吗,怎么闹成这样?”谢行直了直身子问道。
  霍景深没理他,慢条斯理把简棠放平,确保她的后背不会蹭到被子才看向谢行。
  “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二人来到院子里。
  “咔哒”一声,霍景深点了一支烟,橙红色火光在漆黑的夜幕下跳跃。
  “说吧,什么事?”谢行不怎么抽烟,但只要霍景深给他,还是会陪一根。
  霍景深撑着栏杆,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沉声说,“我要弄死周时远。”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满是嗜血的戾气,谢行从未在霍景深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不等谢行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霍景深又补充道,“还有周家,夏家。”
  “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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