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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念的表现也不错,但她可是第一次拍戏,而且这角色还有些武打戏,她可能胜任不了吧,我觉得还是选陈虞更保险。”
试镜时一直寡言少语的制片人率先开口。
大胡子导演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诚然他心中更中意夏念对角色的演绎,但有人暗示过他,这个陈虞似乎是这位制片人的亲戚。
对方开了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毕竟陈虞确实演戏经验更丰富,古装剧也拍过一些,就算身手一般,也好过新丁夏念。
“我觉得夏念可能更适合,至于陈虞,倒可以试试皇妃的角色。”
唐黎忽然冒出来解围,让导演在心里长出了口气。
“可武打戏,她行吗?”
制片人诧异地望了唐黎一眼。
关于尹青青,唐黎和夏念的纠葛,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因此他更不明白,唐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们看看这个。”
唐黎掏出手机,播放出夏念捉黄鳝的画面。
“她可是跟孙响学过的,我觉得问题不大。”
制片人和大胡子导演还是第一次看这个《期待的生活》,不禁被夏念这一手功夫吓了一跳。
“那是特效,还是真的残影啊,唬人的吧。”制片人嗫嚅道。
大胡子导演却是突然头大起来。
他听说,尹青青就是在这个综艺里和夏念交好的,而唐黎显然很关注这个综艺。
一旦她是为了折腾夏念才招她进组,而夏念又真的会功夫……
唐黎被夏念打得满脸鲜血的场景,不停在导演眼前划过,让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这么看,夏念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制片人已经快速地选择认怂,杜嫣儿的人选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大胡子导演的额头沁出细细的冷汗。
他下定决心,开机前一定要好好找个庙拜上一拜,剧组的安保也要多找几个靠谱的高手才行。
而办公室外,各家经纪人也都很快派了车来接人。
只有夏念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小憩,丝毫不在意为何裴斯年收到信息,却迟迟未派人过来。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她为啥要心急火燎地投入工作。
就当给自己放半天假,安慰一下试镜失败的痛苦多好。
哪知道,一小时后,把半梦半醒的她叫起来的竟然是裴斯年本人。
“咦,衍哥,怎么是你,你开完会了?”
“没有。”裴斯年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突然就觉得,那一团乱麻的工作也没那么烦闷了。
“那老板您要不回去接着开,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了。”
夏念总觉得裴斯年的表情怪怪的,生怕对方是因为自己没捉住这大好机会,屈尊纡贵的赶过来教训自己。
“我不是过来接你的。”瞧见夏念正偷偷地想溜走,裴斯年的唇角升起促狭的笑意。
“哦,那您先忙,我先告辞了。”
“等等,我把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刚好顺路送你去下个地方。”
裴斯年冲着夏念招招手。
眼见逃跑被被抓个正着,夏念只能故作无事地折了回来。
“老板,那个唐黎也在这儿,您要是有事要谈,可要小心她迁怒你。”
“我知道。”裴斯年神情自若。
“所以您看,有她参与选角,我努力后还是失败,也算情有可原吧。”
夏念饶了一大圈后,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社畜的一大话术,就是默默甩锅但又不完全甩。
“失败?你试镜过了,我是来签合同的。”
裴斯年下垂的眼角掠过标志性的坏笑。
他一见到夏念的眼神,就心知对方肯定以为失败了,故意拖到最后才告诉她喜讯。
“我,成功了?”
“恩,等我签完合同,马上送你去表演老师那儿上课,对了,演唱会也要开始筹备了,接下来一周,你要白天上表演课,晚上去练舞。”
裴斯年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夏念在风中凌乱。
接下来的一周,夏念再度成为了苦逼的加班一族。
她白天要上表演课,接受老师的疯狂填鸭式教学。
这位老师可是尹青青的师兄,教学费用每小时超过五位数。
想到每秒都有小钱钱在燃烧,夏念听起课来可是全神贯注。
毕竟一不留神漏掉几句话,就错失了一顿大餐的价钱。
到了晚上,她和小伙伴们好不容易团聚,却没有丁点叙旧的时间。
为了挽回之前被丑闻毁掉的形象,视频平台决定不仅仅现场售票,还开放了网络直播。
如此一来,观众不再只是狂热粉丝,还多了看热闹的路人,更少不了不怀好意,逐帧挑错的黑粉。
对表演的要求也因此水涨船高,少女们必须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精力准备,力求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无缺。
等夏念熬完这浑浑噩噩的一周,几天没怎么露面的裴斯年再次出现,亲自开车送夏念去参加剧本围读。
车内放着悠扬的纯音乐,睡眠不足的夏念很快就打起了盹。
裴斯年扫了眼少女眼底隐约可见的乌青,不动声色地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从后座扯了条毯子轻轻盖在夏念身上。
等夏念睁开眼,她已然到了剧组的停车场。
一低头,鼻尖传来淡淡的草木香气,这馨香的来源,正是那条不知何时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
让夏念尴尬的是,这条天蓝色的薄毯有一小块湿漉漉的。
嘴角凉凉的她很快确定,这肯定是自己口水的杰作。
“衍哥,要不这条毯子就卖给我吧。”夏念低下头,双颊滚烫。
“没事,洗洗就行。倒是你,睡觉流口水说明你亚健康,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下次带你去调养一下。”
裴斯年随手收起毯子,目送夏念下了车。
夏念正有些感动,原来自家老板也不完全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乌漆漆的车窗却突然摇了下来,一瓶凉飕飕的功能性饮料被递到夏念眼前。
“喝了它,待会儿工作时可别偷懒。”
汽车扬长而去。
夏念恍惚间觉得,那轰鸣的马达声,像极了在嘲讽“自作多情”的自己。
资本家果然是社会永远的敌人!
等到她悲愤地喝完饮料,打着嗝走进房间时,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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