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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孩子的父亲。
在沈念深念故事的声音中,沈祁晚的眼皮越来越重,这些日子伴随着他的声音入睡几乎已经成了习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额头上传来一丝清凉的感觉,耳畔有一道声音响起。
“以澜,明天出院回家,好吗?”
她有些恍惚,以为是梦境,
“好……”
次日,沈念深带着沈祁晚出院,
连日的调养,加上许然亲自送到医院来的药膏,她脸上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只留下浅浅的粉色痕迹,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
没人知道婚礼当日的新娘子不是沈祁晚,所以即便没参加婚礼,她也已然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小别墅上下的佣人在门口一字排开,恭恭敬敬的对着她弯腰行礼,迎接她和沈念深的归来。
管家拉开车门,她下车后听到整齐划一的‘少爷太太好……’吓得一个踉跄,好在身后的沈念深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肩膀。
“吓着没?”耳畔传来他关怀的声音。
沈祁晚僵着脸摇摇头,“没…….”
可明显脸色发白。
沈念深不悦的扫了众人一眼,
“闲的没事干么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吓着以澜和孩子,全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沈祁晚正想说点什么,忽然腿弯一紧,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便悬空落在他的臂弯中,被他打横抱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径直抱进屋内上了二楼。
沈氏集团大少爷沈念深,爱妻如命,连掉了一根头发丝都要大动肝火,一时间传的汝江市商界名流中人尽皆知。
商业酒会,以此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人不在少数,
“我就说嘛,咱们沈少爷这么一个汝江市的顶头浪荡子怎么突然就自愿走进婚姻的坟墓了呢?这才结婚几天啊,就传出怀孕的消息了,母凭子贵呗。”
“我看未必,沈少爷以前那么多女人,你见过让哪个怀孕的?就赵家那位三小姐,门当户对吧,两年前在酒吧跟我们一块儿玩儿的,晚上就跟沈念深睡了,后来赵三小姐跟我当时的女朋友哭诉,说第二天早上醒来见她没走,就让人逼着她吃了避孕药。”
“还有这种事儿?”
“可不是么?沈念深这人啊,心狠起来,我们都比不上。”
“看来,还是真爱啊。”
“谁说不是呢。”
酒会上角落里闲谈的人众多,沈念深这个当事人自然不在其中,他端着酒杯跟有合作关系的老总们都喝了一杯打了招呼,便搁下杯子准备走人,对着这场华丽的酒会没有半分留恋。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一直在二楼的一抹身影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仰起头将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现在还对他不死心?”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伴随着轮椅转动摩擦地毯的声音。
季明蕊回过头,面色发沉,一字一顿道,
“我不只是死了心,我还想要他死。”
“要他死不难,雇凶杀人,你堂堂珠宝集团的大小姐,这么点儿事儿难不倒你,”
季承屿的眼中浮起一丝阴冷,
“可这样真的能解了你的心头之恨吗?人死了一了百了,但什么都没了再生不如死的活着,不是更解气么?”
季明蕊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母凭子贵…….”季承屿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沈念深这种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的人,要是知道沈祁晚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
半个月后,
小别墅书房,
特助将手中的判决书递到书案上,
“裴远智那边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还是五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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