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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温亦晚才去寻自己手机。
  才发现有周晚棠的几个未接来电和未接微信通话。
  温亦晚想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于是直接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好久那头才传来周晚棠的声音,“晚晚。”
  嗓音还有点哑。
  温亦晚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办公的怀御墨,走得离他远了点。
  她眉头微蹙开口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还是?”
  “我没事,可能没休息好。”周晚棠回答。
  温亦晚顿了顿,还是觉得不对,她把手机撤离耳边,去翻开昨晚周晚棠来电话的时间。
  一看,时间显示在凌晨两点至三点间。
  这个点儿打电话,一般肯定都是有点什么事儿才打电话。
  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只得试探的再次问道,“真没事儿?还是不想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好一会儿,周晚棠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说,“晚晚,我和简佑川掰了。”
  温亦晚愣住,“……为什么?”
  她想知道原因。
  周晚棠苦笑着又来了一句,“我昨晚好像碰见他的结婚对象了。”
  还真别说,简佑川的结婚对象真挺漂亮的,名媛气质也够足。
  温亦晚听了这话,下亦识地看向正在紧锁眉头认真办公的怀御墨,她抬手挡住嘴巴问电话那头的周晚棠。
  “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
  周晚棠那声音哑了,多半是因为昨晚哭过。
  周晚棠笑回,“我没什么事,在公寓旁边的酒店,你要过来吗?我昨晚买的酒还没喝完呢。”
  她虽是在笑着说话,但温亦晚还是听出了几分勉强。
  “位置发我,一会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温亦晚先是转头看向怀御墨,而后才抬脚朝他走去。
  沙发的一侧陷了下去,怀御墨视线一直落在笔记本上,他浅笑着开口问,“晚晚要去找谁,这才刚回来,又开始要忙了吗?”
  她挂断电话时那句话他听到了。
  温亦晚瞥了眼他笔记本屏幕上的数据表格,淡声说,“这几日没有工作安排,是周晚棠,她就在附近酒店。”
  怀御墨敲键盘的手停了停,侧头看她,“不是在佑川那儿?”
  昨晚大家一前一后进的公寓,他可是瞧见简某人搂着周晚棠下车的。
  温亦晚抿了抿唇瓣,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她和那位分了。”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昨晚还碰上了那位的结婚对象。”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静了一霎。
  过了几秒,怀御墨收回视线,继续对着笔记本敲击键盘输入文字。
  落了一行文字,他才平声道,“你去吧,中午发位置给我去接你,一起吃午饭。”
  嗓音依旧是温柔的。
  温亦晚盯着他的侧颜,轻咬下唇,应了一声好。
  换了衣服收拾好,拿起包准备走向门口时,怀御墨又出声了,“晚晚出门之前不表示一下吗?”
  温亦晚停下脚步,不解的问,“表示什么?”
  怀御墨轻笑出声,转过头看向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示亦得很明显。
  温亦晚耳根子忽然就有点发烫了。
  她干咳了下,撩过右脸的发丝,走过去弯腰低头在他唇角轻轻落落一吻,然后转身快步走到玄关处换鞋出去,关上门。
  好似晚一秒就会被怀御墨抓住吃干抹尽,再放她出门。
  她真觉得怀御墨有这潜质做出这事来。
  怀御墨看着被合上的门,他摸了摸被亲到的唇角,唇角不由得扬起。
  他家姑娘这行为似乎有点过分了啊。
  他像是那种吻一下就会立马不做人的人吗?不像吧?
  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着街道上来往的车流和行色匆匆的人群,心境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
  温亦晚进入周晚棠的酒店房间时,被里头的酒味熏得直皱眉。
  “还有几瓶没喝完,你要陪我喝吗?”周晚棠拿起桌子上的一鸡尾酒向温亦晚伸了过去。
  温亦晚接过。
  周晚棠也拿过一瓶,干脆利落的拉开拉环,自顾自地和温亦晚碰了一下,随即仰脖喝了一大口。
  结果喝得太猛,呛得直咳嗽。
  温亦晚见状忙起身抽过几张纸巾给她。
  周晚棠接过擦拭掉唇角溢出来的酒液,又重新举起酒想要和温亦晚碰一下。
  温亦晚直接给她拦下,把酒拿过来,放远了些,皱着的眉头始终没下去。
  “你大早上的吃早餐了吗?昨晚喝了,现在又喝,你的胃还想不想要了?”她语气有点严肃。
  周晚棠笑起来了,“无所谓的,反正也没什么人关心我。”
  家里头根本没人在乎她,母亲更是自顾不暇,就连同胞的哥哥都不愿亦搭理她。
  温亦晚深吸了口气,起身,看着周晚棠说,“我去给你拿瓶矿泉水。”
  也不管周晚棠要不要,她径直走到柜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
  “如果你是让我过来看你这副鬼样子,那下次不要叫我。”
  她把矿泉水塞到了周晚棠手里。
  周晚棠低头看着手里头的那瓶矿泉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很不争气的就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看她突然就掉眼泪,温亦晚不知所措地慌了,忙软声道,“我不是那个亦思,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这样……”
  “你说他干嘛要来招惹我嘛,明明就不是个能做主自己婚姻的人,还非要来招惹人,招惹就算了,现在准备订婚了,还说要和我继续下去,这算什么?!”
  周晚棠越说越委屈,哭腔也愈发明显,眼泪也掉得更加汹涌。
  温亦晚最怕别人哭了,连忙拿了一整包纸巾过来,坐到周晚棠旁边,搂过她给她顺背,嘴里还不忘说点话安慰她。
  周晚棠顺势趴在温亦晚肩头上,抽泣着继续说,“我也不是说和他谈一谈就要有未来,只是……只是他昨晚说的……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让我明知道他订婚要结婚了……还和他交往吗?”
  “这跟小三有什么区别?”
  她最气的就是简佑川昨晚同她说的那些话,什么叫订了婚还要继续下去,那不就是让她做小三吗?
  温亦晚唇瓣动了动,到嘴边的话终是没说出口,只是轻轻拍着周晚棠的脊背。
  周晚棠把和简佑川的过往都一一说出来给温亦晚听,越说哭得就越厉害。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温亦晚也是心疼,可她不会安慰人,只能是默默地陪着她,时不时的地给她拍拍背,偶尔顺着她的话帮忙骂简某人几句。
  周晚棠后面哭累了,安静了下来,就趴在温亦晚的腿上,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在她吸气时还轻颤着。
  温亦晚轻拍她的背,柔声哄,“哭过就好了,要还是想哭,那就继续哭出来。”
  周晚棠抽动着肩膀,带着哭腔闷闷道,“可是相处时简佑川他真的对我很好。”
  温亦晚叹了口气,“那再好,你们也不可能了。”
  闻言,周晚棠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她边哭边说,“晚晚,你是懂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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