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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寝宫外。
唐笙笙低着头,忐忑的跟在嬷嬷身后。
眼角余光掠过一面面红墙弯廊,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嬷嬷,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嬷嬷冷着脸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唐笙笙喉中一哽,嬷嬷则停下了脚步:“到了,跪下。”
唐笙笙闻言立即跪下,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
只见太子寝宫门大开,透过随风飘舞的薄纱,她看见一个女人凝玉般的手臂缓缓攀上床边男人的肩头,胸前柔软贴着男人背部缓缓摩擦。
那男人身穿玄色道袍,背对着门口不为所动,鸦发之下是苍白的脖颈。
那便是太子殿下宋钰。
唐笙笙眸光微顿,不由疑惑,玄为尊,是皇帝才能穿的,怎太子却穿上了?
还未来得及深思,就听到一声剑鸣。
她一抬眼,眼中寒光闪过,便见鲜红的血液瞬间从女人的脖间喷溅而出,溅了满屋的猩红!
连一声尖叫也没有,方才还攀附太子的妙龄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具无头女尸。
唐笙笙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了。
只听说过太子殿下嗜血,不曾想第一日来,便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太子手中执剑,黑发于风中狂舞,明明身着道袍,却如同堕入人间的修罗。
唐笙笙吓傻了。
下一刻,男人冷如寒霜的声音却从房中传来。
“拖下去。”
拖下去?拖谁下去?
唐笙笙脸色顿时惨白,下一瞬嬷嬷便将她架了起来。
她方想尖叫着求饶,还未开口,就被扔进了滚烫的药池。
“咳咳——”
她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药香瞬间弥漫在了鼻尖,心却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是她往日泡的药浴。
太子生来便剧毒染体,天下名医束手无策,最终还是天山‘毒医’想出寻一女子浸泡三年药浴,药液入体,再与太子行双休之事,方能渡药解毒。
只是这药人难寻,需得千年难遇的奇骨,方能入药。
——唐笙笙便是这千年难遇的奇骨。
唐笙笙浑身浸泡在黑色药液之中,只觉浑身如被蚂蚁啃食,这样的痛,她已受了三年,不知为何今日竟越发难受,不由想要起身逃离。
嬷嬷见她这幅模样,冷哼一声,压住她的头便往水下去。
“这幅样子给谁看?这里又没有你的男人!”
“不……不要……”
唐笙笙猛然呛了几口水。
嬷嬷却恍若未闻,狠狠将其掼下。
一刻钟后,黑色药液转清,方才停手。
“咳咳——”
唐笙笙又咳了几声,无力的靠在了池壁之上。
她整个人泛起潮红,水光荡漾间能看清她的丰臀细腰,一丝赘肉也无,如同一盘上好膏脂,只待人上手……
嬷嬷看着她氤氲湿气中泛着水光的媚眼,心中微动。
旋即冷哼一声:“后日宫中祭祀,太子殿下需去棠清池中斋沐,你当知道该怎么做。”
随即一瓢热水浇下去,唐笙笙嘤咛一声:“妾身知道了。”
这一声娇吟,嬷嬷只觉得自己身上酥酥麻麻。
咬牙低喃道:“当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若是太子殿下还能坐怀不乱,便真不是男人了。”
第二天,棠清池。
唐笙笙被嬷嬷套上一件鲜红肚兜外加雪白薄纱推入殿中。
唐笙笙磨磨蹭蹭,半响才走近池子。
雾气蒙蒙中,她终于看清太子长相。
只见他霜雪为肤玉为骨,眉如远山唇抹朱,真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唐笙笙愣神之际,脑海中不由又浮现昨日血腥场面,顿时又有些害怕起来。
可想到太后的临别嘱托,还是咬牙往前走去。
池内安安静静,只有龙头吐水的声音。
她走到宋钰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柔荑般的手划过水面,轻声说道。
“妾身服侍太子殿下沐浴。”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传来一道蛮力,将她猛的往下一拉!
唐笙笙惊呼一声,池中顿时水花四起。
她随即被拖着从水中站了起来,男人眼底猩红一片:“谁准你进来的?”
唐笙笙被他这样盯着,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太子……”
话未说完,就被宋钰掐住喉咙。
宋钰看着面前的女人,桃花眼,柳叶眉,一张朱唇微微张开喘息,眼中点点泪意好不诱人,东宫中的女人加一起也没有这番韵味。
可惜,是皇后的人。
“你当真如此想死?”
宋钰的手越收越紧,唐笙笙只觉阵阵窒息。
在这种下一刻就要死在这儿的紧张中,她的身体却往前靠了靠。
被水打湿,完全贴着两团软玉的肚兜靠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她眸中含着水光,眼尾却是上挑着,求饶声婉转轻盈。
“太子殿下想让妾身如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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