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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见她紧张着急下楼,却又冷淡的往回走,诧异道,“您不打电话问问吗?”
  “不用了。”
  沈知意攥着手机,一言不发回到了卧室。
  她坐在床边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想到刚才林屿舟压着自己时候的难受,忽然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要将她吞噬。
  此时此刻的林屿舟,应该已经到乔蔓那里了吧?
  她做不到的事,乔蔓可以。
  想到这里,沈知意嘴角扯出一抹嘲,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
  与此同时,陈家老宅。
  陈彦礼看着面色紧绷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的男人,忍不住觑了一声,“你特么那方面有问题?大半夜给自己下药?”
  这么多年追着赶着想爬上林屿舟床上的女人多的如过江之鲫,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难道……他的猜测是真的?
  陈彦礼瞬间黑了脸,本能的去拽林屿舟的裤子。
  林屿舟直接一拳头下去了,“你做什么?”
  “帮你检查身体啊,”陈彦礼淡定扶眼镜,十分胸有成竹,“你放心,我是专业的,如果真的有问题,只要有我在,保证治好你!”
  “滚!”
  林屿舟冷不丁对开他,眼里的厌恶极其明显。
  陈彦礼本能后退半步,反作用力让他跌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他吃疼的皱眉,“你来真的?”
  林屿舟没理,一声不吭去了楼上浴室。
  陈彦礼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沙发里,眯眸静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沈知意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已经砸了一堆东西,忽然手机响了。
  “太……太太……”旁边的佣人把手机从地毯上拿了起来,“您接完电话再继续砸吧……万一是先生打过来的呢?”
  “他打的也不接!”
  沈知意顺手捞到床头柜的法式复古罩灯,直接丢到了地上。
  佣人吓了一跳,讪讪缩回了手,打算退出卧室。
  “我让你走了吗?!”沈知意忽然转过头来,气恼的伸手,“把手机给我!”
  知道自家太太的脾性,佣人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沈知意看到是陈彦礼打过来的,心里失落了下,可还是接通了。
  “陈医生。”她声音有些没好气。
  “你男人现在在我这里,已经去楼上冲了三次澡了,”陈彦礼淡定的看了眼腕表,“林太太,二十分钟,你要么过来把他带走,要么我把他丢在夜笙门口。”
  说完,根本没等沈知意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知意,“……”
  她怔怔的看着灭掉的手机屏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林屿舟没去找乔蔓?
  可他为什么不去呢?
  来不及细想,沈知意匆匆披了件衣服下楼。
  张妈见她下楼还拿着车钥匙,“太太,您是要去找先生吗?”
  “嗯,”沈知意点头,“我带他回来。”
  “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
  沈知意拒绝了张妈的好意,去车库开了车出来,直奔陈家。
  去的路上,她脑袋很乱。
  她和林屿舟这段婚姻不温不火了三年,时至今日却还是没看懂他。
  最后思来想去足足十多分钟,才勉强得到了一个结论。
  按照林屿舟说的,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结婚的时候答应了会做到一个丈夫应该有的责任,包括婚姻里的忠诚,所以即便婚姻还有三个月到期,他也不会选择出轨。
  沈知意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里说不出的沉闷。
  她很想说服自己,他这一切的举动,都不只是单纯的处于丈夫的责任。
  可她找不到理由。
  沈知意到陈家门口已经是二十五分钟以后,她把车停在一旁,被门口的保镖带着进了别墅。
  一进去,就看到躺靠在沙发里的陈彦礼。
  她看了眼四周,“林屿舟呢?”
  “你晚到了二十五分钟。”
  陈彦礼把手机随手丢到沙发里,淡定耸肩,“我一向说话算话。”
  沈知意呼吸骤紧,“你把他送夜笙去了?”
  陈彦礼没吭声。
  沈知意瞬间就来了脾气,“陈彦礼,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她转身,急匆匆往外走。
  “砰——”刚走出去两步,楼上就传来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她回头,刚好撞进陈彦礼促狭的眼眸,男人双手合十在胸前,温和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sorry,我怕他乱来,就关楼上了。”
  他起身,把钥匙丢给她。
  “做的时候记得锁门。”
  说完,信步缓慢的从沈知意身边走过,离开了别墅。
  楼上撞击声还在继续,来不及细想,沈知意拿着钥匙匆忙上楼,在靠右的拐弯儿处找到了声音来源地。
  她拍了拍门,“林屿舟,你在里面吗?”
  一瞬间,里面一片死寂。
  沈知意怕里面的人出事,攥着钥匙就朝锁眼里插,因为心慌则手乱的缘故,明明平常两秒钟就可以打开的门,她钥匙掉了两次。
  等打开,卧室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男人的影子。
  “林屿舟?”沈知意试探性喊了一声。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寻找男人的身影,知道看到了半开着的浴室门。
  她呼吸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可等她把门打开,眼前的一幕让她三魂丢了七魄。
  林屿舟高大的身形蜷在拥挤的圆形浴缸,身上的衬衫和西裤早就已经湿透,他的两只手被绳索绑在一旁的扶手上,每挣扎一次,灌满水的浴缸就会溢出来些许。
  他的短发湿润,眼眸猩红。
  脖颈青筋凸起,滚动的喉结就像是要命的罂粟。
  有那么好几秒的时间,沈知意脑子是呆的。
  她见过林屿舟很多面,可最颓废的时候,也不过是他喝醉酒。
  像今时今日这样,她从未见过。
  或者说,今时今日这般性感的林屿舟,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见到过。
  男人好似察觉到了身侧有动静,艰难的闷哼出声,待看清楚不远处人影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林屿舟,是我。”
  沈知意强行让自己收回目光,弯腰蹲在浴缸边,去解他手腕的绳索。
  可解到一半,她却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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