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大惊失色,怎么五殿下还要把她给扣下?
“奴婢不能走,放开……”
她虽然会两手花架子,却比不得殷慕帛身旁的内侍,三下五除二就被捆了,直接塞进轿子中。
殷慕帛阴恻恻的笑着道:“收了你那点小心思,我好歹也是这皇宫里的五殿下!弄不住叶宸汐,弄死你个丫头轻而易举!”
“只要你那主子帮了我,我立即放你走……本王对你没什么兴趣的!”
殷慕帛一抬手,让内侍先把翠喜带回他的住处。
喜公公刚想追两步,就被殷慕帛拎着衣领摁住了,“跑什么跑,本王陪你去给皇后娘娘说情,不比叶宸汐的面子大?”
喜公公欲哭无泪,却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就这么被拎着去了宝坤宫了。
……
此时叶家的家丁们也已打探清楚,给叶宸汐回复了。
“门口的侍卫说,是五殿下把翠喜姑娘带走了。”
“殷慕帛?你确定?”叶宸汐一时惊愕,完全没想到是他。
她这段日子忙碌大哥调职务的事,早就把姨母这一家子给忘了。
“殷慕帛想干什么?他好端端的留住翠喜干什么?”
家丁们摇头不知,只说五殿下和翠喜姑娘说几句话就把人带走,而且还是他拎着喜公公去见了皇后娘娘……
叶宸汐一时发懵,摸不到头脑。
她总不能跑到皇宫去抢个丫鬟?况且皇子们的住处她也进不去!
是姨母又有了什么新花招,想逼她就范?还是殷慕帛又惦记上什么新差事,想让她求父亲或者太子说一说?
不然他把翠喜带走干什么?!
叶宸汐心里犯着嘀咕,门房突然派人传话,“宫里的人来了,说是五殿下给您带口信儿。”
叶宸汐连忙把人招进来,听到殷慕帛提出的要求,顿时无语了……
大张旗鼓的扣下翠喜,就为了问问陆烟儿心意?
叶宸汐小拳头攥了紧紧,恨不能冲去把殷慕帛大卸八块了!
“把翠喜给我送回来,拿一个丫鬟逼我约姑娘,可还是个大男人作为?”
“殿下也不想这样,但他贸然去约陆姑娘岂不唐突,吓坏了人家?”殷慕帛身边的小太监丁春儿道。
“绑了我的丫鬟就不唐突?他若敢动翠喜一下,我立即去陛下面前告状!”
丁春儿讪笑道,“一个丫鬟,您能告什么状?其实真跟了五殿下,也是翠喜姑娘的福分呢!”
叶宸汐气得帕子都快拧碎,但还真拿殷慕帛没辙,她虽把翠喜当姐妹,可外人眼中她是个奴婢而已。
“他为何不亲自来?只派你个小太监传句话就想我帮他?做梦!”
丁春儿唏嘘。
殿下哪敢亲自来?
这府上可不止叶宸汐,还有尚书大人,太子殿下之前被扔了演武场上挨揍的事,满皇宫里都知道的!
“殿下是诚心实意,还帮您去给皇后娘娘叩恩了呢!您都不知殿下去叩恩时被娘娘骂得有多惨,还被太子殿下踹了好几脚,现在走路还瘸着呢!”丁春儿开始卖惨了。
叶宸汐眉头微紧,殷慕帛竟然挨打了?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丁春儿纳闷,这有什么可说的?
“就是皇后娘娘叱骂五殿下胡闹,竟然宫中拦截了翠喜,不成体统。五殿下便说是翠喜姑娘按摩的手艺好,宁嫔娘娘头疼,留她侍奉几天就送回来……”
叶宸汐松一口气。
还算殷慕帛机警,没说是他看上了翠喜。
“此事我会想办法,但若翠喜有个好歹,我绝不会放过殷慕帛,你给我好生警告他!”
丁春儿当即软话讨好,“殿下只求能与陆姑娘结良缘,绝不会动翠喜的。”
叶宸汐不想再多说,立即摆手把丁春儿赶走,多一眼都不想再再看他。
丁春儿溜得也快。
他还真怕叶宸汐情绪上来,招家丁揍他一顿就惨了……
“怎么办?翠喜的性子烈,她可别做出什么傻事啊!”翠巧满心担忧,说话时牙都打颤。
叶宸汐满心无奈地坐了椅子上,“退一万步讲,总比落入殷慕云的手中强。”
她虽断定喜公公是殷慕云的局,但殷慕云要翠喜干什么?
看她不顺眼想出个气?
还是想打听她的什么事?
叶宸汐暂时想不通,只能又转回思路,到殷慕帛这边。
殷慕帛铁了心想联姻陆烟儿,否则也不会出这损招。但为了翠喜去约陆烟儿,实在太不地道,叶宸汐自认做不出来。
那此事总得有个解法吧?
“要不然去求洛亲王看看?”翠巧突然提起殷慕衍。
诸位皇子中,只有他会心甘情愿的帮姑娘……
叶宸汐愣了一下,又立即摇头,“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求了他头上,那是大梁叱咤风云的亲王殿下,不是咱们的大管家……”
叶宸汐犹豫再三,决定等上几天。
三天后是太后的寿辰,那一日文武百官都要进宫,她和父亲也要去,那时遇上陆烟儿再试探两句……
对陆烟儿,叶宸汐只知道她前世下场悲惨,这辈子若跟殷慕帛联姻,会比前世过得好么?她也不敢笃定。
或许不嫁皇室,才是陆烟儿最好的出路。
太后寿宴若遇见,怎么聊到这个话题也要好生想想了。
半梦半醒的睡了三个时辰。
翌日天还没亮,叶宸汐就已经起了身。
召了牛叔商议太后寿日送什么礼,牛叔直接把大库的钥匙交给了她。
“物件不少,一直都没用心整理,还有左相府退回的聘礼也在其中。”
“工部侍郎府不是也要退婚吗?他们家的聘礼竟不退?”叶宸汐想到二哥,那还有一个苏晓卿在眼巴巴盼着呢。
“咱们大爷被调任淮北主将,甚得重用,侍郎府的态度含含糊糊,又不想退亲了。这几日一直下帖子约咱们老爷喝酒,老爷都给拒了。”牛叔对侍郎府的态度也很不满意。
“算的够明白的,但咱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叶宸汐格外不耻。
“但老爷给二爷去了信,二爷一直也没回,不知他什么想法?”
“这亲事还是母亲在世时定下的,二哥心里也没那么容易就过去。”
叶宸汐不免心中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