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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
  小锁望着灯光下,场地宽阔地练武场,眼睛担忧得红了。
  “王妃,这可怎么办?虽然您有武功底子,可是三十圈跑下来,你也会受不住啊。”
  “凉拌炒鸡蛋。”
  风澜衣原地活动筋骨,看了眼墨祈渊派来监工的侍卫,再扫了眼周围三三两两不时冒头的奴仆,压低了叮嘱。
  “一旁待着,先把眼泪收起来,要哭记得等我跑完再哭,越大声越好。”
  “啊?”小锁快挤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还没有弄明白意思,就见风澜衣已经跑了出去。
  三圈下来风澜衣还能健步如飞,五圈下来动作慢了,十五圈下来,她已经是蜗牛在爬。
  虽然这速度是装的,但在心里,风澜衣还是不忘记,时刻默默问候着墨祈渊的祖宗。
  墨祈渊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扫了眼正整理外袍的清羽,问道:“校场那边怎么样了。”
  “王妃跑了十五圈,属下看着怕是不行了。”
  “找个大夫候着。”墨祈渊坐在了床上:“过几日要进宫觐见,其他不用管,确保她能下得了床就行。”
  “是。”清羽应声。
  同时芳柔院。
  夏竹欣喜的禀报:“侧妃,王妃在校场被王爷罚跑三十圈后晕过去了,还是两个婆子把她送回去的,她那丫鬟小锁像号丧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一点跟着她一起晕过去了。”
  苏静柔对铜镜仔细涂抹着自己的脸,对夏竹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喜意。
  夏竹顿了顿,心里清楚自家主子在为什么不高兴,忙说道:“侧妃,您不必担心,依奴婢看,王爷对王妃根本就没有上心,就算是那两个孩子再会来事,王妃不照样也得受惩罚。”
  “这样不够。”苏静柔目光阴沉,手里拿着根钗子,在灯光下照了照,折射出锋利而冷锐的光芒。
  只要想到风澜衣,她就会想到自己无论怎么撩拨,王爷都无动于衷的场景。
  不管因为什么,她得不到的,风澜衣凭什么能得到。
  原本她还想等着从长计议,现在等不了了。
  苏静柔眼里闪过恶毒光芒,风澜衣死在府里,说不定还会有麻烦,出了府就不一样了。
  过几日风澜衣要进宫,就是除去她的最好时机。
  苏静柔主意已定,“咚”的一声,将手里的钗子丢回首饰盒中。
  落月院。
  风澜衣被人安置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俨然一副昏迷不醒的状态。
  小锁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兔子,风瑶趴在床沿边,小手紧紧攥住风澜衣,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风烨也是紧抿着唇瓣,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团,一副心疼紧张的模样。
  早候着的大夫走近了诊脉。
  这个大夫不是替苏静柔看病的大夫,而是管家从回春堂请来的。
  回春堂跟四海酒楼、呈玥楼一样,都是近几年才开设的铺子,回春堂里售卖的药,药效极佳,坐堂大夫的医术也是颇为不凡。
  常大夫诊完脉,对闻讯赶过来的清羽道:“王妃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厥,并无大碍,卧床休息几日就行,我这里有缓解疲惫止痛的药,王妃可以涂抹。”
  清羽颔首,接过常大夫递过来的药,扫了一眼,确认风澜衣没有事,就带人离开了。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风澜衣、风瑶、风烨,还有小匙、小锁几人。
  小锁看了眼清羽留下的药,和风瑶、风烨商量:“两位小主子,天色已晚,王妃已经确定没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倘若有任何变故,奴婢再通知你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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