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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简玉酌快步跑到窗台,往下看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臭小孩,被抓了还要我救。”
简玉酌气得够呛,匆匆撕碎布料缠绕在伤口上,正要追上去,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有人嘛?查房!”
简玉酌猛的愣在窗台上,片刻,他折转回来,将桌上的告示用火诀烧了,机敏的半贴着门听动静。
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似乎还在低声咒骂,不可能是狐阿三派来的。
简玉酌脑中闪过一个可能,干脆的单手拉开一道门缝,露出半边清俊的脸,“掌柜的?”
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不爽的站在门口,“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实在太晚了,怕扰您清梦。”
简玉酌道歉的真心实意,又一番套话,了解到掌柜姓钟,发妻死的早,只留给他一个八岁大的女儿。
“钟掌柜,一夜一百五十灵石?这也太贵了,我可能还要住好几天呢。”
半真半假的讨价还价后,简玉酌不动声色的觑着掌柜的神色,“我刚去铺子买早点,看到贴的告示,赏金还挺多呢。”
钟掌柜在点钱,心不在焉的嗤笑一声,“北境又有逃犯了?不过这些告示也就是写着好看罢了,有几个敢去问赏金的。”
简玉酌心念一动,“这般不守信用,老百姓都不帮了,那贴出来又有何意义。”
“怎么没有?”钟掌柜面露愠色,“但凡有人见了不上报,就是掉脑袋的事。”
简玉酌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门外的长廊,静悄悄的,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有种被人偷窥的不适感。
他扯了个借口,心神不宁的把门关上,久久无法平静。
如果只是找他麻烦,他毫无惧意;可牵扯到无辜人……难免举棋不定。
门板薄,隔不住音,隐约还能听到楼下钟掌柜逗弄女儿的爽朗笑声,更显得周遭的安静令人难捱。
简玉酌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还是离开了客栈,当务之急,得先找到容墨竹。
他避开人群沿着城边走了一圈,脑中大致浮现整座城市的面貌,暗忖容墨竹可能会去哪。
“正门口为北境开放……”
简玉酌拧眉,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勾画,倏地,不远处人头攒动,一行人骑着马极其高调的在城中飞驰,像在追逐什么。
简玉酌脸色微变,闪身隐入人群,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群中心的焦点。
容墨竹被抓了。
一张脸被巴掌扇的肿起,简玉酌差点没找着他的眼睛;嘴角也打被裂了,身上青紫遍布,瘦小的身体被迫绑成一个粽子,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说不动恻隐之心是假的,简玉酌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等周围人止住躁动、安静下来,站在容墨竹身旁的两个大汉才桀桀笑道:“容墨竹,身为侍卫长,知错犯错,罪该万死。三爷念及旧情,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当众指认同伙,能饶你不死!你指不指?”
简玉酌呼吸一滞,眼睫轻颤着抬眸,正对上容墨竹黑漆漆的眸子。
他心中顿觉不妙,往后倒退两步,与此同时,蜷缩着的容墨竹直起了身板,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方向,嘴唇微张,“那。”
【作者有话说】:三次元事情太多了,临近期末更加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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