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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棠梨不解地问:“主子,您何必跟金枝说这么多呢?若是她让燕长河他们提前暴露了,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金枝如今寄人篱下,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会乱说。”燕冰清的眼眸深不可测。
“对了,主子,燕玉洁不是打赌赌输了,要请那日宴会上的所有人去仙子湖游湖吗?她如今都能走路,怎么还不见请客的动静,莫不是不想认账?”棠梨鄙夷地说。
提起这个,燕冰清眼波骤凉,“我说要扒掉她们母女一层皮,就一定会扒。明日就是重阳郡主的婚礼了,过了明日,我一定要让她们放血。”
……
周雪琴拄着拐杖才回府,燕玉洁就忍着脚上钻心的痛走上前,急得脸蛋泛红,“娘!听说那个贱女人要给爹爹纳妾!人都接回家了。”
她狠瞪了燕玉洁一眼,示意她说话谨慎,别张扬。
燕玉洁会意,她捂住嘴四处环视了一圈,幸好没人。
回到西厢房。
燕玉洁急得眼红,“娘亲,怎么办?我不想爹爹纳妾。”
“傻孩子,你爹不是那种人。你看,这是他特意买给咱们的礼物。你爹跟娘相濡以沫十几年,他是什么人,娘还不知道吗?你爹有时候虽然会犯糊涂,但大事上清醒。”周雪琴从袖中掏出两枚白玉玉佩。
燕玉洁看到精美的白玉玉佩顿时松了口气,娘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犯错的。
“奇怪的是,王思琪这个蠢货怎么突然长了点脑子?居然知道纳妾固宠,肯定是有高人在幕后指点!”周雪琴的柳叶眉微皱。
燕玉洁也道:“对!之前燕冰清根本比不过我的,可近来愈发嚣张了。”
“洁儿,我会暗中调查她们背后的高人。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你,你看以前,每日都有官小姐找你出行,这几日你病这么重,她们没有一个人来看你。”周雪琴不留情面的揭燕玉洁的伤疤。
燕玉洁垂下眼,“她们都看我被大理寺抓走了,生怕惹上一身骚。那女儿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兑现承诺,请他们去仙子湖游湖,银票我已经备好了,你当着他们的面将钱花出去,她们就算心里讨厌你,面上也不会表露了。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周雪琴循循善诱道。
“可是一千万两也太多了吧,听说别人都不用花这么多,那个劳什子皇亲国戚明显是看我们没有背景,故意拿捏我们。”燕玉洁舍不得。
周雪琴看她近来总是冒冒失失,忍不住道:“洁儿,爹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方才你爹差点因为这些钱都要对我发怒了。你不要让娘里外不是人好吗?”
听到这里,燕玉洁的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都是因为她,娘亲才私自动爹爹的钱的,否则爹就不会生气。
“娘,我知道了。”她的眼尾染上愧疚的红。
……
翌日。
重阳郡主大婚。
她邀请了平日常常一同出游的管家小姐,在艳红的烫金邀请名单上,燕玉洁的名字赫然排在首位。
大厅中,一对新人穿着锦绣百合大红喜袍,行三个大礼,念婚书,最后双臂相交,喝了合卺酒。
燕冰清极爱这种热闹,人越多越热闹的地方可以聚人气、驱霉气。她跟着小孩对重阳郡主、霍离起哄、鼓掌,好不乐哉。
在贵宾席位上,墨沧溟被聒噪得不行,他如墨的眸子一瞥,正好不正凌空跟正在兴头的燕冰清对视。
二人忙不迭抽开视线,局促而慌乱。
前几日她不偏不倚昏倒在他怀里的事情赫然在目……
烛离捕捉到这个细节,低声道:“主子,燕姑娘似乎很向往成婚。”
“住口!”墨沧溟低吼,鹰隼般的视线狠厉地射在他的脸上。
烛离蔫蔫地低下头,心里有点小不服。他可什么都没说,不知道主子为何反应这么大。
燕冰清尴尬地扭过脸,可扭脸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这么做不礼貌不说,而且还影响气运。墨沧溟可是紫微星转世的天龙之命,是她的贵人,她不往上贴也就罢了,怎能躲避?等会儿还是去给他医腿好了,顺便道谢。
婚礼结束,新人被送入洞房。
重阳郡主被掀了红盖头后,霍离就去前厅招待宾客。
一群官小姐跟亲戚在婚房沾喜气。
令人费解的是,今日墨玄黄居然也跟几个小皇子到了婚房中。
燕冰清瞥向一边的燕玉洁,笑道:“堂妹,赌约你可别忘了。我看近来晴空万里,不如明日你就请我们游湖吧。”
“……”燕玉洁其实不太愿意,她一直祈求这件事情能翻篇。
她害怕失去爹爹,她知道家里的钱快被她花完了,她不想再给外人花钱了。
蒋雪儿平日最巴结燕玉洁的,她见燕玉洁脸色难看,立即说道:“冰清,你们不是堂姊妹吗?你这么咄咄逼人作甚?在仙子湖包船舫可是很贵的。”
不等燕冰清说话,钱小满就冷嘁,“蒋雪儿,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有些事儿大家还不知道呢。”
“我……”蒋雪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倏忽败下阵来。
上次她冤枉钱小满偷重阳郡主百雀钗的事情可不能抖出去了,否则她就不用做人了。
燕玉洁剐了一眼蒋雪儿,这个蠢货,一点点事都做不好。
她露出温柔的笑,一对酒窝十分甜美,“正所谓愿赌服输,我愿意请大家出游,可是仙子湖听闻是皇亲国戚包揽的,并非我能触及。”
就在燕冰清想要发话时,墨玄黄的鼻腔中发出冷哼,抢在她前面道:“无妨,本宫帮你联络。”
这个燕玉洁三番五次害他被燕冰清污蔑,毁了他的婚礼,他自然不会放过她。
“多谢太子!”燕玉洁欣喜的福身,就像棘手的难题迎刃而解一般,演的跟真的一样。
墨玄黄嘴角斜提,神色阴鸷。
“还有一事,就是我担忧时日拖得太长,耽误了重阳郡主、永安侯婚后出游。”燕玉洁又想出一个托词。
燕冰清的话又一次被截胡,重阳郡主落落大方的莞尔,“无妨!妹妹的一片心意,我岂能拂了?我跟永安侯等你便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上次燕玉洁派蒋雪儿偷她百雀钗的事,她可不会轻易揭过去。
燕玉洁的胳膊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可脸上只能端着僵硬的笑,“那就好。”
他们今日都疯了吗?怎的一个两个都跟她唱反调?真是一点气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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