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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要和你玩朋友的游戏!”
蒋书涵嗤声笑了,胜利者一般,扬起下巴看沈佳佳。
她抬起手,那指腹上闪烁着的是一枚戒指,竟与靳斯年手上的一模一样!
“现在靳斯年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戒指你见过的吧,这可是他一直戴在手上的,现在送给我一模一样的做定情信物了!”
沈佳佳霎时僵住。
她想去问靳斯年,就听蒋书涵又冷哼一声,道:“你要知道,在这三年里陪着他渡过低谷期的可是我!而你,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是你自己先抛下他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再回到他身边?”
这番话似冰水,淋头浇在沈佳佳身上。
她本就苍白的面上失了最后一点血色,全身的温度都被抽离。
这是她心中扎根最深的一根刺——在靳斯年最艰难的时候不告而别。
沈佳佳没再说话,转身打开门。
沙发上的靳斯年闻声立即看过来。
四目相对,沈佳佳望进他的那双眼。
曾经,这双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盛满了温柔笑意。
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缓缓走到靳斯年面前,咽下已至嗓眼的铁锈味,挤出一抹笑来。
“……你要幸福。”9
说完,她自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靳斯年忽地心中一慌,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有一缕头发从他指尖滑过。
她走得头也不回。
靳斯年看着那过分单薄的背影,皱起了眉。
……她何时这么瘦了?
蒋书涵看着靳斯年的动作,心一紧,急忙唤他:“斯年,我的心口有些疼……”
靳斯年这才回过神,压下心中莫名情绪,去看蒋书涵的情况。
……
沈佳佳没能走回医院,她倒在了半路上。
醒来后,只见江祺烨守在病床前。
平日里总是精致整齐的西装皱成一团,下巴上已经生出乌青的胡茬,看向她的一双眼满是血丝,盛满恐惧和担忧。
沈佳佳满心愧疚上涌。
她鼻尖酸涩,哑声开口道:“哥……对不起。”
江祺烨强做镇定,握住她的手,可那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慰她:“别怕,我已经将Steve医生请来了,别怕,动了手术就好了……”
Steve,目前全球最好的癌症医生,传言说他从不出外诊,竟被江祺烨请过来了。
可沈佳佳知道,这只会是徒劳。
因为她好像能清晰感觉生机已经在自己身体内一点点流逝。
她活不了几日了,她知道。
沈佳佳轻轻回握江祺烨的手,温声说:“哥,我走以后,你一个人不要怕,我和爸爸妈妈都会在天上看着你,陪着你……”
沈佳佳说着说着,忽的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浓稠的血液似夹杂着破碎的肺腑。
病房内的仪器也一同“哔哔”叫了起来。
江祺烨焦急地喊:“医生!”
录音室。
靳斯年心口突然一下抽疼,录音也随之停下。
他现在正在录的这首歌名为《余生》,是蒋书涵写给他的,可他总觉得有些古怪的熟悉。
靳斯年有些恍然地看着歌词:如我离去人间,只愿你此生依旧……
莫名地,阵阵心悸上涌。
靳斯年烦乱地摘下耳机,对录音师说:“状态不好,等下再录。”
出了录音棚后,蒋书涵递上一杯水,嘘寒问暖道:“斯年,有哪里不舒服吗?”
靳斯年轻摇头,忽地发觉蒋书涵手上竟戴了与他同款的戒指。
靳斯年一愣,眯了眼质问:“这个戒指你哪来的?”
他手上的戒指是他当初自己设计来,想和沈佳佳求婚的,世上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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