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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禾进门后,提着小蛋糕,一边哼歌一边上楼,心情愉悦。
  凌司呈站在楼梯口,满脸阴郁,冷嘲热讽道:“看来,今晚的出场费挣得挺多。”
  柳禾陡然一惊,他怎么还没睡,平时只要在家,任凭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懒得出来看一眼的。
  她走到他面前,提起小蛋糕晃悠,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苍蝇再小也是坨肉嘛哈哈哈。”
  一个小蛋糕竟然把她收买得如此开心,结婚三年,还从来没见她和他这么大肆地笑过。
  而且刚刚送她回来的男人,年铝奏纪轻轻就开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一看便知道家里不普通。
  她肯定是找到下家了才敢对他胆子这么大的。
  凌司呈心里窝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抵到墙角,嘴唇故意在她耳朵周围摩擦,“你不是很喜欢钱吗?陪睡挣得不是更多?”
  柳禾一听,小脸气得通红,她是在想尽办法捞钱,没自尊但是不代表可以被这样诋毁。
  她抬手想反抗,却被凌司呈一把接住,他心中一阵莫名的暗喜。
  很好,反应那么大,说明还有底线。
  凌司呈看了看柳禾那玉白光滑的无名指,上面光秃秃的,结婚戒指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婚戒他从来都没戴过,可她却如获珍宝似的戴了三年,现在突然取下来,他心里空落落的,像被剜走了一块。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把戒指取下来,好去约会?”他捏住她手腕的大手又多使了几分力气。
  柳禾一阵吃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摩挲着酸痛的手腕,暗暗在心里吐槽。
  莫名其妙,平时干什么他都不会注意,今天竟然注意起戒指来了。
  突然,柳禾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懊悔不已:“我怎么能一时冲动把戒指丢了呢!我也太傻了。”
  说完,她跑下楼冲进花园里,用手机电筒打光,不脱鞋就直接踏进水池里,弯着腰用手在水里不停地捞,嘴里不断念叨:“我的小宝贝啊,我错了,你在哪儿,快出来,快出来啊。”
  凌司呈尾随着下楼看见她的这一系列举动,冷笑一声。
  嘴里说不要,身体却是诚实的,果然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意有关于他的东西。
  “找到啦!找到啦!”柳禾终于捞到那枚1克拉的钻石戒指,它在光下面闪着熠熠光辉。
  她忍不住亲了一口这颗饱满的大钻石,边走边用衣角擦拭,自言自语:“这个能卖不少钱呢,冲动是魔鬼,以后再也不能乱冲动了。”
  凌司呈的脸瞬间一沉,黑眸里的散发出的寒光能把人杀死,一股无名火在胸膛里乱窜。
  他们的婚戒,她竟然想的是卖钱?!
  他手疾眼快,一把夺过戒指放进衣服口袋里,冷漠无情,“你别忘了,既然离婚了,这枚戒指就是属于凌家的。”
  “可是,伯父亲口说过这枚戒指就是特意为我定制的,他已经送给我了。”柳禾伸手往他口袋里摸去,却被他躲开,扑了个空。
  凌司呈鼻子里冷哼一声,径直上楼,任凭她在背后怎么纠缠都不理睬。
  “凌司呈,你别这样,卖钱了我分你好不好?我7你3?”柳禾撒娇般地拉住他的衣袖,将他堵在卧室门口,不依不饶。
  他烦极了,狠狠抽回手,厉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对对对,我脑子有问题,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6你4?”她面带微笑,十分讨好地点着头,将没脸没皮诠释到极致。
  “嘭!”凌司呈铁面无私地直接将门使劲关上。
  “别这样啊...”柳禾的手无力地扒着门框,感觉心痛到难以呼吸。
  这可是1克拉的钻戒啊,难道自己注定会人财两空吗。
  凌司呈躺在床上,拿出那枚戒指反复观看,内心复杂,三年了,这枚戒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她答应离婚,那个最开心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自问他平时并不是个吝啬的人,为什么会跟她争抢一个根本不入眼的戒指,他也说不清楚。
  凌司呈思索良久,烦躁地将戒指扔进抽屉里,关掉灯,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破事,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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