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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让程知远的棺柩入宅,和欺负程知远去世后留下的孤儿寡母,这是两回事。
  朱老夫人对程珪的期盼很高,不允许程珪的名声有任何污点。
  程珪下了学被请到上房,朱老夫人一点没留情狠狠训了他一顿:
  “你听听外面传的话,乱七八糟的,说你故意纵马惊吓长辈,你父亲放心我这个老婆子才把你留在老家求学,珪哥儿,祖母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纵马的人虽不是程珪,难道还能敲锣打鼓对着南仪县的百姓一一解释么,程珪少不得要替俞少爷背黑锅。
  知府家的少爷吃饱了撑得慌才会无故找程卿母子的麻烦,一定是程珪平时的态度泄露了端倪。
  程珪太沉不住气了。
  二房有这么多长辈在,她都已经吩咐了周嬷嬷去办事,哪会允许程卿出人头地。
  “南仪书院的入学考试,他都未必通得过,你和这样的人计较,丢了身份。”
  “你的精力应该放在明年的乡试上!”
  程珪老老实实听训,“祖母,我错了,我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了精力,事情既发生了,也该早早告诉您。”
  朱老夫人拍了桌子:
  “你知错就好,你有错自有长辈教训,却也不是外人能随便算计的。”
  程珪半信半疑,“您也认为县里的谣言是程卿的手笔?”
  程卿才多大呀,怎会有能力操纵谣言。
  程珪觉得是柳氏。
  大伯程知远的这位续弦或许并不是空有样貌,柔弱的外表隐藏了柳氏的城府。
  “是谁都不要紧,反正——”
  周嬷嬷快步走来,“老夫人,程卿少爷人在门口,他……”
  朱老夫人转了话头:
  “他倒是胆子不小,这时候还敢主动上门!”
  周嬷嬷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朱老夫人皱眉,“一个黄口小儿,竟叫你怕成这样,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出格事?”
  周嬷嬷低声禀报,朱老夫人勃然大怒。
  程卿自认没做什么出格事。
  她总不能脱光了在二房门口打滚,拼着自己不要脸也要拉二房下水,大多数时候程卿还是要脸的,谁惹到了她,她会叫对方没脸。
  这性格,曾被她爸……哦,不是程知远,而是她没穿越前的亲爸评价的,说她性格太有攻击性。
  女孩子嘛,家境又好,好好躺着享受人生就不行么?
  当然不行。
  程卿不愿当傻傻的大小姐,吃喝玩乐到二十多岁被家里陪嫁一笔钱嫁出去,稀里糊涂的把大部分家产让给家中兄弟。
  凭什么呀!
  她明明就比那些废物点心聪明,仅仅因为性别,就不能继承家业?
  穿越前,程卿花了许多年证明自己比儿子强,好不容易获得了她爸的认可要把家业交到她手里,莫名其妙搭上了穿越快车,程卿不是没有抱怨,是她脑子清醒,在怨怼现实和积极面对现实中选择了后者。
  程卿想的是先低调几年,把程知远的案子了结,她在大魏朝有了立身的资本再说,然而情况却不允许……这事儿她要默默忍了,对不起柳氏要肿胀半个月的脚踝,等进了南仪书院,想要捏她这个软柿子的人会很多!
  拥有多年斗争经验的程卿知道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喝,当然,怎么闹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就像现在。
  程卿在二房门口求见朱老夫人,却不着急进去。
  她脚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满满一箱子铜钱冒了尖,多到往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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