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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云又问:“孩子是不是你不肯生?”
霍屿舟还是不响。
秦海云见状,气焰一下高涨了起来:“非榆是哪不好了?样貌身材学历和家世,她哪一样不比姓叶的强,你偏不待见她。”
“再说这门亲事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你把人娶回来又这么晾着,你不是缺大德?”
“这样的话,你早些不答应这门亲事啊!”
“结婚两年多,你回了几次家?每次都是非榆主动,你好意思吗?”
“谁劝你,让你跟非榆好好过日子,你就发配到高原去建希望小学,陆家就没你这么混账的人。”
霍屿舟脑袋嗡嗡直响,揉了揉鼻梁穴,抬眸看向秦海云时,秦海云瞪大了眼睛,气气的说:“怎么着?看你这眼神是想我也去建希望小学?”
霍屿舟:“我哪敢。”
是的!他们结婚两年多,桑非榆确实主动。
但是桑非榆主动的目的,还有跟他结婚的目的,两家上上下下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谁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知道她的目的?
但凡桑非榆真诚一点,但凡没有‘那一次’,没有那些事情,他也不能够这样。
霍屿舟不想和秦海云较真,便敷衍说:“不离还不成吗?好好过还不成吗?”
秦海云眼睛瞬间亮了:“孩子生不生?我有没有孙子抱?”
霍屿舟:“不生。”
秦海云炸了,又猛抽了他几鸡毛掸:“你在说一遍,在说不生试试。”
——
彼时,桑非榆的房间。
秦海云把霍屿舟一带走,赵知秋就开始抹眼泪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沉不住气?怎么就答应了呢?”
桑非榆头疼,扶额:“娘欸!你真是我的亲娘,别大早上搁我这里水漫金山成吗?再说这三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你怕什么啊!”
说罢,就给赵知秋抽了一把卫生纸递过去。
赵知秋接过纸团,擦着眼泪哭得更加伤心了。
她说:“你这死孩子,你是不是忘了那些算命怎么说的,你是想绝后啊?”
……桑非榆。
赵知秋见桑非榆不说话,她继续抹着眼泪说:“虽说屿舟是有点喜欢在外头乱来,但这事我们女人也有责任,是我们自己没把老公的心拴住。”
桑非榆呵呵:“真不愧是我亲妈,PUA自己比谁都厉害。”
赵知秋停住眼泪一顿:“你说什么?”
桑非榆敷衍:“我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您女婿的心拴住。”
心里想的却是还好我爸不瞎折腾,不然我现在管谁叫妈都是个问号。
桑非榆没抬杠,赵知秋继续抹眼泪:“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屿舟他有责任,外面那些女人也有责任。”
桑非榆:“这事确实是赖不上我。”
赵知秋没管桑非榆,继续说:“非榆,这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还是要给他生个孩子,不然这男人总是飘着在,不踏实。”
赵知秋的想法,桑非榆无法苟同,她的孩子是给她自己生,不是为任何人。
桑非榆没吭声,赵知秋又止住眼泪看向她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桑非榆:“您说的对。”
赵知秋继续哭:“非榆,我今天过来也不怕跟你交个底,你就别想着离婚这事了,我和你爸肯定是不会给你户口本的。”
“你爸他说了,这日子再怎么难熬你也得把孩子怀了,把孩子生了,不然我们老两口将来不在了,你再怎么办?你不能让自己老无所依。”
桑非榆:“生生生,我生。”
桑非榆说她生,赵知秋眼泪戛然而止:“非榆,这话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你别说话不算话。”
桑非榆歪着脑袋,单手揉太阳穴:“是我答应的。”
赵知秋怕桑非榆是忽悠她,便又说:“你爸最近为公司的事情挺烦的,你就别再让他分心,别给他添麻烦了。”
桑非榆瞬间挺直身子:“公司怎么了?”
孩子可以不生,气也可以受,但绝不能有人拦她家的发财路,阻止她家挣钱。
顾清华现在挣的一分一毫,那都是她以后的养老金。
赵知秋:“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和许家有关吧!所以你别给你爸添麻烦了。”
桑非榆:“知道了。”
桑非榆没有执意要离婚,赵知秋便擦干了眼泪:“你想明白,知道轻重就好,以后少和屿舟抬杠,多哄着他一点。”
桑非榆:“我哄。”
赵知秋:“那我也不多说了,去看看屿舟那边怎样了吧!”
娘俩前脚出门正好碰到秦海云和霍屿舟从书房出来,霍屿舟的脸上还有几道鸡毛掸的印子。
看桑非榆和赵知秋出来了,秦海云一脸笑的迎了上去:“亲家,思想工作做完了啊!”
赵知秋:“狠狠批评了一顿。”
秦海云见状,一把拉住桑非榆安慰:“非榆,我刚刚把屿舟狠狠教训了一顿,叶楚那丫头也回去了,我让人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给你换了一遍,你要还介意的话那咱换个房子住。”
桑非榆打了一个哈欠:“我连人都没换,房子就没必要换了。”
秦海云好脾气的哄:“反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都听你的。”
看桑非榆拿霍屿舟当空气都没有看他,赵知秋戳了一下她腰窝:“非榆,屿舟在看你,你和他说点什么。”
桑非榆被戳的一疼,抬头就看向了霍屿舟。
四目相望,霍屿舟脸上的鸡毛掸印子,桑非榆挺解气的。
两手揣在睡衣的兜里,她慵懒的看着霍屿舟说:“昨天晚上摸了我几把,把账结一下。”
桑非榆说完,秦海云和赵知秋先是一愣,继而脸就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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