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不带任何怜惜的赶走了身旁的来献莺的女人。
“好了，你们都下去了。”
见状，秦明谦出声打了圆场。
秦明谦三十出头，秦氏的少东家，和傅殷雷自小相识，两人从小就被外人拿来比较，关系却并不像敌人，更像是朋友。
等那些女人走后，他痞笑着看着傅殷雷，摇晃着酒杯。
“傅殷雷，你不对劲。”
傅殷雷头都没抬，直接怼了回去：“是你的眼光太差！”
秦明谦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并没有感觉不快，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
然后，一怔见血道：“没有林家那个小丫头来纠缠你，你应该是高兴的，可你的表情，代表你不开心。”
傅殷雷冷笑一声：“秦明谦，你违法了游戏规则！”
狭长的眸子闪过厌烦，是对在他面前再提到程秋桐这个名字的厌烦：“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个名字！”
“看来你秦家的股票要动荡一下了。”
秦明谦眨了眨桃花眼，没再继续往下说。
只是内心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想不到堂堂的裴少，也有记挂又不敢承认的人。
灯火酒绿，纸醉金迷。
直到凌晨两点，会所才渐渐散了场。
傅殷雷晕乎乎的坐上了车，让代驾送回家。
“先生，你好，请问您的地址是哪里？”
傅殷雷下意识的说：“棚户区。”
代驾愣在了那里，这可是迈巴赫，这人要去棚户区？
他不解的又问了一遍，傅殷雷才清醒了过来，报了地址。
“御苑。”
十年前，从疗养院回来后，他就没有再住在裴家，就住在“御苑”里。
三十分钟后，御苑到了。
傅殷雷下了车，再次回到离开前的那个书房。
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将其撕开——
“滴答，滴答……咚！”
凌晨00:00了。
傅殷雷身形微僵，显然有些错愕。
手上还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动作。
他手里拿着的是程秋桐的死亡证明、遗体捐赠协议，久久不能发声。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死了？
渐渐的，额头越来越重，傅殷雷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冷。
他终于有了别的动作，用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滚烫。
大概是在发烧，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
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
这一晚，傅殷雷整个人都处在水声火热中。
他梦到自己在疗养院的日子，梦到了小时候和程秋桐的点滴，也梦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对程秋桐所做的一切坏事。
“这是你送我的小鹿哦，傅殷雷哥哥，谢谢你，我很喜欢。”程秋桐温柔甜笑着看着他，可转瞬笑容就不见了。
“可是，你忘了，你不记得了。”
程秋桐的表情从温柔变成了痛恨，她将小鹿朝外抛去：“傅殷雷，如果可以，我后悔认识你！”
伴随着这句话，程秋桐整个人的身体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傅殷雷想解释，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上前追即将消失不见的女人，可脚步也像定在了那里，怎么也迈不动。
终于，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吼出声。
“程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