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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儿的天酷热难耐。绿树葱郁,蝉鸣聒噪,处处皆是盛夏的影子。
天儿一热起来,虞映就更不愿意出门了。整天待在家里练琴写歌,倒也不算无聊。
跟祁延同住一个屋檐也有小半个月了,虞映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怪异举动。
就比如,她平时在家是不会刻意注重自己的形象,但是自从祁延来了以后,她确实无意识的变得爱打扮了些。
再比如,虞映以前面对那些追求她的异性从来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任凭他们怎么变着花样的“开屏”,甚至会觉得反感。
可是她对祁延不一样,这家伙见缝插针的就冲她打直球,明里暗里说着暧昧逾矩的话。
面对他的某些行为,虞映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还会心慌意乱。
这不怪了,她明明不喜欢的……
……
晚饭后,祁延一个人上了楼顶天台。虞映亲眼瞧着他上去的,好像是为了接电话。
也不知道给他打这通电话的人是谁,总之能看得出祁延不愿意旁人听见,否则也不会刻意避着他们跑去天台。
祁延到了天台才按下接听键,“林姐。”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道很好听的女声,“一直躲着不见我是个什么意思?我去你公寓三四趟了,一回都没见着你。”
“没有故意不见您,是我最近太忙了,抽不开身。”
“都放假了还这么忙?”
“嗯,有兼职。”
电话里的女人嗓音嗔怪,“宁愿辛苦做兼职也不愿意回家当少爷继承家产,你说说你,年纪不大倒是长了一身反骨。”
“对了,我明天晚上去你公寓,给你送点儿东西过去,别又让我跑空。”
“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林姐您别来了。最近真的挺忙的,抽不开身回去。”
“你晚上睡觉不回公寓?那你住哪?宿舍不是正在翻新不让住人吗?”
说起宿舍翻新,电话那头的人又道:“你都三个月没见你爸了,他挺想你的。虽然咱家老祁脾气硬了点儿,但他心里还是最在乎你。”
“你看,前段时间你随口说了句宿舍住着不舒服,他立马投笔钱为了你翻新宿舍。”
祁延闻言哂笑,“他也就这点儿用处了。林姐你跟他说,虽然我不常住宿舍,但毕竟还有一年才毕业,说不定毕业以后继续留在沪大读研读博,所以这宿舍,你让他给我好好修修。”
“行,我让他好好给你修修。看在宿舍的份儿上,你回家陪他吃顿饭,不过分吧?”
“挺过分的。”祁延话里一股欠揍味儿。
“这话让你爸听见又该生气了,算了,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吧。天儿热,你在外面做兼职注意身体,别中暑了,别太辛苦。”
“辛苦点儿好,总比回家跟那老家伙斗智斗勇强太多。”
话音刚落,电话里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声从听筒传来,“别管他,狼心狗肺的东西。”
紧接着便是“嘟嘟嘟”地电话忙音。
祁延挂了电话,低头讽笑着扯了扯嘴角,“老家伙,一把年纪还这么沉不住气。”
他这个“相看两相厌”的老爹也不是没有半点儿用处,就比如翻新宿舍这事儿。
倘若没有他爹的豪掷千金,他也不能顺理成章的住进虞家。
……
房间里,虞映刚洗完澡,想修个指甲,翻腾一圈也没找见指甲刀在哪儿。
她出了房间往虞川那屋去,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指甲刀借我用用,开门。”
喊了两声没人应,按下门把手,没锁。
虞映以为房间没人,直接推门进去。
前脚刚进房间,后脚视线随意一扫,正好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祁延。
他不是在天台打电话吗?什么时候下来的!!
少年腰间围了条浴巾,上身裸露。
湿发,胸肌,腹肌,以及深入浴巾之下的人鱼线……
随便哪个单拎出来都是致命暴击。
第一秒惊,第二秒吓,第三秒迅速转身避开。
虞映心底像是被人点燃,浑身血液都在燃烧沸腾,冒着热气儿。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祁延属实也被吓了一跳,没料到她会突然闯进来。
惊讶之余,回神低笑,“我房间花洒坏了,来他这儿洗个澡。”
他的话虞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未干的水渍从他浓密的黑发滴落,顺着骨感紧致的脖颈线条,摇摇而坠。划过宽阔硬挺的胸膛,缓缓擦过紧实性感的腹肌,最后没入灰色浴巾之下。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直观的看见他的身体,比上一次更具冲击力,因为此刻虞映没有喝醉,她是清醒的。
浑身烫得有些过分,伴随急促慌乱的心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见她迟迟滞在原地不动,也不转身也不说话,祁延睨着散笑喊她,“姐姐?”
虞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他面前这么“狼狈”,渴肤症都差点儿被逼出来。
“我来找指甲刀,不知道你在洗澡。”
虞映双拳紧握,拼命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将他带些薄红身体从脑海里清除。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要溜走。刚一挪步,就被祁延清冷磁沉的嗓音叫住,
“姐姐不找指甲刀了?”
“我去楼下找。”
说完,还没等她抬脚,肩膀就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按住。
祁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就贴在她身后,身上还带着浴室里灼人的热气。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清爽微凉的薄荷味儿。在体温的烘烤之下,变得缱绻醉人,却又莫名暧昧。
虞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目不斜视,一点儿不敢回头。
他未经允许,突然贴附在她耳边儿,低语厮磨似的说道:“姐姐,你耳朵好红。”
“我……”虞映像被人堵住了嘴。
“我热,热的。”
祁延撇嘴笑了下,瞳孔虚眯,“口口声声对我没感觉,那你脸红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话里开始带着异样的侵略性,伴着成年男人该有的情欲。
“记得你以前是不会动不动就脸红的,自从那晚以后……”
“都说了那晚是意外,怎么还提。”
祁延从背后勾起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玩弄着,语气散漫,“行,不提那晚,说说你现在。”
“映映,你的心选了我,狡辩不了。”
虞映像是被戳穿似的指间骤然蜷缩,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淡定转身,眸光平静,“我需要狡辩什么?光膀子被我看见又能代表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他语调玩味,有恃无恐的挑逗她。
“谁急了?我没急。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常言道长姐如母,那我就是你的长辈,小辈光膀子被长辈看一下又怎么了?”
他扯唇轻笑,“谁教你的这么会胡扯?”
虞映心里发虚,只想赶紧逃离,“本来就是,纲常伦理在这儿摆着呢,你说话注意点儿,少跟我没大没小。”
她这副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逗得祁延哑声失笑。
……
回房间后,虞映立马用凉水扑了个脸。
双眼放空,失神似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思绪乱得堪比月老的红线,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虞映,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脸红什么!”
都怪那晚,人一但沾了荤,再想素回来了就不能了。
冷静之后,虞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她跟祁延的事儿。
“那晚在蓝格怎么就跟他……”
“他怎么就喜欢我……”
“刚回国就整出这么一个大难题,我……”
“见鬼了,最近脸上老是发烧,烦死!!”
俗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是时候应该集思广益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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