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不算晚，对吗？”
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的乞求，卑微又可怜。
冉清瑶心口一怔，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大抵是意识到什么。
下一刻，顾玄瑾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声线颤抖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棠儿，是我错了，我全部都想起来，我该死！”
他将她抱得很紧，仿佛生怕她跑走。
冉清瑶就这么任他抱着，眼底却再掀不起更多的波澜。
“你想起来了？”她问。
顾玄瑾在她肩膀上重重点头，
冉清瑶没有回答他，只轻轻推开了他，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我给你休书时，问过你什么吗？”
顾玄瑾浑身一僵，显然是记起来了。
可他红着眼沉默。
冉清瑶便主动提及：“我问，等你记起来会后悔吗？你肯定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对吗？”
顾玄瑾紧紧拽住她的手，声音颤抖：“我们忘记它，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说你不会后悔，”冉清瑶抽回了手，定定望着他的眼睛，“那封休书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给的，我也说过，放你走后即便你想起一切，我也绝不会再原谅你。”
“棠儿……”顾玄瑾抿紧唇线，眼底充满了难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真的知错了，棠儿，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冉清瑶却神色未有丝毫动摇，她看了他许久，随即将目光落在了Ns他的身后。
“是吗？可你是否有想过，如今我若给了你机会，你身后的这位你口口声声说只她一人的苏姑娘，今后又该如何？”
闻言，顾玄瑾浑身一震，僵硬回头看了一眼。
苏若儿正泪眼婆娑站在不远处，紧紧拧着手帕不敢多动。
顾玄瑾一时回不上话来。
冉清瑶便往旁边侧开来，“看来你自己也说不出解决法子来，何必在这里冠冕堂皇跟我说什么重新开始呢？”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解决的。”顾玄瑾紧紧拉着她。
冉清瑶看着他头上纱布浸出的鲜红，深吸一口气：“先不说这些，你还是先治一下头上的伤吧。”
说完，她让阿骨朵派人去请医官。
才吩咐完，顾玄瑾拉住冉清瑶还想说什么。
耶律辞正好过来，见到这副场景，他脸上的笑意退了几分，拧着眉头将冉清瑶护在自己身后。
“顾玄瑾，你已经跟公主分开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见了耶律辞，顾玄瑾眸色一沉，脸色难看得很。
他抬眼看着耶律辞，声音发冷：“耶律将军，当初我们定过约定，只要那次骑猎中我胜过你，你就绝不再插手我跟棠儿的感情，怎么现在是想食言了吗？”
听见这话，耶律辞脸色骤然一变：“你……全记起来了？”
冉清瑶倒是有些诧异，看了耶律辞一眼：“还有这回事？”
耶律辞只看着冉清瑶，犹疑着放下了手，眼底满是黯然。
“公主，他记起来了，你还要同我一起过生辰吗？”
话音才落。
顾玄瑾一怔，瞳仁颤抖。
“棠儿，你不是答应我以后每个生辰都要与我过的吗？”